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系女孩,一位 S 看第一眼就賭爛的,當她推糞蟲般奔波於各打工時,這女孩便慵懶地躺在宿舍的床上。十幾年過去了,解開斐霏老在躺的謎後,兩人意外成了此生摯友。當年一票嬉鬧的男男女女,與 S 到處夜衝、夜唱,青春得出水的大學玩伴們,相約在以往令人敬畏、象徵成熟才消費的起的高級居酒屋時,S赫然發現,有人要不黑眼圈,要不肝火旺口臭外溢,更不要說膠原蛋白,早已遭社會跟生活踐踏摧毀。
唯有斐霏,靈氣依舊。
近期,兩人聊到人生只有一回,而多數時候所做的決定,皆是基於恐懼,並非愛。塔羅老師的話再度浮現:反正你終究會死,幹嘛痛苦的活著,何不快樂的活?
「如果說人生像場修行,說真的,我好像現在就可以出家了?」S說道,心頭閃現去年至曼谷旅遊,同行中文流利的泰國導遊跟遊客廣宣,泰國的男子,為感謝父母養育,會短暫出家。「我也曾經是個和尚呢!」導遊抬頭挺胸地說。
S把這番經歷告訴了斐霏。
「但如果要修行要化緣,我沒辦法剃頭。」斐霏說。
「光頭是你的點?那你平常可以戴奇怪誇張的帽子走在街上嗎?」
「應該……可以吧!」
「是那種超大,整個頭包住的喔,超級醒目,你可以?」S驚呼。
「可以啊,以前我們不是扮精靈跟台客去跨年嗎?」
斐霏語畢,S憶起自己腳穿藍白拖,身旁站著從幻象走出的她,倒也不是一身的輕紗顯得縹緲,而是一顰一笑間,彷彿一切都輕若無物,超脫了物理規則。
「是啊,但那只是一時的吧,要是天天都戴張狂的帽子,還真可以?但剃頭不行,為什麼?」連珠炮地發問,S的瞳孔閃閃發亮。
「我光想到沒有頭髮,就覺得自己好醜,戴奇怪的帽子,只是帽子奇怪而已……」
「啊如果是被揍呢?眼眶黑一圈瘀青,也可以?」
「可以啊,總之都比剃頭好啦,沒頭髮真的不行啊。」斐霏嘴角要笑不要的堅守著。「不然你去問問其他朋友,光頭、醜帽子、跟被揍瘀青,在托缽的時候,哪個比較可被接受。」
S 同我說,這無厘頭的問題,似乎不大有禮貌,但她的好奇,已勝過千山萬水。
啊對了,斐霏的躺床之謎,源於她貧血引發心臟問題,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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