長篇小說──三年十班 (9)

閱讀時間約 13 分鐘

「健利學長…… 」

「放心吧,有我們在,他不會有事的。」

「那我走囉。」

「怡妏。」

「嗯?」

「往前走,不要回頭,只要一停下腳步;就會讓妳和健利更難過,更難以割捨。明白嗎?」

「好。」

「學妹再見,一路順風。」

「謝謝大家,再見。」

怡妏看起來非常堅強,提起了行李,大步前去,沒有回頭。飛機緩緩的起飛,飛向天際,直到消失在雲的另一端。

健利對著天空叫了幾聲,聽不懂他喊些什麼。

「皓民,怡妏她一定會過得很好、很幸福,對吧?」

「我相信是這樣的。」


怡妏出國後的第一個週末。這節是班會。恩頌手上拿著教室日誌、班會記錄簿;他走上講台,並在黑板上寫著班會的會議流程。

「這節班會,最主要的是要選出下週三“交通安全教育”各項比賽的代表。包含:朗讀、漫畫、書法、作文等四項,各項每班必須派出1~2人參加。我對漫畫比較有興趣,在報名欄就先填上了;至於,朗讀、作文,還是由啟欽、玥玲來參加。如果大家沒意見,就鼓掌表示通過嚕。」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志宏:「可是,你們三個字比較漂亮的,都有了參加的項目,書法要派誰啊?」

「介意我打個岔嗎?」

恩頌:「老師請說。」

「關於書法比賽,我想推薦一個人選,給大家做個參考。」

「誰啊?」大家開始議論起來;我也很好奇,老師會推薦誰去參加書法比賽。

「那就是…… 譚皓民同學。」

「我?」

「不知道大家贊不贊成?」

這還要問嗎?大家一定毫無意見地通過這提議。沒錯,我就這樣成了參加書法比賽的代表。


以前學書法,有種不成文的規定:「學書須先楷法,作字必先大字。大字以顏為法,中楷以歐為法,中楷既熟,然後斂為小楷,以鍾王為法」。其實,我自己是覺得初學寫字,不宜先學太大的字,中楷比較適合。可以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的楷書作品,做為臨摹的範本。

我最早臨摹的是「書聖」王羲之的字;但事實上,不管是《樂毅論》或《黃庭經》,跟目前所認知的楷書,還是不大一樣。一般都認定,結構、點畫、筆法都定型的楷書,一直到唐朝才完成。所以,王羲之時代的楷書,和唐朝的楷書,兩者是不同的。王羲之所寫的楷書叫「真書」,包含許多行書的筆法和速度,並不適合初學者臨摹。

說到行書,王羲之才是真正的箇中翹楚,「蘭亭集序」就是他的代表作之一,有著「天下行書第一」的稱號。

習王羲之的字一陣子後,才開始接觸唐楷。楷書的四大字體(歐體、顏體、柳體、趙體),都曾臨摹過,但個人偏好歐陽詢(歐體)的楷書字體。


一進入到書法比賽的場地,就會拿到一張紙條,上頭寫著:


交通安全教育書法比賽

一年級:1、生命財產要得保交通安全不可少交通規則若遵守全國各地安心走2、學生走路要靠邊切勿並行路中間學生走路單行走不並肩來不攜手二年級:1、黃燈不等於綠燈綠燈不等於紅燈十字路口行車多小心謹慎要慢行2、遊戲場所要慎選路口危險不安全平交道上停看聽保護你我的生命注意事項:1、每年級各有兩個題目,請選一個題目書寫。2、請於左邊下面的格子內用小楷書寫自己的「班級」「座號」「姓名」。


比賽場地是在學校行政大樓的2F,校、內外不管是比賽或會議,都是在這舉行。

「同學們,自己找個位置坐,等會會發書寫用的宣紙給大家。拿到之後就可以開始寫了。」

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拿出準備好的書法用具。

書法比賽通常會有專用的紙;筆、墨、硯準備妥當之後,還需要一些常用的用具,例如:墊布﹑紙鎮…… 等。墊布置於紙張下,寫字時用來避免過多的墨汁滲透外露,使桌面髒污;若沒有墊布,也可以使用報紙代替,報紙的吸水性極佳,也很容易取得。紙鎮的功用,則是壓住紙張,讓紙張保持平穩,不易被風吹動,若沒有紙鎮,可以找一顆平滑的石頭代替。

我不用墨汁,習慣自己磨墨。墨汁較為方便,不過色澤品質不一;墨錠磨出來的墨色,還是較穩定的。

我寫字很慢,尤其是書法;字體還算工整;一筆一畫,都會非常在意;常被笑說,是「慢工出細活」的最佳代言人。

對面坐著一位女孩,看了她制服上的班級名牌,跟我同年級,是13班的代表。她看起來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見過;但也不好一直盯著人家。拿到宣紙,試過墨色,準備動筆書寫;這幾則宣導標語讀起來都蠻蠢的,如果不是代表班上參賽,我才懶得寫這些廢話。

距離下課,剩兩分鐘;書寫好「班級」「座號」「姓名」,應該是足夠的。

「寫好了。」稍微檢查了一下,準備繳回。

對面那位女孩也寫好了。她抬起頭並對我微笑著。我也點頭回應。

「妳的字很漂亮。」

「謝謝,你的字也很工整。」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總覺得妳很面熟。」

「你是10班的譚皓民吧?」

「嗯,不過,妳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是“亞太數學奧林匹亞競賽”的代表選手。」

「啊,對了,那是在去年,我們在暑期奧林匹亞數學研習營上見過面。」

「你終於想起來了。只可惜,那時候我沒能成為正式選手。」

「沒成為選手,也不是什麼太值得在意的事。」


走出比賽的會場,遇見了這女孩的同班同學。

「敏玉,這麼巧,我們一起去福利社吧?」

「嗯。」

「敏玉?」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曾敏玉;她是我同學。」

「你好,我叫柯珈珺。」

「我是譚皓民。」

「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很高興認識妳們。」 曾敏玉是校內孝行楷模,也曾是縣內孝行獎得主。她本來是被分在普通班,憑著自己的努力,得到學校的肯定,二下才調升到A班(13班)。在13班的成績,始終名列前矛。

致禮不大,學生人數也不多;按學區分發的話,到哪都會遇到認識的人。


如果大家對健利的初戀還有記憶的話,我一開始是這麼形容和描述的:學生時期,國中階段,開個小小的友誼之花,談個純純之戀,本屬正常;但這若發生在健利的身上,可就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跟志宏比起來,那只能算小巫見大巫。

志宏一向是咱們十班的活寶,長得算是可愛;胖嘟嘟的,雖然講話有些無厘頭,但他可是電腦天才;成績也都在前10名。志宏家裡是開製衣廠的,主要是雪衣的製作。當時還不流行「羽絨外套」,台灣的氣候也不太需要穿到雪衣,都是銷往國外。敏玉是單親家庭,父親過世後,就由母親一人獨立扶養;敏玉的母親,曾在志宏家開的成衣廠工作過。

至於柯珈珺,總戴著一副大眼鏡,長得很像陶晶瑩;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她是校刊總編;口才一流,文筆也很不錯。後來她創立了辯論社,力邀我加入,曾當過一陣子辯論社的戰友,有著所謂的革命情感。

我們也都是校外作文比賽的代表選手。 


志宏家是透天厝,坪數超過50坪。

透天厝多半散置在郊區或鄉鎮,但大都市中由於地小人稠,這種建築已不多見。一般人往往把透天厝當成是別墅;其實,兩者還是有不同的。

他家還有地下室,存放了幾部紡織和裁縫機,還有一張乒乓球桌和撞球桌。撞球桌已殘破不堪,乒乓球桌則勉強能使用。

除了眷村的籃球場外,志宏家算是我們的另一個秘密基地。

記得是在小學五年級,志宏家一位在美國的遠房親戚(論輩分,志宏應該是要叫他舅舅)學成歸國,還在尋找適合的工作。他叫做王正傑,約30初頭,英文能力好;於是,開了個英文家教班。志宏跟我對英文都還蠻有興趣的,就報名加入,成了他的學生。台灣差不多也是在那時候開始重視英文。

說了是家教班,所以人數不多,只有7位(我、志宏、筱婷、志宏的妹妹志萱、志宏的表姊&兩個表妹)。

喔,對了,家教班的每位同學都有個英文名字;都是一些「菜市場名」,女孩子就是什麼Amy、May、Mary、Alice、Diana;志宏是Tom,而My name is Peter。

王老師是我的英文啟蒙老師;他很重視發音,以KK音標為主。

也會要求學生多記單字、背課文,閱讀報章雜誌上的文章;他會將一些不錯的文章,弄成像克漏字、閱讀測驗的題目,讓學生練習。 王老師最厲害的是教文法,不喜歡照本宣科,有自己一套的教學方式。常會用一些跟英文有關的小遊戲,來增加學生對英文的興趣。別看王老師斯斯文文,他也是會處分學生的;多半是用藤條打手心。習佛多年的他,體質特殊,有陰陽眼。

偏偏他又很喜歡說鬼故事,常讓人有身歷其境的感覺。女同學都會被嚇哭,可是還是很喜歡聽。

從小五開始,英文就都在王老師那補習的。本來只有一個班(七個人),有點像是玩票性質的,也沒什麼教材、講義,以教兒童美語為主,誰知後來竟打響了名號,愈開愈多班;國一先修班、國二班、國三班、國中總複習班、最後衝刺班。也從單純的英文科,增加其他科目,還請了兩名老師(一位數學、一位理化)。掛起了「王氏家教」的招牌;全盛時期,招收到蠻多學生的。但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他教的第一批學生。


月考完,就是二年級最重要的校外活動——露營。


露營有點像是童軍課程的總驗收。只可惜,童軍教育在國中階段學的只是皮毛,有時正好跟重要的課(通常是國、英、數、理化)強碰到,就會“理所當然”的被調開。

結繩還蠻實用的,不見得只能用在童軍露營活動中。

那為什麼會提到結繩呢?因為這是志宏和敏玉再次重逢、邂逅的媒介。

志宏是幼童軍出身,升上國中也加入童軍社,像是露營、森林知識、水上活動、徒步旅行、野外旅行、野外求生等活動都難不倒他。

露營的地點是在澄清湖。 一輛輛遊覽車陸續抵達目的地。有的同學還在暈車,整個人都還昏昏沉沉的,就必須紛紛趕著到集合場集合。

先是團長(就是致禮的仇校長)致詞,再來是一些處室主任、組長;東廢話、西囉唆,一個鐘頭過去,輪到最後一位上台發言的是生活輔導組長陳世明老師。

「現在我們要進行小隊的分組,八人為一小隊;各隊請選出小隊長、副小隊長各一名;再去做其他隊員的任務分配。十分鐘後,將分組的名單繳回。這樣有沒有問題?」

「沒有。」

我、宇國、恩頌都被打散了;該慶幸的是,我被分到和志宏同一小隊。

這種小隊制度是培養伙伴、民主自治精神及學習的重要方式,是童軍三大制度之一;是童軍運動的根基,也是最根本的運作組織。

任務分配歸任務分配;畢竟,大部分的學生只是上過童軍課,而未接受過真正的訓練,所以「能者多勞、身兼多職」是不成文規定;就是“校長得兼撞鐘”的意思。

志宏胖歸胖,但還蠻刻苦耐勞的;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從紮營到炊事的準備,幾乎都是他一人獨立完成。

「志宏,有人找你喔。」

「誰啊?」

「你好,還記得我嗎?我是曾敏玉。」

可能是巧遇幼時心儀的對象,平常外向活潑的志宏,竟然沉默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臉紅的他。

「ㄜ…… 找我有事嗎?」

「是這個。」

原來是童軍結繩。

「這是接繩結?」

「對,只是不知道哪出問題,感覺不太牢靠。」

「因為這兩條繩的粗、細差異較大,在大拉力下,接繩結易被夾擠,建議妳重接繩結。」

「能請你幫忙嗎?」

「沒問題。」

志宏只花了幾秒鐘,就將繩結完成。

敏玉那組的帳棚,剛好在我們隔壁,似乎都還沒準備好。

「妳們的進度看起來有些落後,需要我幫忙嗎?」

「怎麼好意思麻煩你?」

「不會啦,妳先回去,我交代其他隊員一些事,再過去幫妳們。」

「謝謝。」

天色漸暗,已經到了晚餐的時間。國中的童軍露營,工具和食物學校會幫忙準備,大部分是米飯、三菜一湯,都是各小隊自己升火、煮飯。通常都是焦黑的飯菜,雖然不好吃,但也是齊心合力的成果。

營火晚會,是露營的重頭戲。

可能因為光線不足,敏玉一個不小心了扭傷腳踝。

志宏細心地替她固定傷處。

「我先把傷處固定好了。等晚會結束,我再帶妳去找老師。」

「嗯,謝謝。」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貼心。」

志宏靦腆地笑著。

到了晚點名的時間。

其他隊員都進入帳棚,準備點名;卻沒有看到小隊長志宏。我走出帳棚外,發現他獨自一人坐在轉角處的童軍椅上。

「志宏,在想什麼?」

「喔,是皓民啊。」

「快十點了,你要負責點名的說,怎麼還在這?」

「沒想到會在這遇到她。」

「誰?」

「13班的曾敏玉。」

「你認識她?」

「她母親曾在我家開的成衣廠工作過。」

「我好像聽你說過這事。」

「嗯。」

「先回帳棚內;其他的,點完名再說嚕。」

「好。」


就寢時間。

我見志宏翻來覆去,就知道他應該是很難入眠了。

「你喜歡曾敏玉,對吧?」我低聲詢問。

「你…… 你…… 怎麼知道,我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感覺得出來。」

「她不會看上我這個胖子吧?」

志宏是他們家體重唯一破百的;他父、母親都不胖,妹妹也是屬於纖細一族。他大伯那邊,什麼堂哥、堂弟、堂姐、堂妹之類的,也沒有像他這種光吸空氣、喝水就會發胖的“怪異”體質。這一直是我很疑惑的事。他對美食是充滿興趣的,偶爾也會親自下廚,且手藝還不錯;但真的要說食量,可能還比不上宇國、恩頌他們。

「何不試著去問問她呢?」

「我怕被拒絕。」

「我是覺得她對你的印象不錯。」

「真的嗎?」

「這是我的感覺啦。」

我們兩個就這樣一直聊到快天亮。我想,這晚對志宏來說,是漫長的一夜,心裡也肯定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的。


兩天一夜的露營行程結束;意味著:暑假即將到來。

終於到了學期的最後一天。

宇國:「等會是無聊又沉悶的修業式,結束後想去哪?」

志宏:「天氣這麼炎熱,去吃冰吧?」

「去哪吃?」

「糖廠啊,那邊的枝仔冰最好吃了。」

「糖廠?太遠了吧。」

「那去縣立游泳池?我們下午去游泳;外頭有黑輪攤;運動完,如果肚子餓了,還可以買來充飢。」


暑假是學生們最樂活的時候,夏天玩水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過也是意外發生最頻繁的季節。

我們幾個的泳技都還不錯。其實,我大概在小學二年級,約8、9歲的年紀,就已經很會游泳了。不過,不見得會游泳,就不會溺水。

記得有次跟宇國他們到溪邊遊玩,無意中落單。爲求迅速,我便想直接越過水面,卻不慎被溪水的漩渦捲入。我那時只有一個念頭:我大概沒救了,因為漩渦的強度,遠超過我的想像,我ㄧ直想掙脫,卻愈陷愈深。我深怕自己被捲入一旁的岸壁邊(岸壁下通常是深不見底的,你也不曉得它會通往哪裡);突然間,我想起某位體育老師有教過的,漩渦的最底層是強度最弱的ㄧ圈,於是我打算吸足一口氣,潛到漩渦的最底層;反正是豁出去了。

說也奇怪,我還真的游出了漩渦。當然,大伙看到我沒太大的反應,他們大概很難想像,不久前我才經歷過生死一瞬間的情境,彷彿作夢般。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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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為【來去音樂網】、【YAMAHA管樂雜誌】、【中華管樂網風之聲管樂雜誌】的業餘音樂專欄作家。興趣是音樂和文學創作。請多指教! 這裡主要是存放一些小說、散文小品及心情日記,也有跟音樂、管樂相關的文章。有興趣的朋友,不妨看看嚕!謝絕所有廣告性的留言與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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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禹翔沒精神的走到片場。一臉憔悴的模樣震驚了所有人,包括曾琛和「探班」的偣齋。 「那個禹翔今天怎麼這樣沒有精神啊?」偣齋問道旁邊的曾琛。 「他怎麼了嗎?」看著禹翔這般沒有精神的模樣,曾琛心中好生心疼! 「喝杯飲料吧?琛琛、偣齋。」宇升拿了兩罐飲料過來,撇開了偣齋看著禹翔的目光。 禹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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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了一整個晚上,大部分的人已都散場,銘風很早就帶著柔嘉離開了,客人就剩小貓四五隻。珍妮已經醉地不醒人事,趴在桌上。  「我載妳們回家吧!」小隆拿起珍妮的皮包,找到車鑰匙,「妳可以幫忙扶那邊嗎?」他走近我耳邊說,他的髮絲簡直與我的髮絲黏在一起了,還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地香菸與香水混雜的味道。非常地淡,
珊珊走進離這兒最近的郵局,在補摺機前停下,拿出存摺送進去,不到三十秒,補摺機就將珊珊的存摺吐出來。珊珊看著存摺上的最後一行,六位數字,離能出國留學還有一段距離。她嘆口氣,將存摺蓋上,收到背包裡。 回到房間,珊珊打開筆電,上網搜尋著基金與股票研究著。她向來對於數字十分有一套,可以不帶任何感情,理性地分
其實,我留下來的原因,不僅僅是不想回珍妮家,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你。  我偷瞄老師的側臉,將腿劈成一字馬,慢慢地彎腰,將臉貼近膝蓋。  「蓁蓁,妳收腹的時候還要再有力點。」銘風老師走來對我說。  「是。」我小聲地回答,又重複練習幾次。  「很好。」銘風老師笑笑地點點頭,又繞到其他學生面前指導。  我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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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狗很聰明,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末路,狗雖不像人哭泣,但牠始終都安安靜靜地,舔著園丁顫抖的雙手,像在安慰他一樣,牠的眼神中沒有恐懼,宛如一灘死水。斧子揮下時,四周很安靜,沒有慘叫,只有園丁不成人聲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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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早上六點,其他學生先不論,連太陽也都才像魚肚白一樣,剛從遠方的山頭冒出來,有兩個人── 不,應該說是笨蛋,在明知有人今天早自習要決鬥的情況下,已經在操場不知道跑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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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晚上七點,與伊芙的決鬥,只剩不到11個小時。 雖然如此,大中卻和席琳娜在夜市逛街,看上去似乎絲毫沒有表現出緊張的模樣。 大中抬頭看著街道兩旁滿滿閃爍的燈,以及各式各樣的攤位。 他和席琳娜走在商店街上,跟著和白天相比,差了好幾倍數量的人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