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 • 抽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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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覺前,躺在椰子床墊上,意外的讓人覺得熟悉好眠,儘管弟兄們在睡前仍興奮的聊著幾天返家的趣事,可當班長在走廊上大喊著「寢室熄燈」後,不消幾分鐘的光景,整個一寢裏頭的打呼聲早已此起彼落著。

今早用餐時,有別於以往的是在營部的大餐廳,取而代之的是在上課的教室裡,原因無它,就是為了八點半準時開始的「抽籤」儀式,營部得事先派人做一些前置性的作業。

值得一說的,早晨打飯菜的公差隊伍中,竟出現了幾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老面孔,這些人不早已參加志願役軍官轉服了嗎?此刻怎又會出現在連上?

經過「包打聽」的班頭四處打探,原來這些弟兄不曉得是自願還是被退訓了,如今只能歸建回連上,而且也得跟著大家一起參予抽籤。可因為他們之前在等待軍官訓開訓時,已經享受了太多軍官的待遇,此時「回復」士兵的身分,之前少掉的公差勤務,當然也得跟著補回來。聽到班頭如此一說,倒讓人真的覺得,軍中即便再怎麼不講理,但現在看起來,還是有那麼一丁點遲來的正義呢。

 

八點一到,集合場傳來熟悉的哨聲,在值星班長的整隊帶領下,各連弟兄從不同的入口,魚貫地走進了營部餐廳。映入眼簾的,平日用膳的不銹鋼桌,早已經堆高了兩層、整齊集中的靠在餐廳的兩側,而騰出空間的大廳,在各連幹部的指揮下,弟兄們依序地拿著小板凳就坐,而本該是長官桌的講台區,此時已布置成為抽籤的地方,後頭的看板還標示著等回抽籤時,各籤分佈的員額數,只是這些單位,像是「三軍大學」、「飛指部」、「軍團部」的名額,也都只有個位數,占比較多的名額,總部一概都以「一般籤」帶過,這根本就是有寫等於沒寫嘛!

「喂,你們看得出來有多少外島籤嗎?」趁著大廳內有著些許聲音夾雜,班頭轉頭過來,偷偷的問著大家。

「這哪看得出來,我比較想抽到三軍大學!誰要去外島啦!」小毛很誠實的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聽著小毛的話,班頭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腦袋,暗喻著小毛,別做白日夢了。逗趣的模樣,頓時讓大夥的臉上堆積出不少的笑容,也暫時緩和了抽籤過程的緊張氣氛。

抽籤的儀式在長官的致詞完畢後,各營裏連隊的抽簽順序,是由各連抽一位弟兄到講台前抽籤而決定,再來才是依造各連弟兄的抽籤順序,如此以求公平。整場儀式是由步二連的「洞洞么」開始進行。

「新兵戰士,步二連洞洞么,XXX,開始抽籤」二連的洞洞么,站在籤筒的正前方,向大家宣誓後,以背著籤筒的姿勢,將手向後伸進籤筒,進行抽籤。

「九零一二五!」弟兄將抽到的籤打開,並在親自朗誦後,交給一旁登記的執行官。

「哇!那是什麼地方呀?這根本猜不出來嘛…」在執行官覆誦號碼的同時,在台下坐著的弟兄們,個個交頭接耳,想討論出這一串數字究竟代表著甚麼意思。

籤筒的外觀看起來並不大,弟兄們抽出來的籤除了自己朗誦外,也得經由執行官,以及一旁的監督軍官做三重的確認。

抽籤程序持續地進行著。

「六軍團校訓預士」步二連的某位弟兄,大聲的朗誦籤中的文字,台下頓時一片哀怨聲四起。

六軍團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在軍中的位階一定很高,更不用說是「校訓預士」這名稱,肯定是在學校單位,那不做它想就是個爽缺,也難怪弟兄們除了報以羨慕的眼神外,各個也忌妒他怎能有這樣的好運氣。

有別於之前在區公所抽的「軍種籤」,當時除了少數空軍、海軍艦艇兵外,絕大多數都是陸軍,可最讓人注目的,莫過於那只有個位數的「海軍陸戰隊」!記憶中,只要有人抽到海軍陸戰隊的籤,那整個台下肯定是歡聲雷動,因為這代表屎籤又少了一支。

可現在的狀況是,除了那些直讓人羨慕的好籤外,大多數的人都到的號碼,壓根都不曉得是甚麼?要到哪個部隊去!所以台下的聲音,總是窸窸窣窣的交頭接耳著。

 

就這樣,坐在底下等著抽籤的弟兄,一個一個上台了,很快地輪到了咱們兵器連。

「兄弟們,我先上台了!」依著順序,終於來到了我們第三班,班頭是第一個。

看著班頭站在籤筒前,我的心跳也跟著加入了起來。

「九零四XX」班頭大聲的朗誦著。

好像之前沒有聽過這數字,這又是哪個鬼地方呀?真搞不懂,幹嘛不直接公布是哪個部隊?

隨著班頭、小毛都上台抽了籤,終於該輪到我了。一起身,冷不防的從隔壁連傳來「大姊」的聲音。

「奕帆!該你了耶…」我轉過去看了大姊一眼,他對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我向他點了頭,回應了一個堅定的眼神,便大步的向講台方向邁進。

來成功嶺這麼多天,除了第一天剛到時,曾經在這講台前方,做了個三十個伏地挺身外,再次來到這,看著台下一堆弟兄們,緊張的心情,彷彿胸口的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坐在籤筒前的監督官,以一個標準向後轉動作,將手背在後頭,大聲的唸出我的編號及名字:

「新兵戰士,兵器連洞三洞、陳逸帆,開始抽籤!」

我將放在背後的右手伸進了籤筒,不停的翻攪著!腦袋裏想的,可千萬別讓我抽到外島籤,再爛也該是張本島籤吧!當然啦,如果能抽個「三軍大學」或是「軍團部」那會更好,不過就得看我有沒這個命了。

在翻攪了幾次後,我抓起了一把籤,剔除了全部,最後只留下了在手心中的那一張。

「九零九三四!」我大聲的唸出上面寫的號碼,然後交給執行官,隨即快步的由另一側走回原本的座位。

從抽完籤到整個抽籤儀式結束後,我其實沒大關心其他弟兄倒底抽到了些甚麼,腦袋裏轉的、想的,都是「九零九三四」這個號碼。在部隊裏,抽到「九零九」開頭的人,好像不在少數,因此有人傳著「九零」開頭的是台北的「關渡師」。但眾說分云,我想也沒幾個人能說的定,或許要等著回到連上,問問班長們才會知道吧。

在全營都抽完籤後,我們統一帶隊回到連上,趁著休息的時間,大夥可能都想打個電話回家裏,跟家人或是朋友說說自己抽籤的情況。可一夥人才剛走下了樓梯,底下老早擠了一群人在議論紛紛著。

「哪ㄟ安呢,這樣要怎麼打電話?」看起來是隔壁連的弟兄,正站在電話前,大聲的抱怨著。

我跟班頭有點不明就裡的,努力的擠向前,想探究一番是怎麼一回事。

「哇嘞,都貼了封條,IC卡就插不進去了!」班頭吃驚的大喊了一聲。

有幾個比較精靈的弟兄,先一步的跑往前棟的福利社門口,那邊也有兩部電話,可得到的結果一 樣,所有的電話都被貼上了封條,敢情就是不想讓阿兵哥跟外界聯繫,這也未免太扯了吧!

我們仔細推敲著,部隊可能是怕有些弟兄在跟外頭家人連繫後,會得知即將分發的部隊是野戰部隊或是外島單位,因而興起了逃兵念頭,所以才會想出這個方法吧。

 

當晚,坐在教室裡擦著大頭皮鞋,經理李虔敏班長在前方講台發放著小皮鞋,可等到我上前去領時,已經沒有適合我的尺碼了,鞋子穿起來已經明顯咬腳。李班長一直遊說著弟兄們先拿著,將來到部隊時可以跟部隊的經理士跟換。即便大家都半信半疑,可結果是跟我一樣有著相同命運的弟兄,就這樣的在班長半哄半騙下,收了這尺碼略小的鞋子,並簽下了給付完成的「個人點交卡」。

「你們知道那個不自愛的林亨駿嗎?,聽說他找到了一本軍中郵政號碼的簿子?」班頭像是發些新大陸似的,問著我們。

原本坐在教室裡的我們,努力擦著剛發下來的大頭皮鞋;一層層的塗上了黑鞋油,然後拿著去福利社買的化妝棉,沾著水,使勁的在鞋頭不停的轉圈圈,聽班頭這麼一問,也不免好奇了起來。

「有嗎?那他是怎麼拿到的?」既然有些內幕消息,我當然也想知道呀。

聽著班頭說起消息的來源,據說是擔任政戰公差的林亨駿,在政戰室中意外的找到了一本簿子,除了標示著全國軍隊「郵政號碼」外,還載明了這些編號的部隊駐地,譬如:

907開頭的是湖口

904開頭的是澎湖

是咱們一、二寢的人狀況外,整個三寢的人,老早就已經傳翻了天了。

按著班頭得來的消息,我們大概推論出,班頭下部隊的地方會是在「澎湖」,揚偉的部隊應該在「關渡」,而小毛的部隊好像是在「馬祖」,至於士勤的運氣最好,聽說是在高雄的「鳳山官校」,那「九零九」呢?好像是在關渡,又好像是在新竹,也有人說是在金門。班頭說三寢來的答案太亂了,他一時也沒記住。

「ㄟ,你們想吃『老酒麵線』的人,記得要跟我聯絡唷,我可以幫你們郵寄掛號啦!」小毛看似在跟大家開著玩笑,但我們都知道,如果部隊駐地在馬祖,那距離就真的很遙遠呢。

「還馬祖麵線嘞,那『黑糖糕』你們要不要!」一旁的班頭聽到了,立刻搭著腔,因為澎湖的黑糖糕,向來遠近馳名。聽他這麼說,彷彿他已經確定要到澎湖去了。

「唉呦,你聽他在屁啦!我還聽說九零四是在東引嘞…」坐在前排第二班的弟兄凱堯,聽到我們的談論,立馬轉頭過來表達著他的不屑。

「屁啦!誰要去東引?!」凱堯的話,當場讓班頭嚇得直回嘴。

此刻的我們,仍維持著插科打諢的說話習慣,彼此互相開著玩笑,要不就說些低級的笑話來取悅大家,但隨著抽籤的結束,離別的時間是越來越近了,比起新訓中心的生活單純,部隊的作息、傳言老兵會欺負新兵所帶來的恐懼,其實已經悄悄的壟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郵政號碼究竟要到哪個部隊的傳言,始終沒有得到連上幹部的証實,但負面的消息在連上卻是飛快地蔓延了開來。晚上部隊就寢後,在一寢的另一頭傳來了低微的聲響,一開始只是些許的哽咽,後來是一連串的抽泣聲,偏偏我隔壁床還空著,人家藍波老早就打包前往師部幹訓班了,這聲音讓人不禁毛了起來。

隔天一早有人循聲詢問,這才知道是第四班的毅偉,他被遙傳將被分發到鳥不生蛋的「東引島」!

「東引?這是個甚麼鳥地方呀?」好事的人,大聲的說著。

大伙只聽說這好像是在馬祖外島旁的一個小島,而且上島後得等到退伍才能返台,要真是如此,那肯定是枝下下籤。

瞧毅偉神情沮喪、眼眶泛紅的模樣,大家也只能盲目的安慰著他,但誰也不能幫他分擔什麼,畢竟籤是自己抽的,接下來的命運,也只能由他自己承擔。

 

附記:

事後沒有人証實毅偉是否真的去了東引,但抽到「九零四XX」的班頭,的確到了澎防部去。

小毛跟揚偉呢?當部隊一離開成功嶺後,大夥就分道揚鑣,我從此後就再也沒有他們倆的消息了。

那老同學「大姊」呢?退伍數年後,偶然間遇到了他,原來他抽到了北部的工兵單位。雖然離家近了些,可工兵單位要架「臂力橋」,每天被操得七葷八素的,他直埋怨自己的兵運有夠差。

一個在1996年參與過海峽飛彈恐嚇軍演的老兵,一字字的寫下軍旅生活中的汗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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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你新潮,你襯衫領口還繡著花嘞…」被小毛唸了幾句,班頭也不客氣地回應著。 「你還說我,你手上那隻勞力士鑽表,我看要價至少十幾萬,寶島買的吧!應該比班長的準吧…」也不曉得小毛是不是故意的,看著李虔敏班長從走廊上走過,故意大聲的說著。
我坐在候診的椅子上,醫官拔下了眼鏡,盯著我在鑑定表上寫的文字,邊讀還邊用著手指在上頭點了幾下: 「你的阿基里斯腱疼痛,之前有在其他醫院看過嗎?」醫官戴上了眼鏡,轉頭問著我。 「有,之前在台北家裡附近的診所看過…」我胡謅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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