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帳時一瞧,可高尚價呢,瞬間慫了,又偷偷塞了兩包回去。這給老母看了,說,想吃就買啊,怎?
我說,等等吧,再過點時間,價錢該會友善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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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迫不亟待下鍋。
這菜不用怎料理,洗過後一個冷爆香鍋,水、油、開火,菜下鍋,花手撒鹽,蓋上鍋子等冒煙就起鍋,翠綠順口。
以前瞧老母還會在掀鍋蓋後,鍋沿順點米酒,可這調味怎都不對我味蕾,怪的怎吃怎覺得有種苦苦尾韻,所以,但凡是我掌鍋就不給加,可老母也沒嚐出啥變化,我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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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菜打從我小時就愛,那時一畝田當季就是長個一列列的豌豆苗架,不時就給大人叫去摘豌豆夾,也不時會采個嫩苗。
我著實討厭那豌豆夾,它花形顏色漂亮,紫鑲白邊,像隻蝴蝶駐停豆架上
,遠遠看可漂亮。可要吃就是個麻煩,得要把豆莢兩側邊的粗絲用指甲剝了撕開。
這工作對小孩的我非常考驗耐性,因為撕得不好會給唸一頓,有次沒撕個乾淨,飯桌上阿婆給塞了牙,雖沒責罵,但挺有罪惡感。大家庭裡飯口子多,每每都是一大缽盆的要剝要撕,得要花好久的時間處理,挺煩。
相對這豌豆苗就乾脆多了
,豆架子上採下後根本毋需再處理,清水沖過,對,咱家的菜就是過個水、沖灰塵,哪有化肥、農藥的疑慮,這樣就下鍋、上桌,甚是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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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成為我打小的最愛青菜品項。
一直到現在還是非常期待這菜上市,可是,這菜就是貼一個貴字,餐廳吃呢,硬要比別種青菜貴上50、100的,市場買,人家一把30,它小娃子要40、50起跳,不親切。
所以我總是面對這樣的哈姆雷特困境,好吃、不親切,吃或不吃?它就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