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實而細長,冰冷卻不自於刺痛掌心,好像握在手裡越緊,身體的體溫也印染了它。
什麼時候我已經成為一個擁有施予能力的人呢?
好像還是有點痛,在左心房的一個位置...
瞬間被抽空的感覺,我想會記得一輩子吧。
「尹子,你在做什麼?」
直至三個多小時,我們都在各忙各的事情,晚餐時間才終止幾乎零互動的狀態。
她依舊不發一語,快速的吃完她的那一份後就離開位置,我也沒多說什麼,用完餐後回到房間,看見她褪去了下褲,趴在房間緊靠書桌的椅背,上半身貼著桌面,手彎曲並握著籐條,曦白圓潤的臀高置在峰端....
她微微顫抖,頸子大概動了一釐米的些許,透過她垂墜臉龐的短髮絲間隙,她看著我。
走上前,我握住她向上攤開的手掌,往自己的方向施了點力,拉著她起身轉向自己:「用說的。」
她搖頭、顫抖,左手脫離我握住的空間下放,雙手交疊相互緊捏...
「擋牆嗎?再這樣下去我會生氣...。」
聞言她抬起頭盯著我的雙眼,透過凝視,穿透情緒,這個樣子好熟悉、好刺眼...
逼迫自己切斷即將深擴的思緒,停止過多的猶疑,嘆了一口氣開口:「趴回去吧。」
這四個字似乎比剛才她自己自主設定的還來得更艱難,瞬間石化一般...
「姊姊...」
她終於出聲了,闔不著的嘴直將腦袋恐懼發出的訊息,於是我又握著她的手心,將她反方向的拉回原本的姿勢。
轉身走向床頭櫃靠空間最裡面的左方角落,打開隱匿式的牆,拿了最左邊的細藤條。
「不要....我...我不是...姊姊...求你.....」
還沒走過去,她已經是起身狀態,雙手還停留在椅背,抓緊著它,慢速率的跺著腳,像尿急樣的慌、茫。
「剛才的銳氣去哪了?」
勾著她的瞳孔,沒有表情,我試圖心如止水,試圖。
她呼吸,很用力地呼吸,沒有回答。
「尹子,我在跟妳說話。」
接著,淚水迅速串出,淹過眼筐,落下,直掉落在她精緻的鼻翼還有酒窩的雙頰。
「既然想做,就有骨氣做到底。」我說。
持續喘了幾口氣,捏紅的手心再次攤開,接過我的藤條,移動身子上半身貼著桌面,緊靠書桌的椅背手彎曲並握著懲戒工具,調整了姿勢,上衣僅遮了腰間的上臀肉,幾乎全部的圓潤都在空氣中等待著接下來的煎熬。
右手繞過她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腰背,雙手將她的上衣上拉,黑束胸的下半截與白皙乾淨透淨的肌膚成了最好的對比...
「待會,你報一個數,我下一次藤,但記住,中間間隔若超過十秒,我會連抽十下,聽見了?」
聽見她在抽泣,沈默兩秒後回應我她聽見了,輕撫她的後背:「記得規矩吧?」
「…記得。」
「說出來。」
「不能掙扎、不能用力,把自己完全交給你...不可以抓傷自己、咬破嘴唇、咬自己任何部位都不可以,不能夠做任何讓自己受傷的行為,否則處罰立刻停止,然後....自己離開這裡....」
說一段就深吸一口,壓抑著抽泣避免阻礙表達,微小角度的上半身仰落映入我眼簾,再一次,輕撫她的背。
「安全詞呢?」
「玫瑰。」
確認她都還能記住這些,輕撫她後背的手離開,雙手握著細藤彎了灣,來回幾次凹折測試彈性以及穩固,同時也是避免斷藤或有小叉刺。
「準備好了?」我問。
「….好..好了。」
語畢,藤的末端後支段貼上高起,與肌膚最冷冽的貼緊,她顫了一下,多做了好幾次呼吸,抽氣聲又逐漸加大...
「1…..」
空氣凝結一分多鐘後,報數的聲音打破寂靜,揚起藤條的聲音劃裂空氣產生駭人的嗖嗓,抽了第一下施力點靠右邊的臀。
「嗖!」
「啊.....蛤........」
揚起頭,拱起身體,呻吟以及痛楚混成哭聲在嗓子攪和,沒有放聲大哭,但築起的城牆也開始瓦解了。
「2…..」
「呼-嗖!」
「嗯啊啊............」
「3…..」
「呼-嗖!」
「嗚嗚啊啊............」
.
..
...
「17…..」
「呼-嗖!」
「嗯嗯啊~嗚嗚~..........」
因懲戒的規定,每藤間隔都不能夠超過秒數,強忍下壓一陣又一陣打在高撅的臀峰傳來的辣、熱、痛、刺,抬起落下的上身,拱起落下的背,以及高揚低落的微哭喊。
過程中沒有如平時一般停滯或者輕撫,不停頓的抽打隨著她的報數來到了25藤.....
「我錯了!.....姊姊......」
她哭著,顫抖,側過頭望向我抽泣與抽氣,眼淚還在溢出。
停下,細藤自然垂墜在我的右腿,我沒說話。
「姊姊不是任何人...不是...可是我...又把過去的經歷...套在你身上,我先...我先拒絕溝通了,還...還亂丟東西,打破.....你受傷了....對不起,我之後試著冷靜,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我會不會...什麼都搞砸....對不起.....」
斷斷續續,努力的在表達好理智騰出來的句子,停頓了五秒,確定她沒有要繼續說的時候,再次舉起藤條,貼在臀肉上,表示處罰尚未結束。
然後傳進耳裡的,是一陣更為放抑的哭聲,深呼吸一口氣以後調整好姿勢,她繼續報數....
「26….」
「呼-嗖!」
「哇啊~嗯嗚嗚~..........」
..
…
….
漸漸的,腦子接收進來的聲音只剩下空氣被藤條劃破抽打在印烙無數條印的暈肌聲,還有與回憶重疊的報數呻吟哭喊......
當自己被理智拉回的時候,握在手上的藤條早就落在地,熱騰的淚水洗鍊在自己扳繃的臉頰上,止不住難受像是被摳開的疤口又開始流血一樣的湧出,趴著挨打的尹子驚慌地起身,拉著我的手,晃呀晃呀晃....
「怎麼了?姊姊...姊姊你怎麼了?.......」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