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開始,我每天都要打很大的哈欠,十到二十分鐘,眼淚、鼻水直流,都要用掉一大坨衛生紙。尤其退休之後,已經不累了,還是一樣,到處問人,都問不到為什麼?
我自己觀察到,打哈欠的時候有:早上剛起床時;要睡覺前;很累時;放輕鬆時;深呼吸時;動動身體,做某個動作時。
後來得到的回答是:身體缺氧。
我開刀前,先排復健,鍛鍊心肺功能,做運動時有監測血氧,都是正常的。
後來在一個以中醫養生的社團裏,那老師的回答是:這種缺氧測不出來,是脾虛,我才連到「思傷脾」。
是的,我的思慮很多,又雜又亂,以前寫小說時,覺得很好,可以寫得順利,不用苦思。但是不寫小說了,腦中有那麼多想法幹什麼呢?只是想得多也不是我自己要想的。要怎麼去除呢?
用了很多方法,諮商、正念、催眠、靜坐、書寫等,經過了幾年的時間,前一陣子思慮終於少多了,最近打哈欠的時間有短一點,也沒有每天都打了。
身體的病和精神的情形是一樣的來源,就是精神上的情形會造成身體的病痛;反之,身體的病痛反映出來的是精神上的問題,可能某種情形太多或太少,將焦點找出來之後,調整一下,身體的情形也會同時改善。
像我的打哈欠,實在想不到和脾有關,只是一直在想,是我吸入的氧氣不夠,或是二氧化碳沒排乾淨呢?那就好好地呼吸,深吸深吐。深吸深吐時也會引起打哈欠,那就更幫助吸和吐更多了。是我的呼吸太淺嗎?吸入和排出的都不夠。
後來,我會刻意地呼和吸,呼吸長一點。如果吸入的夠,是什麼耗盡了身體內的氧氣呢?吐出的也沒問題的話,是什麼原因造成二氧化碳產生那麼多呢?顯然一直在「呼」和「吸」上做文章、是找不到答案的。
聽到脾虛時,吃補脾的藥或食物也是成效不彰的。
答案是「思傷脾」,要從思慮太多去著手才有用。這也解開了我多年的疑惑,數一數,打哈欠快30年了。
思慮太多,多耗氧氣和能量是事實,也多產生了二氧化碳這些廢物,只是之前不覺得,不知道,這些看不到和抽象的東西,很難去意識到它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