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一向沉默的媽媽反常的淡淡開口問我 :「恩玥她...過的還好嗎?」
原本是想講「她很好」的,但是開口前又想到恩玥她在外婆家說的話,於是我改口說道 :「她過得還不錯,有好好吃飯,也有乖乖地生活,沒有讓外婆傷腦筋。」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還好』是嗎?」媽媽自言自語道 :「我其實一直很對不起恩玥,當初...就是我提議將恩玥帶到外婆那裡,但是你爸爸很反對,一直不同意我的作法,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完全不說一聲把恩玥帶走了。」
「是喔。」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原來是媽媽提議要將恩玥帶到外婆那的啊。
雖然人在媽媽的車上,但是我的心思仍然留在外婆家。
不知道我離開後,恩玥還會不會繼續乖乖的呢......
「對不起。」媽媽突然輕輕地對我說 :「其實我一直有發現到你很努力地想辦法讓我開心,但是我卻反而施加更多壓力在你身上,甚至經常打你、罵你,對不起。」她頓了頓,再次開口時,聲音中帶著哽咽 :「其實你爸離開我,對我的打擊真的很大,所以消沉了好一陣子,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不會啦,跟媽媽比起來,我算很輕鬆了。」聽到媽媽真心的告白,我頓時感覺心理的負擔少了不少,說起話來也變得比較不會像以前一樣每個字都要小心謹慎的,感覺自由了。
聽到我的話,媽媽聲音中的自責也變少了,也多了點輕鬆 :「你ok就好,但是還是要好好念書喔!」
「好啦好啦。」
說完, 我輕輕地的轉過頭,安靜的看著車窗外的行道樹。
樹上的翠綠中參雜了點枯黃的顏色,告訴所有的人,新的季節就要來了。
我生命再怎麼粗糙,我都要活得很驕傲。 — 周杰倫
( 「夏日回憶」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