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烏丸上車之後,東西線的車廂擠滿日本的上班族,車廂關門以前,一個女學生輕快地跳進來,填滿最後一個縫隙。
前往京都北方的比叡山,得在御陵站換京津線。 這往びわ湖浜大津的車上,人跡稀落,滿載的只有陽光。 倒退的車行,像從城市一點一滴抽身,在自己完全乾涸以前。
比叡山琵琶湖是山與水與光的迴廊。人跡斷續為時間的虛線,沿路有葉生滿枝條的縫隙。
這趟比叡山只適合冬日—很難想像夏日徒步無遮蔽的縣道之後,才能入山。
坂本登山車,據說是日本最長的纜車。2025公尺之間山林溪水淙淙,我們一一被提到林葉更高處,或以承接光。
有時又行在樹林之下,凝望著晴光如葉,脈脈鋪向未完的冬季。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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