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說 ]離開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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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拉著,我們撞進黑暗裡。 等我終於見到景物,我發現我被四面牆圍住,極度狹窄,能站的地方非常有限。 空間的中心有形似椅子的物體,那是馬桶,大概讓我猶豫的原因是,那座馬桶有所不同,外形扭曲,馬桶水健是黑的,裡面有些刀片和不成形的肉塊。

我嚇得臉色發青,少年倒是笑得更開心了,一種噁心的感覺傳來,這個壅窄的空間裡充滿糟糕的味道,有排泄物、血、黴菌和我不知道的什麼混在一起,我直接吐在地板上,胃與肺扭曲,喉嚨裡湧上東西的感覺實在難以忍受。我大概花了五分鐘收拾自己的身體,少年笑咪咪地看著

淡淡地說「這種程度就不行了嗎?可還沒開始呢」

我疑惑且埋怨地看著他

「就算你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也沒辦法喔。走吧沒時間了,準備好」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要幹嘛?你又是誰?」我失控的朝他大吼,從剛才開始就是一串莫名其妙的事我被這個少年帶著就沒有好事,我有一種巨大的壞預感,每一個細胞都在拒絕接下來少年的動作。但少年也只是笑一笑「你最想要知道的答案我也不知道啦。」丟下這句話,把我從廁所間裡踹出來。

出現的是…「!!!…」忽然強烈的痛覺從我右手上臂傳來,我往後倒,想辦法把血流進眼睛細胞,運作阿看清楚。眼前是拿著匕首的人類抑或是殭屍,頭往下掉手臂下垂亂砍,行動方向與重心都很詭異,對著周圍的一切進行無差別攻擊,牆壁窗戶、或是根本搆不到的天花板,和剛好出現在他眼前的我。我看好時間點趁他不注意時躲起來。

「這是什麼回事??」我朝著少年失控的問,但壓低聲音能多低就多低。

「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成因呢,只不過前面還有43隻喔」

「???」

「嘻嘻,他們要過…」

伴隨聲音,銳利的痛覺在左耳後方綻放,我試著打鬥,但對方的動作快且狠,且手上有各種武器,我完全無法與之抗衡,無法抗拒的腰側又被畫出了一橫。直到他像是被同伴吸引過去後,他們,他們開始自相殘殺,畫面無比血腥,兩人毫不停歇,巨大的叫聲此起彼落,我才發現,殭屍們在這棟建築物裡互相殺戮,但不死的殭屍即使表現像是會痛,也不會死,不會停止攻擊的動作,瘋狂地攻擊彼此。

「趕快帶我走!出口在哪裡?」我想哭,但我知道我沒時間哭,血不停地流,痛覺啃咬我的理智。

「哈哈哈,出口嗎?這裡可能沒有耶,只是到了早上,你可以暫時離開他們吧」

「你說什麼?我那之後呢?」我沒辦法脫離殭屍群嗎?永遠?

「嗯對喔,明天後天大後天下個月,你四年後才能離開『這批』殭屍,只是之後也有可能有呢」

「蛤?我一生都要如此嗎?沒有休息的地方,永無止盡的在這團混戰中?」我一時一刻都待不下去,我剛剛只打鬥30秒就已經快不能動彈了,我怎麼可能、四年都處在這裡?

「哈哈對呀,超級遺憾呢?」少年開始大笑,笑不停,有一種侵蝕我的絕望與無力感襲來,恐懼讓我不停顫抖

「哎呀只不過又要過來了喔?」

我繃緊全身的肌肉像是要封住所有不甘,想辦法逃離這一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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