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看《飛車黨》的有兩種人,一種是為了看馬龍・白蘭度,一種是熱愛摩托車。畢竟該片中能夠看見當時在美國能見到摩托車,無論是Harley Davidson(哈雷)、Thunderbird(雷鳥)、Triumph(凱旋)、Norton(諾頓)、BSA。
而我屬於前者。不過我不是因為著迷馬龍・白蘭度所以看他的電影,而是我看他的第一部電影是《教父》,但是我當時沒有catch到為何他如此享負盛名,後來看了《岸上風雲》大概可以捉摸到所謂他的魅力,為了體會看看那種傳世的魅力,所以看《飛車黨》。畢竟魅力這種特質是難能可貴的,是英俊不能比擬的,魅力是恆久、難以取代且不會讓人感到疲乏又令人無法抗拒的特質。
《飛車黨》強尼一角的演繹,我真切地看見了馬龍・白蘭度曾作為票房保證的原因,為什麼他的浪子形象可以如此鮮明。他的魅力由矛盾的氣質所組成,灑脫中帶著憂鬱、叛逆又帶著純真、驕傲中帶著柔情、厚實的臂膀搭上孩子氣的神情,具有激發聖母情節讓女性願意投懷送抱或執意的等待的個人魅力。
其實劇情不算吸引人,拍攝與鋪排也稱不上精緻,但是搭上當時的歷史脈絡與機車幫會的文化反而別具意義。大量的劇情與鏡頭都是由馬龍・白蘭度獨挑大樑,肢體的戲劇性、眼神的流轉修飾掉劇情的中二(當然也要將歷史脈絡考量進去)。就像我不喜歡達達主義,但在那樣的一切條件之下必定會出現這樣子思想與運動,能夠理解達達主義的必要性。
頹廢的浪漫主義,戰後無能為力的叛逆,在社會認同與英雄榮耀之間形成矛盾,外表看似有恃無恐,實則飄蕩無依,以離經叛道與毫無所謂的姿態展現自我的狂傲與破壞,走一條與世界背道而馳的路。以漠不關心的神情隱藏波濤洶湧的心,想被認同又害怕被觸碰到最柔軟的內心,以摩托車的轟鳴來遮蓋心動的聲音,但是離別的時刻,仍然帶著倔強頭也不回的離去,僅是臨走之前,記得當初一眼瞬間的承諾,留下一個屬於我的標誌,以一雙含情脈脈的雙眼,飽滿的微笑,為緣分劃下永恆不滅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