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也許下輩子,劫會變成緣?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沒有一般夫妻撕破臉的難看,他們和平結束了婚姻關係。

  承洋搬離曾讓他無比幸福,現在卻悲傷無助的家,留苡清和女兒共居。

  他默默開始著手收掉自己一點一滴拼下來的心血結晶,預備離開這塊再次讓他重傷的土地。而不久後,雲貞卻致電給苡清,說即將和蕙蘭歸來,意氣風發而飛揚的他,絲毫沒察覺妹妹聲音裏的呆板和心如死灰。

  收了線的苡清思索一瞬,仍是通知承洋,希望他能「配合」演好這場戲。

  雲貞和蕙蘭回到一切如故的家中,先給楊青雲上了香。

  喃喃禱唸中,傳達倆人將移民的訊息到天上,也落入剛好進門的承洋耳裏。

  妹妹……怎麼辦?

  同時失去自己和家人,她一人面對女兒?

  他的心如被剜得一點也不剩,原來,痛到了極致,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似埋在極地冰雪裏,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正一點一滴死去。


  雲貞和蕙蘭見承洋已到,皆是愉快地招呼,母子倆講述異地生活的見聞點滴,承洋不動聲色地應對,直到嬸嬸開了口:「我和雲貞想移居過去。你尹叔叔現在少不了這孩子在他身邊幫忙,我也適應良好,在那兒有了新的人生目標。所以,這次回來是想處理掉這棟房子,和遷走青雲的牌位。」

  她喝口茶看了眼兒子又道:「苡清現在有你照顧,我們也算了了牽掛,見到你們過得都好,我想,青雲肯定開心。」

  承洋痛得麻木,臉上卻絲毫不顯,除了向嬸嬸道喜,也問起是否要幫忙處理房產的問題。

  因都親如家人,雲貞也不客套,直接將需要兄妹倆幫忙的事宜細細交待完,話題又轉回事業上,和樂融融的表面滲著承洋滴滴鮮血,臉上的笑逐吋撕裂他的靈魂。

  苡清在門外呆站許久,遲遲不想開門面對承洋和楊家人。

  女兒耗盡了她所有撐住的堅強,自己實沒把握在他們面前仍維持舊時的模樣。

  終於,她定了心,戴好面具,輕啟楊家門,心道:即使碎成了粉末也不能教嬸嬸和雲貞察覺。

  室內陣陣笑語讓她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原來不是刀山油鍋才叫地獄,自己早身陷其中,無可逃避,受著。

  苡清做了幾個深呼吸,揚起歡快的笑臉,倚進嬸嬸懷裏,展現此生最精湛的演技,警告自己務必不能露出馬腳,將心生生剝離出去,面上仍是那個愛嬌的妹妹和女兒,精準端住各種應有的表情,和同在地獄裡的哥哥演出最後一場戲。


  離開了楊家,承洋對著妹妹訥訥不能言,原來,最親密的陌生人就是他們這般模樣。

  女人默默走向停車處,並未理會背後灼人的視線,這一世的傾心相愛已成灰燼,苡清再無力擺出堅強,面對哥哥。

  她現在只想獨自一人拼湊破碎的自己,那天譴印記般的女兒還在家中等媽媽回去,若道道鞭笞,讓苡清吸氣也痛。

  男人在她背後伸出手卻又頹然放下,自己又一次懦弱的逃避了人生。他現在有什麼資格再去拉那個仍深愛的女人?

  望著苡清駛離原處,承洋怔怔掉下淚,記起當時吻她時,曾說:甘受天罰。

  上天聽見了嗎?

  路燈映照他孤單的身影,石雕般久久不曾移動。


  陪著嬸嬸、雲貞,遷移完叔叔的牌位沒多久後,承洋再度送離倆人,繼續埋首結束自己業務事宜,想逃離這座讓自己再難喘息的城市,打算回到以前讀書的地方重新開始。

  他想見苡清和女兒最後一面。

  鈴聲固執地響,苡清漠然凝視它。

  接?

  不接?

  過了許久,她嘆口氣,仍是按下接通鍵,細細的呼吸碎落手機兩端,倆人久久都沒有作聲。

  終於,承洋打破這窒人的寂靜,艱澀地開口:「......我能回去再見見妳……和女兒嗎?」


  另一頭仍沉默著,但輕微的鼻息亂了。


  片刻後,苡清平復了心緒,緩緩道:「我們已沒再見的必要,但如果你想看孩子,我會交代保姆。」隨即,便收線。

  承洋緊握手機不放。

  最終,他無法再見到妹妹了嗎?

  燃著的菸燒到手指,他卻無所覺般,環顧幾已淨空的辦公室,腦海浮現和她曾有過的點點滴滴及那道散落四周的身影。

  那首古老的童謠清晰響起,彷若苡清仍伏在自己胸口,他不自覺地抬起手,擁抱卻只剩空虛。

  男人慢慢坐倒在地,埋進自己膝頭,如雪國的心再不會有春天降臨。


  懷中女兒笑得開心,似仍認得自己氣息。米粒小牙咬著他的襯衫,口水糊了滿臉,承洋細細擦拭,柔柔吻在她額頭上,喃喃反復自語:「......雪彥,爸爸對不起妳和媽媽......要健康長大,爸爸有罪......爸爸的錯......」

  男人心神渙散,思絮飄向遠方,直到響亮的哭聲引來保姆,他才回過神將孩子遞給她去換尿片。

  承洋輕撫屋內的裝潢和擺設,這個家曾盛滿了他和苡清的幸福時光,處處都是愛的痕跡,卻也如最鈍的刀,慢慢剮著自己。

  他靜靜走過每一處,一步,一步,最後停在主臥,閉眼回憶所有的甜蜜。

  誰知,這是他們的終曲?

  男人雙手緊了緊,下定決心般睜開雙眼,回過身,緩慢而堅定的走向大門,他明白,邁出了最後一步,將永遠走出她們的生命。

  門,在承洋身後輕輕闔上。




  悠悠歲月過去。

  苡清總會將女兒相片定期寄給那個曾刻入自己骨血的男人,偶爾會寫些小女孩的狀況,卻絕口不提自己。

  他再婚了,而且,也多了個兒子。

  哥哥......很幸福吧?

  她走向陽台,燃起一根菸,神思飄揚回到異鄉的日子,那時,他們違背禁忌,不顧一切,愛上對方。

  女人唇角輕含淺笑,沉浸在那段甘美裏。忽地,起了陣風,火星飄上手背,也灼燒掉腦中所有甜蜜畫面。

  她垂下眼,是上天在提醒自己不該再想起承洋嗎?

  自他離去後,苡清思念般愛上了菸草香,嗆咳中慢慢習慣煙霧繚繞在周身,彷彿哥哥仍在身旁一樣。


  承洋......還抽菸嗎?

  苡清苦笑一下,想這些做什麼?

  她熄了它,碾去那菸的喘息,也撲滅自己對過往的念想。


  他們當時不明白,這段愛情是一場錯,結起情緣的那瞬,注定會變成劫。


  女人回到屋中,走向書房門口,看著眉眼神似哥哥的十三歲女兒,正埋首紙堆裡,專心於自己的小世界。

  她已決定該往前走,答應那人的求婚。

  猶豫幾息,終是輕敲敞開的門,女兒抬起臉,表情淡漠。

  曾密實的情網終是吋吋碎盡,苡清緩緩向雪彥開口,讓她決定自己的未來。


  電郵裡寥寥沒有溫度的數語,傳達妹妹將再婚的訊息。承洋的手微微顫了顫,仍鎮定住心神,將附件裡女兒的相片印出,他提筆寫上日期、年歲,便照舊封入相册中。


  兒子夏彥伸手接了。


  男人撫著那孩子的頭髮,自任他翻去。

  承洋靠在椅背裡,怔怔回想關於妹妹的一切:那首古老的童謠,苡清強韌的生命力,她愛嬌的笑,梨渦淺淺......和拉起滅頂的......自己。他下意識翻找著菸,卻猛然想起,回到這裡時,就發狠戒了。


  承洋苦笑,閉上雙眼。


  苡清,欠妳的,來世再還好嗎?也許,下輩子,劫會變成緣?


  男人任自己在回憶的狂浪裡墜跌。


  坐在地上的男孩抬頭望了父親一眼,心神又回到手中的相册裡。

  那小小手指描摹相紙中,女孩精緻又漠然的眉眼。

  姊姊......

  什麼時候,見見妳,好嗎?


  綿綿,帛帛,酥癢,沛然。陌生暖洋包覆,小男孩心底的渴盼,靜靜萌芽。




註1:第二十二章「碾去那菸的喘息」此一句靈感為作家•黃願作品《關於我們》的內文,是一句詞,如下:「香菸,需要吻的燃燒,著了火的嘆息。」

註 2:文章發想分別來自四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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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苡清正式搬入和承洋的家。   米色系主調,硬木灰色地板,其中一室作為書房,另一室,兼具工作間、休息的功能,主臥自是倆人共用。   承洋此時已還清了尹桐的借貸,雲貞和嬸嬸不太習慣雪國天候外,其他皆適應良好。   至此,兄妹倆終於完全放心,開始倆人世界。   他們這夜仍如同在異國那
  承洋不自覺鬆開手。   蕙蘭卻回身,因感受到兒子的冰冷。她雖惱承洋薄情,但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兩個孩子起衝突。   蕙蘭開口:「雲貞......」   卻見他步出家門,斂起寒如刀劍的冰霜之色,淡淡向承洋說:「楊家不歡迎你。若你是來找苡清,我不會阻止,但也僅此而已。」   說罷,便
  尹桐早在老友們的交口稱讚中,想親自來看看養子的小公司經營得如何,在和承洋通完電話,敲定日期後,便著手這次的會面,順便也見見雲貞那孩子。   苡清休假時尋去仍在公司忙碌的承洋,細細問起了他和雲貞談話的細節。   承洋鉅細彌遺回答了苡清所有問題後,忍不住吻她頸側。   許久未與妹妹親近,
  承洋再度踏上這塊土地時已是相隔十五年之久。   當初隨尹叔叔離開時,他不知道能否再回到這塊土地,看看記憶裡的風景和那總是讓他夜半驚醒的老家,還有......弔唁給予他所有關愛及援手的楊叔叔。   承洋在取得了尹氏夫婦借出的資金和諒解之下,攜妹妹一起回鄉,除了看看出生地的變化,他也想在這
  承洋在尹桐細心的教導下,從基層慢慢開始理解管理商務的要點及核心,如何任用人,如何設停損......再細小的實務,都學得認真而專注。他本就聰慧,上手極快,很多時候更能舉一反三,讓尹桐更是起了將養子留在身邊栽培成自己接班人的念頭。   承洋不置可否,只因若真留在尹桐身邊,自己和妹妹的事約莫會
  承洋撐住頭,凝視仍沉睡的妹妹,嘴角忍不住噙絲笑。   微張的唇帶著三分嬌憨,羽扇似的長睫輕輕抖動,她正夢見什麼呢?吻了苡清的肩,他便輕手輕腳起身,想讓初嚐情事的她多休息一陣。   漱洗畢,他準備好早餐,才摟她進懷,輕聲喚妹妹起床。   苡清咕噥著,往承洋懷裡縮了縮,竟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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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貞沉默的處理父親身後事,安排喪儀,蕙蘭折著紙蓮,雙眼空洞無神。苡清執拗的撥著哥哥電話,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那頭有人接聽,卻是尹叔叔。她呆板無起伏的聲線告知喪期,便不再多言掛斷。   少女並不知道承洋自聽到楊青雲病情後,大火的驚惶噩夢又再次襲捲了他的夜晚。   尹氏夫婦得知好友病
上回說到,玉兒聽著兩人打情罵俏,在崩潰的喊叫後又恢復平靜,笑著說到:「你跟爹爹真的是天生一對,我當初在斗天城做的決定果然是對的。」元生聽完疑惑的問到:「甚麼決定?」可無芳兩人只是默契一笑不做回答,元生也沒多想,就這樣跟著兩人緩緩走回奇人籬,然而三人沒走幾步,就已經來到奇人籬附近,元生揉著懷中無芳的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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