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將至

2023/12/31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曾經有人說過,戀情會伴隨著夏天的到來,但是說認真的……


  我實在很想給說這話的人搧一個耳光。


  「嗚嗚嗚……學長好過分……」


  午休時間學校內的一觸角落,一群女學生安慰著中間的正在哭泣的女學生,我搔了搔頭後便打算離開。


  「陳宏憲學長!小婷都這麼認真地拜託你了,為什麼你還要說出那種話!」


  其中一名女學生對著我喊道,我則是嘖了舌說:


  「咋,你們很煩耶,上次那個姓何的也一樣!老子就是沒在幫別人牽什麼紅線啦或是做什麼媒,是妳們一直煩我。正好,妳們現在就幫我宣傳,說陳宏憲是王八蛋、廢物、只會說幹話的垃圾渣男,反正妳們剛剛也在旁邊偷聽,聽到什麼妳們愛怎麼講隨便妳們。」


  說完我便快步離開。


  回到班上後趴在桌上,月老便又出現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孩子……。」


  「月老,你別說了,這次我又失戀了沒錯……。」


  「不是孩子,老夫覺得應該要再加上一句:沒人要的宅男,這樣才有力。」


  我轉向月老,差點白眼都轉了540度回到後腦杓。


  他看著我不禁笑說:


  「哈哈,老夫跟你開玩笑的,畢竟你弟弟最近也跟老夫分享了一些時尚用語呢……。」


  「殷元那個臭小子!」


  月老轉了身看了看窗外說道:


  「不過孩子你嘴上這麼說,但最後還是幫那位小妹妹,用自己的名義寫信放到別人的信箱了。這叫做什麼……傲……傲絞?」


  「是傲嬌!真是的月老,我求求您別再學有的沒有的,可以的話麻煩您趕緊離開吧。」


  「這可不成,老夫靈力完全恢復呢,孩子你可還要多幫幫老夫喔。」


  六月,明明是這麼熱的天氣,但是看著月老像孩子一樣天真無邪的笑容,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陳宏憲!外面有人找你!」


  聽到其他同學喊道後我趕緊面部朝下裝睡,並且心中念說:


  「月老幫我看一下是誰,做我前面那個多話鬼今天請假所以沒有人幫我喊。」


  「我瞧瞧……是一位剪了妹妹頭,長的可相當清秀了,用現在的形容詞來說叫……大腸直?」


  「黑長直!還有勒?胸部是大的還是小的?」


  「對對對黑長直,胸部的話應該算很大的,怎麼?你認識啊?她好像直接走過了耶。」


  「夭壽,我要睡了。」


  「陳.宏.憲!別給我裝睡!」


  突然一股力道將我耳朵拉起,我痛到喊出說:


  「痛痛痛死了啦許欣梅!放手放手!」


  「叫你都不給點反應,昨天不是千交代萬交代今天你要等我們嘛!怎麼先自己上學了!」


  她放開手後我便跌坐在椅子上,抬頭一看,烏黑亮麗的直髮及腰、外貌看起來冷酷無表情的漂亮容貌、並且那不符合學生形象的姣好身軀,伸出白皙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領說道:


  「姐姐今天特地為你準備了午餐,現在給我跪爬過去領飯。」


  「我剛剛吃麵包吃飽了耶,而且現在都幾點了,再過五分鐘就要敲午休鈴了,我午休結束在過去拿,晚上當晚餐吃妳看這樣好不好?」


  她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不.準。」


  看著她面帶笑容地露出殺氣,我嘆了口氣,看向一旁一臉"我該幫什麼忙的月老",心裡念道:


  "Bonne nuit(法語:晚安)"


  唸完我便倒頭就睡。


  過了不知多久,由於沒聽到鈴聲的緣故,正當我以為我又睡過頭,便想用手撐起頭看老師來了沒時。


  「午安,陳宏憲。」


  雙手動不了之外,連嘴巴都被用白布死死勒緊。


  「嗚嗚嗚嗚嗚嗚!」


  我掙扎著說道,眼前的女生請站在一旁的許欣梅將我嘴上的布鬆開,一鬆開我便說:


  「許欣怡,拜託,我晚餐目前沒下落,讓我帶回去吃吧!」


  眼前的女學生微笑著看著,用那張與許欣梅相似、卻更成熟的外表看著我說:


  「這件事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我明明要你等我們你卻先走了呢?你想要吃晚餐,我也是可以去你家幫你做啊。」


  「呃……我不需要。而且妳每次來都會搞一些有的沒有的,跟沒東西吃一樣!」


  我正在解釋時,月老便從我身後冒出說道:


  「孩子啊,這兩個女孩感覺對你有意思耶,我來幫你看看她們跟妳的姻緣。」


  「不!月老!千萬別看!」


  「這是……怎麼回事啊孩子?這兩個姑娘身上的線條怎麼這麼……可怕。」


  月老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她們兩個,我嘆了口氣後心中說道:


  「抱歉月老,我沒跟您提過,這兩姊妹就是我前些日子跟您提過的,在遇見您以前就搬走的鄰居家小孩。」


  「鄰居家的孩子?難怪你們家隔壁的屋子是空著的,原來是這樣啊。」


  我點了點頭繼續唸想道:


  「是的,而她們變成這樣,是剛好在您兩年前曾經有一段時間離開了我的身上時,發生了一些事情所變成這樣的。在您回來之前,我因為獲得您的力量便已經看過這樣的情況,於是我便仔細的研究並上網查找了一番後,得出來的結果讓當時的我也嚇了一跳,現在你也看到了,如此我更加確認。」


  我看向月老看向的位置、那一坨烏黑到並且黏濁到一直滴下像是焦油、從她們兩人右手牽絲出來並且纏繞滿我全身的黑色絲線,說道:


  「她們兩個用現代的說法叫做病嬌。而且症狀越來越嚴重的樣子。」

泗楓
泗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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