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四 • 營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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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起床了…」幾次開門的撞擊,伴隨著四周的說話聲,讓人不得不從夢中驚醒。

揉著惺忪的睡眼,窗外的天色仍是一片漆黑,這才幾點呀?剛才有人喊起床嗎?

「好啦,趕快起床!把裝備也整理一下,『安通』、電池一定要帶上,要是當場測不通,就要倒大楣了…」慶源班長檢查著裝備,一邊吆喝我們趕緊跟上。

手錶上的時間正好五點鐘,寢室裡的人群,多數已完成裝備整備,儘管清晨低溫讓大家猛打哆嗦,可誰也不想落下,一個個背起了裝備,陸續的往屋外的廣場移動。

轟…轟…」多輛悍馬車的引擎聲,在寂靜的早晨,劃出了第一道聲響。黑夜中,車輛的頭燈照耀在廣場中央,似乎等著裁判官的一聲令下,就可出發執行任務。

前來支援的弟兄們可也沒閒著,「拐拐」早已啟動,滋滋聲響此起彼落,掛在身後的四尺長天線,

乍看之下,倒像是京劇角色裝扮上常見的翎子(長長的羽毛)。

「來來,這是早餐,一人一份!」兩個伙房兵抬著一個塑膠桶,到處分發著今早的伙食。

「這是啥?是人吃的嗎?」班長隨手拿起了一份,顧不得伙房人員還在,立馬表達著不滿。

在車燈的照耀下,這 早餐一共用著三個塑膠袋裝著,一袋裏裝的是兩顆饅頭,另一袋子裝了顆沒撥殼的水煮蛋,剩下一袋則裝著湯湯水水的青菜以及醬瓜什麼的。

這樣的伙食大概只有那壽山的「前送營區」可以比擬。也難怪弟兄們瞧不上眼,一旁的垃圾桶裡,除了撥下的蛋殼,最多的就是那一袋湯湯水水的配菜。

隨著天色破曉,幾個裁判官已經聚在一旁,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檔案夾,似乎在討論今天測考的議題。

「來,上車囉!我們準備出發!」一個上尉軍官揮舞著檔案夾,要大伙依序的爬上車。

除了慶源班長跟首席裁判官搭的是小車外,剩下的人連同其他裁判官都只能擠在悍馬車的後車斗。等到長官們先上了車,我們這些菜鳥就只能蹲坐在車廂的地板上,隨著車輛的移動,一路搖搖晃晃地前進。

 

車隊一路前行,經過熟悉的山外車站,隨著分配測考的地點不同,各車也散開往自個的目標前進。

我們這一車先是經過熟悉的太湖,在經過一個機槍堡後,隨即往復國墩的方向駛去,道路兩旁的景致,隨著天色漸亮,一整排的木麻黃,搭上一畝畝的高粱田,這風景美的像是一幅綺麗的畫作,

「尖兵來了~」靠近車尾的葉姓裁判官,像是發現了些甚麼。

道路兩側開始出現幾個全副武裝的阿兵哥,偷偷的數了一下,大約十來個吧!

他們與車子行進的方向恰好相反,幾分鐘後,部隊的人數越來越多,除了全副武裝外,身上還帶了些圓鍬、破壞剪甚麼的,林林總總的裝備,這重量肯定不輕吧!

依照事前的安排,裁判官與通信兵們在不同的位置下了車,跟著所屬的部隊前進,並且進行測考。

我跟趙姓裁判官被安排到了步三連二排三連的連長似乎與裁判官相熟,一路上只見他倆有說有笑,這與後頭臉上塗滿迷彩偽裝、盡是倦容的阿兵哥相比,著實有著天壤之別。

「後面的人趕快跟上!」一個排長吆喝著後頭落隊的弟兄。

步三連的後頭,緊接著的是兵器連,相較於步三連的武裝,兵器連裡不僅有迫擊砲、班用機槍,就連五零機槍都給抬了出來,也不曉得他們走了多久了?如果是一整晚,那此時每個人肯定是體力耗盡。

「匡噹~」從兵器連裡傳來巨大的聲響,吸引著大家的目光。

「啥~ 砲座給摔到地上喔!那人有沒怎麼樣?」趙姓測考官透過我身上背的「拐拐」,與兵器連的測考官通上了電話。

或許是這個因素,所有的部隊都停了向來,在值星官的命令下,全都往道路的兩邊坐下來歇息。我跟著裁判官的腳步移到了兵器連的位置,只見一個二兵臉色蒼白的倒臥在路旁,隨隊的醫官一臉嚴肅的量著阿兵哥手上的脈搏,而蹲在一旁的輔導長則忙著倒水給患者喝,並且拿手帕拭去其臉上的汗水。

吱~」一輛小車駛來,急速煞停在路旁。前座一開門,一位中校營長走了出來。

「還好嗎?有沒有問題呀?」營長的臉上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報告營長,阿兵哥心跳有些快,有點虛脫,建議先休息一下….」蹲在地上的醫官,趕緊站直的身子,向營長報告患者的情況。

「虛脫?他媽的,是走了多久?」

「我看別等了,直接送花崗石(醫院)比較快…」營長話說的急,連忙下達了指示。

在醫官與幾個弟兄的攙扶下,患者很快地被抬進了小車後座,在營長的命令下,小車急駛而去,瞬間的消失在地平線上。

休息時間大約是二十分鐘,部隊收到開拔的命令,重新整隊準備出發。幾個阿兵哥可能是腳麻了,也可是腳底起水泡了,只能由身旁的同袍攙扶著,一跛一跛的前進,更不用說那些負責扛機槍的弟兄,得靠弟兄們的幫忙,才能把沉重的槍管給舉到肩膀上。這絕對是有苦說不出的任務,想到自己身處在通信連,那該是值得慶幸的事呀。

測考的流程是無時不刻的在進行著,其中有防毒面具穿戴測試,也有對空機動匿蹤測驗,都是為了考驗平日部隊的訓練是否紮實,一轉眼,時間都來到了中午,一輛悍馬車駛來,準備接駁我們回三考部,可不曉得乘員是怎麼分配的,本來還慶幸這回有位子坐,可想不到車子開沒多遠竟又停了下來,這回準備上車的,竟是首席裁判官慶源班長。

他們倆不該是搭小車嗎?我心中有些狐疑。

「阿兵哥,你很不懂禮貌耶~還不起來讓座!」坐在車尾的一位黃姓裁判官,轉頭對著坐在車內的我,沒頭沒尾的咆嘯著。

我被罵得有些委屈,急忙的想辯解:「報告長官,我剛沒有注意到…」。

黃姓軍官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本來還想澄清些什麼,但一想到人家是軍官,我只是個二兵,這話還是吞了下來,乖乖的離開座位、蹲坐在地板上。可沒想這舉動,竟種下隔天被踢出三考部支援的命運。

 

下午跟著裁判官又出了趟任務,很快的就迎來晚上的檢討會,內容不外乎是隔天怎麼進行測考事項,要不就是誰跟誰在話務通信上的有所缺失,總之本該是形式上的談話,但不知怎麼了竟轉到我們這些前來支援的通信兵身上。

「我算了一下,你們支援通信的人好像多了點,加上車輛不大夠,我看明天你就先歸建回連上好了!」那個白天看我不大順眼的黃姓裁判官,一副調兒啷噹的對我說著,一旁的首席裁判官倒也沒說甚麼。

什麼鬼呀?竟要我先自己一個人先回連上?慶源班長覺得莫名其妙?我是怎麼得罪了他?

班長要我明天就先別出勤,打個電話回連上看怎麼樣,畢竟防區有規定,阿兵哥不可以私自攜帶槍枝搭乘大眾運輸工具。

這一晚,我的心情有些心浮氣燥,畢竟要提前回連上看那些老兵的臉色,心裏自然是輕鬆不起來。連帶的當啟鴻晚上跟我分睡一條睡袋時,我也沒給他點好臉色看。

「拜託!被子可以分一點給我好嗎?我都快冷死了!」啟鴻因為沒被子蓋,不由得抱怨起來。

「這睡袋本來就是我帶來的呀!我為什麼要分你?要不,你明天回去嘛!」我自顧捲著被子,一句話是說得酸溜溜地。

「人家是要你回去又不我!這裏比較輕鬆,我才不想回去呢!」啟鴻一邊說,又試圖拉了點被子過去。

啟鴻說得一點也沒錯,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明天等支援的人都出去後,只能打電話回連上,詢問排長該怎麼處置會比較好。

 

隔天一早,外頭車輛人群移動時,我人是一直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等到完全清醒時,都已經快九點鐘了,從沒想過,沒有人群聚集的三考部竟是如此的寧靜。

走到出寢室外頭,晃了晃口袋中的銅板,沒人看守的大門似乎是暗示著,要是我到山外去晃晃,應該也不會發現吧!

只是我還真沒那個膽,走出大門來到對街口的電話亭,投下了銅板、撥了連上的電話號碼。

「嘟~嘟~」電話響了兩聲後被接了起來。

「喂~ 報告班長,我是陳奕帆,請幫我接值星官…」我對著電話那一頭的安官是這麼說著。

「值星官?上士帶部隊到上頭去了!你不是在三考部支援嗎?打電話回來幹嘛?」安官是文電排黃文華班長,平常他的人挺不錯的,既然找不到值星官,還是請他幫忙找一下排裏的班長,看能不能夠想個方法解套。

「安怎?有什麼事嗎?」接電話的人似乎是在夢中被叫醒的志翔班長。

我大略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他聽完直跳腳的說:

「連上有付給三考部每人三天的副食費,他們憑什麼要人提早回連上?」

「他不要人支援,就請他們自己打電話來跟連長講,甚麼東西嘛!」班長振振有辭的一番話,壓根就不同意讓我早一步自個回連上。

打電話回連上碰了壁,又不敢到山外溜搭去,這下子只能乖乖的回到寢室睡懶覺。

中午一到,測考人員及車隊就浩浩蕩蕩的回來了。慶源班長關心著連上的態度,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便要我下午任務一同出勤,別管那個黃姓軍官怎麼說。

「起 床!起 床!」如同昨天一樣,中午的午休剛過,測考單位又得準時出發。

帶著很忐忑的心情,很怕又遇到那個機車的黃姓軍官。可說也奇怪,從上車到晚上回三考部前,從到到尾也不見他的人影,倒是原本一直跟著的趙裁判官,在行軍的途中,主動的開口問著:

「咦?你早上怎麼沒有出勤?放我鴿子呀?...」裁判官的話裡帶了些指責,可臉上卻掛著笑容,看起來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我把事情的原由向裁判官說了一遍,趙裁判官聽完後,不由得搖了搖頭,要我明天依舊跟著出勤,剩下的問題,他會去解決。我無法解讀裁判官心裏的想法,但心中不禁猜想著,該不會這兩個人本來就有過節吧!我只是湊巧倒楣成了其中的一顆棋子。

「小兄弟,你打那來的呀?」趙裁判官可能覺得無聊吧,竟主動的跟我攀談起來。

「喔~南雄通信連」聽到長官的問話,軍中的訓練讓我制式的回答著。

「不是啦~我是問你家住那裏?...」裁判官聽得一頭霧水,又問了一次。

就這樣,我倆一路的話題,從家裏住那?那間學校畢業的?甚至連家中的成員都聊了起來。除了聽我分享著學校的生活外,也聽聽他對十年軍旅生涯的無奈。

下午的測考內容,驗證部隊機動轉移的速度。步三連在繞過瓊林後,一收到命令後,開始以小跑步的速度,順著蘭湖小徑的方向轉進。

我跟裁判官被接上了車,準備提前到達機動的目的地。十二月的金門,儘管氣候低溫冷冽,可步三連的弟兄們,仍是努力的邁開了腳步的向前奔跑著。瞧著每個人滿頭大汗,嘴裡猛喘著氣,賣力的模樣,不由得讓人肅然起敬。

時間來到了傍晚六點,本該在五點就撤收的時間表,今天直到了天黑也不見跡象。

部隊在金門酒廠附近的空地停了下來,除了我跟趙裁判官外,其他的裁判官也分分的來到此處集結。或許是到了用餐時段,二營的伙房兵忙著在部隊間發送便當盒,飢腸轆轆的我們,意外的一人也分得了一個!在裁判官的示意下,我們挨著二營的弟兄身旁,一同圍坐盤腿的吃起便當來。

「ㄟ~怎 麼又是魯蛋呀?」啟鴻一翻開便當,哀嚎連連的叫著。

不論是三考部的菜色,還是二營支援的伙食,便當裡最常見的菜餚,不外乎是滷蛋、高麗菜、豆干之類的,讓人不免懷念起連上的麻婆豆腐、炒牛肉,甚至是「螞蟻上樹」。

大夥抱怨歸抱怨,走了一整天的路,早已餓到前胸貼後背,一個便當沒三兩下的功夫就給吃個精光。

伙房兵收走了空餐盒!或許是肚飽皮鬆,有些弟兄是鬆開了幾顆扣子,有的則是脫了鞋,揉著疲憊的雙腳,彷彿今天的測驗就到此結束,待回回到連上後,可以好好的洗個熱水澡,以慰勞一整天來的疲勞。

「吱~」熟悉的剎車聲,從路的一側再次傳來。

車門一開,又是那個脾氣暴躁的中校營長。

「搞什麼?要就寢了呀?要不要腰帶也解下來算了!」營長一開口,就是一頓痛罵。

幾個連的連長,像是被熱水燙到的螞蟻似的,連忙對所屬部隊喊著:

「值星官掌握部隊!動作快,整理好服裝儀容…」

別說我們這些通信兵在一旁看戲,首席裁判官也趕忙要求所有支援測考人員列隊站好。

我們被搞得一頭霧水,只隱約的聽到營長跟幾個參謀不斷的交頭接耳,似乎是有高勤官要前來視察部隊。

是師長嗎?我已經見過南雄師的第一號、第二號人物了,真好奇等一下要登場的人物是誰?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兩輛小車緩緩地駛來,駕駛兵才剛把車停妥,一個高大瘦削的身影,就自行開了車門。

「敬禮!」二營的營長帶隊喊了口令。

「旅長好!」除了二營的軍官們,就連三考部的軍官,也站得直挺挺的向旅長伸手敬禮。

旅長先客氣的對每個三考部的裁判官握了手,表達著辛苦的慰問之意。裁判官個個誠惶誠恐,儘管對方是受測單位,可畢竟來的是個上校旅長,那不怒而威的姿態,夠懾人的。

轉了個頭,旅長對站在一旁的弟兄稍作了關心,像是是體力還行嗎?有沒吃飽?鼓勵大夥在撐一下,明天過後就完成任務了。

等著旅長校閱部隊結束,時間也就過了半個小時。在目送旅長上車離開後,前來支援的悍馬車,在首席裁判官的命令下,隨即把所有支援的人員也全都接駁回去三考部,以結束今天的測考任務。

回到了廣場,我們依序的搬著通信裝備,擔任駕駛的李條亦學長跟我們說,這次的支援任務會提前一天結束,也就是說明天一早他會協助把其他單位人員載回去,大約中午前我們就會歸建回連上了。

在連續支援多天、又餓又疲倦的情況下,能夠提早一天結束回家,應該會是件好消息。只是想到又得面對那些如豺狼虎豹搬的老兵,這消息是怎麼樣也讓人快樂不起來。

 

附記:

南雄師八五二旅的上校旅長名字叫李志山,後來在面臨大陸導彈試射時又見了一面。更有趣的是,該旅長在調回台灣後,姊夫竟意外成了他的傳令兵。人生的緣分,有時真的很難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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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們入伍從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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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1996年參與過海峽飛彈恐嚇軍演的老兵,一字字的寫下軍旅生活中的汗與淚。
2024/12/20
這應該就是防衛部了吧!我看著遠處盡頭有一扇柵欄,心裡不禁的想著。 要咱南雄師,這時間早就換成了帶著小帽的待命班弟兄來支援了,可這裡依舊是穿著淺綠色軍裝的武裝憲兵,還部屬了雙哨,各個人高馬大、英挺,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前方。 「誰呀?」大門憲兵張口大聲喊著,原本持搶的模樣,馬上換手成了端槍的警戒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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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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