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睡前喝多了水,便不可避免的會在這個時間起床上廁所。
看了看錶,還未到清醒的時候。
便躺回床上再度入夢。
夢裡,我回到了小時候常常跟母親去逛的傳統市場。
跟往常一樣,她讓我在市場口的麵攤坐下,讓我自已點些食物來吃等她買菜回來。
我點了碗麻醬麵跟餛飩湯。
夢中,我不知道自已是幾歲的狀態。
但是看到母親雖然仍是滿頭黑髮,不過已經需要助行器時,我知道母親老了;我也是。
而麻醬麵跟餛飩湯顯然不是我小時候喜愛吃的味道。
自我有類似的記憶以來,那是在尚未上幼稚園前,仍然住在台北中正紀念堂旁的時候。
母親總會帶著我,去附近的東門市場吃米粉湯並點上一份黑白切。
黑白切的組合都是油豆腐、隔間肉跟粉腸。
我記得米粉湯旁有間香行。
所以米粉湯吃起來會伴有獨特的香氣。
那時候還小,當然是長大之後才知道獨特的香氣是來自於檀香。
長大之後,我不會,也不想特地再回東門市場去吃了,因為怕那味道,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味道了。
有些事物,就讓他留在記憶就好。
夢裡,我吃完麻醬麵與餛飩湯後。
並沒有等到母親的歸來,但是卻發現我手上多了兩條牽繩。
我正牽著大吉與哈弟坐在麵攤。
我知道哈弟還在,牠在現實中還睡在我身旁。
但是我知道大吉已經不在了,我又驚又喜的一直撫摸著大吉柔順的毛髪,並用力的抱著牠,深怕牠會消失。
轉瞬之間,場景變換。
一人兩狗閃現在很像機場捷運的車廂裡。
我看到了我妹,她穿著類似像華航還是泰航那樣濃艷深紫色的制服。
對著我微笑,並搭上了不同方向的車廂。
捷運車廂裡人不少,我感覺身邊的乘客都是東南亞地區的人。
有穿著亮綠色制服的,我覺得是菲律賓籍的空服員。
也有一群穿著像是學校運動服,白上衣、藍短褲的少年們,我認為他們是泰國籍的。
車廂裡的空調讓我覺得潮濕、黏膩。
映入眼廉的色調偏綠,屬於冷色系。
人家都說夢境是黑白的,可我在夢中看到許多鮮明的顏色。
但大吉跟哈弟啊~你們倆都是黑白花色的啊~~
我抱著大吉與哈弟,坐在車廂裡看著身旁的乘客。
車廂也沿著紛亂的路線持續前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跟兩狗到達了一個像是終點站的地方。
我以為我會抵達像是機場航廈的地方。
但走出車廂後,我發現我比較像是來到了類似森林遊樂區的遊客中心大廳。
而且大廳還沒有開燈!
我只看到牆上的壁畫是一隻大大的貓頭鷹。
此時,一位高高的遊客跟我說,這裡是魁北河,要不要先洗個澡呢?
我心想:魁北河?應該是易北河吧?
我直覺認為他是台灣人,但是我生活中並不認識那樣長相的人,他長得比較像是我臉書上看過的日本籍同事。
我說:不要,我只想回家。
此時,我目光瞥到遊客中心外有一輛擠滿人的巴士正要離開。
我想搭車,卻覺得手上一鬆。
兩狗已不見,而巴士也開走了。
我醒來躺在床上,開始掉眼淚。
夫人察覺到我的異樣,問我怎麼了。
我只說我夢到大吉與哈弟了。
炭吉也覺得我怪怪的,於是便趴在我身上,要我摸牠。
炭吉已經要接近20KG了,沉甸甸的讓我感受到生命的重量。
在手機閙鐘響之前,我打算就這樣子抱著身旁的狗。
好好記住這一切。
出門去健身房
寫完這篇文章,來記住我與大吉還有哈弟的夢境。
我不會忘記你的,我們還會再見的。
後記:我醒來後,有Google魁北河,我只知道魁北克跟易北河,但是現實生活中是否真的有魁北河呢?又或者魁北河並不在真實世界?等我再次見到大吉的時候,我應該就有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