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說──海軍日誌 (5)

更新於 2024/07/21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在左營的256戰隊待了差不多8個月的時間,我被外調到蘇澳的168艦隊。在這期間,我還待過老陽字號,以及蘇澳陸指部(蘇澳陸地指揮部)。前前後後,我當兵一共待過7個單位。

水面艦

水面艦

蘇澳的168艦隊也是隸屬於左營,只不過駐地在宜蘭的蘇澳。當時我服役的是諾克斯級的汾陽艦。 美國以租借方式提供我8艘諾克斯級巡防艦,這批已服役30年的諾克斯級巡防艦,我海軍稱為濟陽級巡防艦,隸屬海軍左營168艦隊,濟陽艦以本身強大的反潛功能,捍衛東台灣的太平洋海域,和中共潛艦大玩「獵」與「殺」的戰爭遊戲。

濟陽艦的反潛專長在位在艦尾的拖曳式可變深度聲納,也是海軍潛艦偵測能力最強的偵測設備,也因此,這批以反潛見長的巡防艦雖隸屬左營168艦隊,但長駐東台灣,監測太平洋平靜海水下的潛艦動態。在確定潛艦的蹤跡後,配署在艦上的500MD反潛直昇機起飛,協助搜尋並獵殺潛艦。

但所謂的反潛直昇機,也不是每艘濟陽艦都有配置。像我待的汾陽艦,由於機庫裡有許多設備都過於老舊,反潛直昇機會到上面的機會也不大。

台灣的西海岸主要是平均水深約100公尺的大陸棚,不適合潛艦活動,唯一例外的是澎湖海溝,深度較高,這也是該區常有潛艦出沒及逃跑的最佳地點,但我東海岸主要是深水海底平原,水深大都超過3000公尺,非常適合潛艦活動,只要潛艦潛入一定的深度,艦上聲納極難發現潛艦,為許多國家潛艦的樂園,我海軍的反潛操練區也在此區,這也是為何東部海域經常發現有假漁民在量測水文資料的原因。

我是學聲納的,而聲納對濟陽級艦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縱使在配備武進三號系統的陽字號除役之後,將武進三號系統重新安裝到濟陽級巡防艦上,彌補了對空能力的不足,但攻擊本來就不是濟陽級艦的任務,它的任務說穿了就是抓潛艦。

當初,會以租借的方式,將諾克斯艦引入台灣,就是看重它在反潛上的能力。

反潛直昇機吊掛磁振儀標定目標後,汾陽艦發射魚雷,就能一舉殲滅水面下的潛艦。更厲害的是,船上的魚差飛彈和反潛飛彈,透過射控雷達的導引,就算能僥倖閃過魚雷,也逃不過威力強大的反潛飛彈,尤其是汾陽艦上的聲納系統,更是讓潛水艇聞風喪膽。

看似簡單的操演過程,但對於濟陽艦上的弟兄們來說,可是必須經過不斷地演練,才有辦法達到的。

我最討厭的操演就是反潛科目。只要是跟反潛有關的操演,就一定會有聲納操作員的事。

濟陽艦上裝有SQS-26CX艦艏聲納、SQS-35 (V)可變深度聲納及SQR-18A (V)1拖曳陣列聲納等精密裝備。每一種都有不同的功用。

SQS-26CX是種低頻主動聲納,可發出3.5 KHz的搜索聲波,而且擁有多種操作模式,因應不同的水文環境;SQS-35(V)是可變深度聲納(VDS),藉著拖纜由艦艉放入水中,入水深度可以設定,擁有12個旋轉定向發射波束及24個接收頻道,並可發出13 KHz的強大高頻聲波,搜索藏於不同深度的潛艦;SQR-18 (V)1拖曳陣列聲納,則是搭配SQS-35 (V)使用,SQR-18 (V)1用拖纜拖於SQS-35(V)之拖體後面數百公尺,以被動聽音方式利用前端的放大器放大接收到的海底信號,把潛艦發出的聲音過濾出來。而濟陽級上的聲納操作員,也會分成這三個部門。

關於聲納效能

台灣週邊海域受到黑潮及其支流的影響,造成海水的溫度變化劇烈多端,對於軍事使用的聲納系統而言,無法用簡單的查表或經驗守則就可得知聲納的操作效能(即偵測距離和偵測機率)。因此,以即時的海洋環境參數放進聲納效能預估模式中,推算出軍事操作海域的聲納操作效能,方能更準確地得知聲納的操作效能,同時,輔助提供給各種作戰需求的資訊。

我是被安排在SQS-35 (V)。必須說明的是,如果水域不夠深的話,艦上的指揮官是不會下達施放音鼓的。音鼓的樣子像是一條魚(其實我是覺得不像啦 只是多半都這麼說),藉由拖攬將魚型音鼓放入水中,如果水深不夠,那魚型音鼓就會被撞壞。 隊部會安排許多相關的課程,讓聲納部門的成員去學習,當然效果是很有限的。基本上,在艦上只要能成為一位稱職的聲納操作員,大概也就沒什麼好奢求的了。

台灣東岸海域已成兩岸海軍攻防戰場,而這正是諾克斯級艦 (我習慣叫它做「諾克斯級艦」,叫「濟陽級艦」總覺得怪怪的) 最主要的任務。934,汾陽軍艦,是我最後待的一個單位,被安排在聲納部門。它是駐防在蘇澳的168艦隊,擁有先進的聲納獵潛裝備,平常在西太平洋巡弋,由於反潛功能超強,常逮到各國路過台灣東岸的潛艦。

其中,又以對岸最為誇張。基本上,他們到東岸主要是蒐集當地的水文資料。當然,他們也會做些挑釁的動作。中國有不少核子潛艦,老實說我沒有親眼見過核子潛艦,不曉得它到底有多大?但憑著聲納操作手的專業,我判斷老共的潛艦起碼是台灣的4~5倍大。台灣的潛艦大概是2千多頓。4~5倍,也就是上萬頓起跳。就算跟一般的水面艦比起來,以諾克斯級艦來說,也要大個3倍以上。如果你受過專業聲納的訓練,那我敢擔保當你聽到中國潛艦在水底的車葉轉速時,你一定會傻眼。

諾克斯級艦多半是在巡弋彭佳嶼到綠島之間的西太平洋海域,艦隊海軍官兵就這樣徜徉在藍天綠水間。這樣聽起來,好像海軍都過的蠻爽的。如果這樣的文字敘述,讓你產生這樣的錯覺,那我很抱歉。船若停靠在碼頭,大多數的士官兵是不可能閒著的。可能有人會有疑問,船不出港,那還有什麼事好做?可多了!比如說:一般性的裝備保養、測試;如果問題一直無法解決,就必須請隊部,派工廠的技術人員上來做維修的工作。東北的5天偵巡,是諾克斯級船艦最例行性的任務。

正常來說,偵巡任務一開始,艦上的弟兄們就開始三班輪值:當值、預備、休息。老兵大概都會比較喜歡船艦出任務,因為打混的時間比較多。只要船上不操演、不備戰,就都屬於自己的時間。當值也只要做好份內的工作就可以了。可是當船上的備戰訊號響起時,那大概會累翻所有人,這個時候就不會分什麼三班輪值,通通都要就備戰的位置。每個人都會被安排到一個職缺,直到備戰結束。船上會關閉所有的燈,除了裝備螢幕上的燈及必要的紅燈訊號外,都必須是暗的。連通風口、各艙間也都必須封閉,避免燈光外洩。備戰的時間不定,直到艦上宣佈解除前,都必須保持備戰的狀態。

出港後,聲納手會按照慣例啟用艦艏的二六式聲納,先主動拍發幾個(乒,拍發聲納所產生的聲響),看是否有音響從海底的不速之客身上反彈回來。發完「乒」聲後,就完全停止,後來會切換成被動模式。

快退伍時,是我最倒楣的時候,不僅例行性的東北偵巡都得充當26的主聲納手,連一年一度的甲操,這艱鉅的任務都落在我身上。那年,船真的是"賽"到最高點,什麼不該發生的事都發生了。鍋爐在一次任務中倒爐(跟汽車彈缸的狀況差不多,得靠別的船把我們拖回去);中繼維修,延誤了出鎢的時間等。

話說,我是學35聲納的,對26根本就不熟悉,但其他幾個學弟都是剛上船的新兵,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那天,剛好輪到是我當值的時段。通常我的聲力電話都只掛一邊,這時卻戴上了兩邊。兩旁的學弟看我這麼緊張,都跑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但為了謹慎起見,我對這不明物體研判了非常久的時間。最後,我決定往上報。於是,船上發布了備戰。這次的備戰,真的是把船上的人都整死了。沒錯!我們遇到了中共的潛艦。

剛開始,這艘潛艦是貼著領海線前進,雖然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也沒有打算逃離。就像是玩抓迷藏一樣。我兩旁的學弟一直在旁邊起鬨,希望艦長發布攻擊的命令,一舉將中共的潛艦給擊沉。當然,當我們發現對岸的潛艦時,是必須先向本島的隊部請示,取得同意後才可以做下一步動作的。而我們最主要的目的是將它驅離,並不是要攻擊它。折騰了好長的時間,它才悻悻然地離去。我從來沒有戴聲力電話戴這麼長的時間(大概有20幾個鐘頭吧),真是有耐心。

根據聲紋比對的結果,研判對方應該是「明」級的潛艦。事實上,「明」級潛艦大概也是最常遇到的潛艦,特別是對於長年在東岸巡防的諾克斯級艦來說,並不稀奇。

還有一次,也是蠻特別的經歷。

當時,我們正要結束東北偵巡的任務,才剛和鳳陽艦做好交接的工作,船上又因一起突發狀況,發布了備戰的訊號。我們發現了一艘不知名的水面艦誤入了我國的海域,於是我們透過艦上的通話器,想和對方聯絡並予以驅離。沒想到對方完全不理會通話的內容,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

由於和對方有一段很長的距離,所以並不清楚對方究竟是哪個國家的。於是,我們在上級的指示下,開始做追趕和驅離的動作。這期間我們仍試圖和對方聯絡,可惜沒有任何結果。約兩個鐘頭的時間,我們和那艘船的距離僅剩兩個船身(差不多250~300公尺)左右。當時真的很緊張,因為我們艦上的武器都已呈現備戰狀態。

正當我們和那艘船艦平行時,艦長在第一時間便將備戰給解除了。大伙還覺得莫名其妙,就聽到舵房廣播:除當值人員外,全體人員到飛行甲板集合。我還看到政戰官拿了照相機上甲板。禁不住好奇心,我跑上前問政戰官:政戰官,你拿相機要幹麻?

政戰官:當然是要照相啦!我等等再跟你解釋,你會用吧,等會就麻煩你嚕!

政戰官把相機交給我。

上到了甲板,終於看到那艘船,對方的甲板上坐著一群穿短褲的軍人。

政戰官:他們是菲律賓人,剛接艦回來。艦長那邊也才剛收到隊部的通知。

我心想:啊,是在裝笑維喔?! 看著那艘船上的一堆人,正在向我們揮揮手,可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我只知道如果不花時間追他們,我們早就已經靠港了,我當天還是放假班呢!我....... 的散步假就這樣沒了。

大約是在退伍前半年,隊上來了一個新隊長。本以為走了個比較「龜毛」的隊長,大家的日子會比較好過,沒想到來了個更「機車」的。

老實說,他剛到艦上報到的時候,我對他的印象就很差,偏偏他又惹到我,從此我和他的關係,只能用相敬如「冰」來形容。

他很喜歡在長官面前表現,可惜沒太大的本事;小小一個中尉,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出風頭。我對軍官沒什麼成見,唯獨對他;我很喜歡跟他唱反調。真正跟他結下樑子,是在一次值梯口夜更的時候。那應該是他剛到船上的第二天。

值00:00~04:00就已經是件苦差事了,他沒事還要找隊上士兵麻煩。那天我是擔任傳令的工作,必須每個小時到各艙間巡視,正當我走回隊上的住艙時,居然發現所有的士兵都在擦皮鞋、皮帶的銅釦,甚至還有人拿衣服要到洗衣房去的。問明原因後,才知道他們都是被新隊長從睡夢中挖起來的。

哇,他沒搞錯吧?!我心想:半夜三更的,擦什麼皮鞋啊?!這麼晚,洗衣房的人員也早就睡了,怎麼燙衣服啊?!

隔天是星期六,按照慣例,若船停靠在碼頭,是必須行服裝儀容檢查的。我倒不是擔心我自己,待在船上一年多,這樣的情形早已見怪不怪。比較資深的士兵,多半會準備一套校閱用的服裝。

我比較不能理解的是,他這樣整士兵,對他有什麼好處。當下我便決定,要好好整整他。

時間是半夜的01:30,我故意走到艦長的寢室外,因為我知道艦長都很晚才睡。正巧艦長走出房門。

「喔,阿健啊!我還以為是誰在外面呢?」

「艦長好!」

「嗯,好!」

「艦長,您還沒就寢嗎?」

「差不多了,等批閱完公文,也該要休息了。你值00:00 ~ 04:00更啊?」 我點點頭。

「辛苦了。不過,這樣一來,你明天就是放假班了,有沒有想好要去哪邊走走啊?」

海軍艦艇兵每兩天有一次放假班,遇到六、日是從早上的8點就開始放,到晚上9點才收假;平常則是下午的4點開始放,一樣是晚上的9點收假。

「還不曉得能不能順利放假呢?」

「怎麼啦,被禁假啊?!」

「還不就是新調來的那個隊長……」

「反潛官,他怎麼了嗎?」

「他居然在這個時間要3隊的士兵擦皮鞋……」

「擦皮鞋,這個時候擦什麼皮鞋啊?快2點了耶?!」

「可能因為明天要校閱的關係。」

「校閱?!」

「是啊!就是禮拜六都要進行的服裝儀容校閱。」

「其實,我很早就想廢除這項校閱。只是這個一直都是副艦長在負責,我也不方便插手。」

「我不是反對校閱,但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要隊員擦皮鞋…… 」

「你也算老鳥了,該不會怕校閱過不了吧?!」

「當然不是啦!就算校閱個10次,我也不怕。但艦長認為這個時候是應該讓士兵們去休息、睡覺,還是該犧牲他們的睡眠去擦那個皮鞋,只為了明天一早的校閱呢?」


待續.....


avatar-img
131會員
923內容數
曾為【來去音樂網】、【YAMAHA管樂雜誌】、【中華管樂網風之聲管樂雜誌】的業餘音樂專欄作家。興趣是音樂和文學創作。請多指教! 這裡主要是存放一些小說、散文小品及心情日記,也有跟音樂、管樂相關的文章。有興趣的朋友,不妨看看嚕!謝絕所有廣告性的留言與回應。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彼得的自由國度 的其他內容
根據艦艇的規定,無論官兵,不分晝夜,在上下梯口時,都應向後甲板行舉手禮,這是海軍國際禮節之一。向後甲板敬禮又可稱為向艦尾之國旗敬禮。關於海軍的旗幟,其實也有好幾種。除了艦尾的國旗外,在船艦前頭也有旗幟,我們稱為艦首旗。
其實,很多人搞不太清楚海軍的編制到底是如何?是不是抽到海軍就一定得上船服役?或者到潛艦去?我這樣說好了,當你抽到海軍,第一件事就是到左營的新兵訓練中心,接受一個月的新兵訓。那服役的日期又是怎麼算?當你去新兵訓練中心的那天,就是你第一天服役的日期。
事實上,潛艦內部有隔間,隔間內可以引進或排出海水,來增減潛艦的重量,以達到控制潛艦的浮沉。潛艦內也可以攜帶很多液態的氣體,當液態氣體揮發成氣體,將水趕出船艙,便可以上升。你在進入潛戰隊之前,會有個測驗叫做壓艙。它其實就是在測試對壓力改變的反應。就像在坐電梯ㄧ樣,電梯愈往上走,可能就愈會感到不舒服。
轉眼間,我退伍了。 2006年的2月,退伍已有3年4個月又22天。 於是,我開始記載當兵時發生的一些事。 沒有原因,就這樣斷斷續續地回憶著。 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當時的想法是,學歷對我已不再是那麼重要,乾脆去當兵 。
「利經理住里港嗎?聽您的口音,不太像這裡的人。」 「我住內埔,是客家人。」 利、管、盤、房,複姓范姜、翁林、張廖等等,都是屬於客家人特有的姓氏。另外,堂號是每一姓氏的淵源,也是每一姓氏的代稱。客家人大都掛起祖先的堂號,視為光榮的標記。像是鍾/潁川堂、賴/積善堂、利/河南堂…… 等。
「健民,你長大以後想做什麼?」 「我想要當郵差!」 「原來健民以後想當郵差啊。」 「嗯。」 「那你知不知道郵差又被稱作什麼呢?」 健民搖搖頭。 「護士穿的制服是白色的,我們稱為“白衣天使”;那郵差叔叔們穿的制服是什麼顏色的啊?」 育幼院的孩童齊聲:「綠色。」
根據艦艇的規定,無論官兵,不分晝夜,在上下梯口時,都應向後甲板行舉手禮,這是海軍國際禮節之一。向後甲板敬禮又可稱為向艦尾之國旗敬禮。關於海軍的旗幟,其實也有好幾種。除了艦尾的國旗外,在船艦前頭也有旗幟,我們稱為艦首旗。
其實,很多人搞不太清楚海軍的編制到底是如何?是不是抽到海軍就一定得上船服役?或者到潛艦去?我這樣說好了,當你抽到海軍,第一件事就是到左營的新兵訓練中心,接受一個月的新兵訓。那服役的日期又是怎麼算?當你去新兵訓練中心的那天,就是你第一天服役的日期。
事實上,潛艦內部有隔間,隔間內可以引進或排出海水,來增減潛艦的重量,以達到控制潛艦的浮沉。潛艦內也可以攜帶很多液態的氣體,當液態氣體揮發成氣體,將水趕出船艙,便可以上升。你在進入潛戰隊之前,會有個測驗叫做壓艙。它其實就是在測試對壓力改變的反應。就像在坐電梯ㄧ樣,電梯愈往上走,可能就愈會感到不舒服。
轉眼間,我退伍了。 2006年的2月,退伍已有3年4個月又22天。 於是,我開始記載當兵時發生的一些事。 沒有原因,就這樣斷斷續續地回憶著。 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當時的想法是,學歷對我已不再是那麼重要,乾脆去當兵 。
「利經理住里港嗎?聽您的口音,不太像這裡的人。」 「我住內埔,是客家人。」 利、管、盤、房,複姓范姜、翁林、張廖等等,都是屬於客家人特有的姓氏。另外,堂號是每一姓氏的淵源,也是每一姓氏的代稱。客家人大都掛起祖先的堂號,視為光榮的標記。像是鍾/潁川堂、賴/積善堂、利/河南堂…… 等。
「健民,你長大以後想做什麼?」 「我想要當郵差!」 「原來健民以後想當郵差啊。」 「嗯。」 「那你知不知道郵差又被稱作什麼呢?」 健民搖搖頭。 「護士穿的制服是白色的,我們稱為“白衣天使”;那郵差叔叔們穿的制服是什麼顏色的啊?」 育幼院的孩童齊聲:「綠色。」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本文探討了複利效應的重要性,並藉由巴菲特的投資理念,說明如何選擇穩定產生正報酬的資產及長期持有的核心理念。透過定期定額的投資方式,不僅能減少情緒影響,還能持續參與全球股市的發展。此外,文中介紹了使用國泰 Cube App 的便利性及低手續費,幫助投資者簡化投資流程,達成長期穩定增長的財務目標。
Thumbnail
「如何?這案子可以結案了嗎?」刑事組長拍拍姚政宇的肩膀。  「我還是覺得納悶,屍體的傷痕與車禍所造成的傷不一致,死者在車禍前有受過莫名的刀傷,真的可以就此結案嗎?」  「我說,案子這麼多要處理,這類案子過個形式就行了。這人死有餘辜,生前除了打老婆孩子,吃喝嫖賭樣樣做,就是不賺錢養家。你沒看到,他一
Thumbnail
「晚上還是睡不著?」  李詠晴搖搖頭,「藥量不行再加了?」。  「不行。」王雅芝看著她極深的黑眼圈,她嘆了口氣道:「之前有跟妳提過回去上瑜珈課吧。」。  「我不想。」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想出門。任何事她都覺得煩透了,提不起勁,也沒任何興趣,就連定期回診也是媽媽硬拖來的。現在她只想回到她的小房間裡
Thumbnail
方警佐將轉介資料拿給她的時候,她正輕鬆地啜飲著黑咖啡,坐在診療室的電腦前,查看今日預約掛號的患者資料。  「是什麼類型的案件?」她隨意地問。  「約會暴力,被害者李詠晴被打得體無完膚。那些犯罪人,真的是夭壽骨。」方警佐嘆了口氣道:「案子就交給你囉。」。  「李詠晴?」心理醫師王雅芝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
Thumbnail
墜落的過程其實還挺舒服的,並沒有人生跑馬燈,因為我知道有一張臨時用細小樟樹樹根編織而成的網,正張開在半空中等著捕捉我。
Thumbnail
衛斯理先生都懶得來唸我為何這麼多天沒來上課,只是單純又無趣地唸著他的課文。一切好像恢復了正常,卻又好像在某些地方發生了不可逆的改變。
Thumbnail
雖然不情願,但我還是被她推出了店門,我們繞到園藝店後面,那裡停放著一輛載運植物專用的小貨卡,她試了幾次才發動成功。我注意到這是完全機械式的老貨車,大概她對古董車別有情懷,不然就是怕現代車太多電子設備,會被駭客入侵吧。
Thumbnail
我艱難地從草叢裡爬出來,面對熊熊燃燒的汽車,火光的熱氣迎面撲來,熱得讓人臉頰刺痛,眼球裡的水分彷彿要被烤乾。不遠處兩個黑衣人已追上一個倒臥在地的男人。
Thumbnail
「你不會打算就這樣子衝出去吧?」EWD說。 我推著崔西的病床,正準備直直從房門口出去,我確實毫無頭緒,但此刻不走不行。
Thumbnail
循著崔西給的地址,我利用晶片,導航來到市區裡最雜亂無章的一區,這裡地上濕濘斑駁,垃圾恣意堆積,四處流淌著暗黃色的液體。一旁的人孔蓋不斷冒出不曉得是什麼的白色煙霧,透著一股腐臭味。 我按下電鈴,三樓之一。 「誰?」聽起來
Thumbnail
黝黑的巨大手掌,用力壓上我的頭,但他慈悲地留下指縫,好讓我盡情呼吸恐懼。
Thumbnail
本文探討了複利效應的重要性,並藉由巴菲特的投資理念,說明如何選擇穩定產生正報酬的資產及長期持有的核心理念。透過定期定額的投資方式,不僅能減少情緒影響,還能持續參與全球股市的發展。此外,文中介紹了使用國泰 Cube App 的便利性及低手續費,幫助投資者簡化投資流程,達成長期穩定增長的財務目標。
Thumbnail
「如何?這案子可以結案了嗎?」刑事組長拍拍姚政宇的肩膀。  「我還是覺得納悶,屍體的傷痕與車禍所造成的傷不一致,死者在車禍前有受過莫名的刀傷,真的可以就此結案嗎?」  「我說,案子這麼多要處理,這類案子過個形式就行了。這人死有餘辜,生前除了打老婆孩子,吃喝嫖賭樣樣做,就是不賺錢養家。你沒看到,他一
Thumbnail
「晚上還是睡不著?」  李詠晴搖搖頭,「藥量不行再加了?」。  「不行。」王雅芝看著她極深的黑眼圈,她嘆了口氣道:「之前有跟妳提過回去上瑜珈課吧。」。  「我不想。」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想出門。任何事她都覺得煩透了,提不起勁,也沒任何興趣,就連定期回診也是媽媽硬拖來的。現在她只想回到她的小房間裡
Thumbnail
方警佐將轉介資料拿給她的時候,她正輕鬆地啜飲著黑咖啡,坐在診療室的電腦前,查看今日預約掛號的患者資料。  「是什麼類型的案件?」她隨意地問。  「約會暴力,被害者李詠晴被打得體無完膚。那些犯罪人,真的是夭壽骨。」方警佐嘆了口氣道:「案子就交給你囉。」。  「李詠晴?」心理醫師王雅芝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
Thumbnail
墜落的過程其實還挺舒服的,並沒有人生跑馬燈,因為我知道有一張臨時用細小樟樹樹根編織而成的網,正張開在半空中等著捕捉我。
Thumbnail
衛斯理先生都懶得來唸我為何這麼多天沒來上課,只是單純又無趣地唸著他的課文。一切好像恢復了正常,卻又好像在某些地方發生了不可逆的改變。
Thumbnail
雖然不情願,但我還是被她推出了店門,我們繞到園藝店後面,那裡停放著一輛載運植物專用的小貨卡,她試了幾次才發動成功。我注意到這是完全機械式的老貨車,大概她對古董車別有情懷,不然就是怕現代車太多電子設備,會被駭客入侵吧。
Thumbnail
我艱難地從草叢裡爬出來,面對熊熊燃燒的汽車,火光的熱氣迎面撲來,熱得讓人臉頰刺痛,眼球裡的水分彷彿要被烤乾。不遠處兩個黑衣人已追上一個倒臥在地的男人。
Thumbnail
「你不會打算就這樣子衝出去吧?」EWD說。 我推著崔西的病床,正準備直直從房門口出去,我確實毫無頭緒,但此刻不走不行。
Thumbnail
循著崔西給的地址,我利用晶片,導航來到市區裡最雜亂無章的一區,這裡地上濕濘斑駁,垃圾恣意堆積,四處流淌著暗黃色的液體。一旁的人孔蓋不斷冒出不曉得是什麼的白色煙霧,透著一股腐臭味。 我按下電鈴,三樓之一。 「誰?」聽起來
Thumbnail
黝黑的巨大手掌,用力壓上我的頭,但他慈悲地留下指縫,好讓我盡情呼吸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