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夢人DREAM INQUIRER 第十章 遲來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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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余曼婷回到刑偵大隊,大廳值班員警將一個快遞郵包交給她簽收。余曼婷看了一下郵包寄件人,是來自OO律師事務所。

律師寄來的?是律師函嗎?我有惹上什麼麻煩嗎?余曼婷微微緊了緊眉宇歪著頭這樣想。

進了專案辦公室後,余曼婷將隨身背包、外套、以及那個郵包放在座位上,這時辦公室裡除了何曉玟與譚若櫻在,還有兩名偵三隊的員警在會議桌旁翻閱著檔案。

「學姊,大廳說有妳的快遞。」鄰座的何曉玟說。

「我領了,是個律師事務所寄來的。」

「律師!是律師函嗎?妳有惹上什麼麻煩嗎?」何曉玟關切地問。

「我不記得我有惹上什麼麻煩,而且這看起來像是個包裹,不像是律師函。這個事務所我好像在哪見過?」

「妳要不要趕緊拆開來看看?」

「我先回六隊去匯報一下剛剛外出辦的事,待會就來拆。」余曼婷面容略顯忐忑地說。

當余曼婷再返回到專案辦公室的座位上後,她隨即拿起那個郵包看了看,那是一個不太大的瓦愣紙箱,律師事務所應該不會用這樣的形式寄送重要的律師函,那這會是什麼?A4文件裝不進去應該不是文書資料,會是事證物件嗎?如果是事證物件,那自己是不是該戴手套?

余曼婷看了看郵包六個面,沒有任何提示標註,她甚至輕輕搖了搖,發現郵包內容充塞得很扎實。以包裹的大小而言,東西雖有分量卻也不算太重。余曼婷拿出乳膠手套戴上,接著她找出筆筒裡的美工刀沿著箱蓋縫隙開始拆包裹。何曉玟在一旁看著,連一向冷靜的譚若櫻也從對面的座位站起身來越過OA隔屏探頭觀望。

「等一下!」

何曉玟突然出聲制止了余曼婷,余曼婷疑惑看著何曉玟。

「會不會有危險?包裹輕還是重?」

余曼婷被這麼一問心下也遲疑了。

「有點分量,要不然妳們都先出去。」

「不行,我要跟妳在一起。」何曉玟說。

「哎呀!妳們糊塗了,哪個律師事務所?我上網查詢問一下,承辦人是誰?」

譚若櫻依著包裹上的資訊上網查詢了該律師事務所的聯絡方式,查詢到的電話代表號與包裹上的號碼一樣。譚若櫻去電聯繫了包裹上的承辦人員,確認了該律師事務所與承辦律師真實存在,並確認了這個郵件。

「確認了,這事務所有登記,對方說沒有危險可以放心拆。」

余曼婷打開紙箱後,就見緩衝材下有個用白色發泡海綿紙包裹住的長方物體,拿起來沉甸甸的,整個郵包的重量就來自這個長方物,長方物的上方壓著一封西式信封。余曼婷拉開緩衝紙材看到信封上面寫著:余曼婷小姐親啟。

余曼婷瞪大眼睛看著信封上的那行字整個人呆愣住,她一動不動,渾身凝結了足足有十幾秒。

「學姊,怎麼了?」何曉玟發現余曼婷的不對勁。

「我看過這個字,我認得這個字跡,這是……?這難道是……?」余曼婷喃喃說著,然後將手上的手套抽掉。

余曼婷將信翻面發現有封緘,她連忙從桌面抓起美工刀拆信封。何曉玟與譚若櫻見那是封私人信件,於是她們兩人都默默坐回自己的座位。

雖然不再觀看,但何曉玟隔著辦公隔屏能聽到旁邊傳來信封被割開、信紙被取出以及被打開的聲音。沒多久後她聽到鄰座傳來“啪搭"、“啪搭"、“啪搭",似是雨滴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響,接著她聽到“唉呀!"一聲,是余曼婷的驚呼。何曉玟關心看了眼余曼婷,她見到余曼婷正用面紙按壓著桌面上的信紙。

「曼婷,怎麼了嗎?」何曉玟小聲問。

「是他寫給我的信。」余曼婷哽咽著說,情緒似乎非常激動。

聽到余曼婷哽咽的聲音,何曉玟心中升起驚訝與擔憂。

「曼婷,妳怎麼了?信是誰寫的?」

余曼婷沒有回答何曉玟的疑問,她哽咽地喃喃自語。

「他叫我曼婷!他叫我曼婷!」

余曼婷倏然站了起身,抓著信件就往門外跑出去。

「欸!」何曉玟見狀連忙起身追上。

何曉玟出了辦公室,就看到余曼婷在廊道上奔跑著,然後轉進女廁。何曉玟也追了上去,一進女廁就聽到一個廁間裡傳出余曼婷哀戚的哭聲。

「曼婷,妳還好嗎?到底怎麼了?」何曉玟急著在廁間外問。

「沒事,我……很好,……妳放心!」余曼婷斷斷續續說。

「很好怎麼會哭成這樣?妳這樣叫我怎麼放心?」何曉玟焦心的問。

「我不……不會講,我很難過,但我又……感到安慰。」余曼婷哽咽著說。

「難過?為什麼難過?」

何曉玟單問余曼婷為什麼難過?她最擔心的就只是曼婷學姊是不是又受到什麼傷害?

「妳等一下,讓我……哭一下就好,我哭一下……就出去。」

「好,我在這陪妳。」

余曼婷繼續哭了好一下子。幾名進來上廁所的女警也聽到這不尋常的動靜,紛紛用困惑的眼神詢問何曉玟,何曉玟搖搖頭並舉起食指放在嘴前做個噤聲的手勢,其他女警也就不再追問並在使用完畢後先後離開。

啪擦一聲,余曼婷將廁間的門打開,她猶自微微抽泣。她一手拿著手帕拭淚,一手將幾張信紙交給何曉玟,何曉玟接過信紙,但她的眼睛看著余曼婷。

「兩年了,等了兩年啊!」余曼婷說著淚水又流了下來。

「等了兩年?」

何曉玟不懂余曼婷這樣說的意思?余曼婷指指何曉玟手上的信紙,於是小玟看向信紙。

就看到第一張信紙上有三個大大的水滴印,水滴範圍內紙質稍微起皺,痕跡裡的字有些暈開。整篇文字是藍黑色的書寫,雖然有些塗改,但字跡大方且規矩端正。三個水滴印想必是曼婷的淚滴痕跡,顯然剛剛她用面紙按壓就是為了吸掉滴在信紙上的淚水。

信到底是誰寫的?寫了些什麼?為什麼曼婷一看到就豆大顆的淚珠直掉?何曉玟疑惑著開始看信的內容。結果她才看了開頭就張大了嘴,眼淚也跟著溢上在眼眶裡打轉。

『曼婷妳好!

我是江文彬,請容我稱呼妳曼婷,我不想再繼續稱呼妳余警官了,希望妳不會介意。………』

何曉玟信看到這裡,就聽到余曼婷在身邊用泣聲喃喃自語。

「我不介意,我不介意,兩年了,你讓我等了兩年。」

何曉玟張開雙臂擁抱余曼婷,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也流了下來,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她需要平復心情才能繼續往下看這封信。

難怪曼婷會趕緊躲到廁所裡面來,要她壓抑內心的激動不大聲哭出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自己還只是看個起頭就已經控制不住淚腺,何況是曼婷這個當事人。但是為什麼江文彬過世這麼久了,這時候會收到他寫的信?

待小玟的情緒稍稍平復做了個深呼吸,她舉起信紙繼續讀。

『我寫這封信的前一晚,就是八音軒行動失敗的夜晚。我知道我該聽妳的話讓警方佈署,但妳知道我的私心,我想親手拿下 J 大盜春仔,期待能爭取減免些刑期,多爭取幾年跟湯湯相處的時間。另外社會事有江湖上的規矩,這件事我有求於虎哥,我只能照虎哥的規矩來。在沒有確認 J 大盜就是春仔前,他是不會拿下春仔交給警方的,因為這樣會導致他無法繼續在江湖上立足,他與同梨會的名聲都會毀於一旦,為此他很堅持他的規矩,我只能配合。無奈結果是他的規矩讓他賠上一條命。本來我想在拿下春仔後,在警方到達前先脫身去見湯湯最後一面再向警方投案,但現在事情完全不一樣了,果然世事難如人意,人算不如天算。

春仔他一定會行動的,他再拖下去會失去他想要的機會,因此我的計畫也必須動起來,我必須讓計畫順利進行,如此茵茵與巧珊都會有人看顧。我把我自己的機會賭在巧珊身上,我想春仔會認為他的機會極大可能只有一次,這樣的話他絕不會放過巧珊。這些日子你們一直把湯湯看顧的很好,我觀察過很放心,謝謝妳!

其實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妳,妳是春仔在資料上看得到的人,妳的美貌且又是刑警,對他而言很能滿足他的慾望與虛榮,妳叫我怎能不擔心?但我又怎能自以為是地妄想要去保護一名刑偵大隊的菁英刑警,這不是很好笑嗎?因此我只能為妳承擔著擔心的痛苦,所幸妳有答應我會提高警覺,我想妳一定不是個信口開河的人,我這樣安慰自己。昨天傍晚妳說妳是我的桂妮薇兒,這句話在我心裡鑿開了一個大洞,這個大洞的疼痛我自己承受就不再多做贅述。我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是我的錯,為此我想跟妳說:曼婷,對不起!

好了,剛剛說的對妳來說都已經事過境遷,妳收到這封信時,應該是將近兩年後的今天,兩年的時間應該足夠讓妳以平靜的心情看這封信。希望妳已經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無奈我還是得說明,妳收到信的這天10月28日,是我傷害妳的兩周年。做這件事讓我萬分後悔,對妳造成的傷害窮我今生都無法彌補,對不起!我對妳做了這麼過分的事,結果妳不但沒有記恨我,還在事後處處幫著我,最讓我感動的是妳幫我照顧湯湯所做的付出,我真的不知該如何表達我的感謝。我想送妳個禮物,不過,對妳我都有意義的東西我只能找得到這個,我很抱歉。也許妳收到這個禮物會難以接受,甚至罵我是個渾蛋,為此我安排讓妳兩年後的這天收到,希望屆時我在妳心中所造成的傷害已經雲淡風輕,希望屆時妳會願意接受這個禮物。要送妳禮物這件事我有讓湯湯知道,但她不知道我要送妳的禮物是什麼,我對她說為了避免她為難與尷尬,這件事我委託律師去辦。今天的行動也許有危險,我得先去律師那裏交辦很多事,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多聊了。

當妳收到這封信時,應該我已經在服刑,也或許我已經不在這人世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想對妳說,謝謝妳!謝謝妳為湯湯和我所做的一切。兩年了,這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我希望兩年足夠讓妳忘記我對妳的傷害,忘記我帶給妳的痛苦,最好是忘記我。但事實上我又不希望妳真的將我忘記,希望妳還能記得我。我的心情很矛盾,曼婷,對不起!希望妳能原諒我。希望妳收到這封信時,這些風風雨雨在妳心中都已經翻篇,願妳過著美好的生活。我祝福妳!

                                                                          文彬,2024、12、15』

「這個渾蛋!難怪妳忘不了他,難怪妳放他不下。」何曉玟滿臉是淚說著。

「他說他最擔心的人是我。」

「對啊!這個渾蛋。」

「他說我在他心裏鑿開一個大洞。」

「對啊!這個渾蛋。」

「妳不要再罵他渾蛋了啦。我一直好羨慕茵茵和巧珊都有收到他親筆寫的道歉函,就我沒有,現在我終於也收到了,而且他叫我曼婷,不再是余警官。」余曼婷哭著說。

「對啊!這個渾……,渾蛋是他自己說的嘛。好苦的兩年,終於讓妳等到了。」何曉玟硬生生把那個蛋字吞了下去,但她還是忍不住抱怨。

何曉玟抱著余曼婷,她既為曼婷感到難過,也為曼婷感到安慰,果然就像余曼婷剛剛說的那樣。

「為什麼要講這麼不吉利的話?結果竟然一語成讖。我早就原諒你了難道你都感覺不到嗎?你這個壞蛋!為什麼要折磨我這麼久?」余曼婷哭著喃喃自語。

聽余曼婷這樣說,何曉玟將她摟得更緊,輕拍著她的頭,撫順著她的髮絲,靜靜地用這溫柔的舉動安慰她。

「那禮物是什麼?妳拆開看了嗎?」何曉玟突然好奇問。

「不知道,我還沒拆。」

「我們去看看。」

余曼婷點點頭,兩人整理乾淨臉上的淚水回到辦公室,這時辦公室裡只剩譚若櫻一個人。余曼婷小心地將外層發泡紙拆掉,包裝紙下是個有著古銅色精緻隱藏絞鍊的胡桃木盒。打開木盒被磁鐵吸附的蓋子,裏面襯著黑色高密度泡棉,泡棉鍘開兩個凹槽,分別依照凹槽形狀崁入一把折疊刀及一個牛皮皮鞘。

余曼婷顫抖著雙手將那把折疊刀取出來。刀柄外觀鑲嵌著斑斕絢麗的鋯馬合金及彩紋珠母貝,柄鞘的鋯馬鋼材泛發著藍紫色的光澤,握把前端的刀枕圈著軸承螺絲鑲嵌上耀眼的金絲,是把做工相當精緻的手工鍛造折疊刀。余曼婷捏住鋯馬材質的推刀釘將收合在握把鞘中的刀刃拉出,嘎搭一聲水滴刃型的刀片鎖在了定位。大馬士革鋼的刀刃上,佈滿著複合鋼材經過層層鍛打所造成如羽毛般細膩的美麗花紋,渾厚的蛤刃口上鏡面刃線閃著森冷寒光。刀刃基部有著鍛刀師名號的打印,一把展開僅不滿8英吋的折刀在余曼婷手中不但華麗且熠熠生輝,余曼婷對這把刀很有印象,她認得這把刀。

「折疊刀,這難道是?」何曉玟問。

「這把刀,就是那晚他準備用來殺我的那把刀。」

聽余曼婷這麼說,譚若櫻與何曉玟都睜大眼睛看著那把刀,何曉玟心想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她小心翼翼地從余曼婷手中拿過那把刀,然後推開刀枕內側的鎖定保險將鋒利刀刃收入折疊鞘當中。她將刀舉在余曼婷眼前鄭重其事地對她說:

「這個………變態!竟然把要殺妳的工具當禮物送妳,還是這麼危險的禮物。學姊,妳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合拿這把刀,看信就知道,當時的他根本沒料想到妳現在的精神狀況才會送妳這麼危險的東西。我暫時先幫妳保管,好不好?」

「不行!」

余曼婷以淒厲的音量大聲說著,一把搶過何曉玟手中的刀握在胸口。

「我喜歡這把刀,這是文彬送我的禮物,誰都不能搶。」余曼婷大聲說。

余曼婷這樣的反應、她瞪大的雙眼及激動的神態,讓何曉玟不禁在心中大吃一驚且額頭上冒著汗。譚若櫻在一旁不敢說話,這時王大年和張廣之正好開門走進辦公室看到這一幕。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王大年問。

「你們都不要說話,這事你們不要管。」何曉玟右手一揮對王大年和張廣之大聲喝道。

被何曉玟這聲喝令,王大年和張廣之都定在了原地睜大眼睛靜靜看著余曼婷和何曉玟。

何曉玟想到朱玉書交代過,當余曼婷情緒上來時,別勉強她也別否定她,順著她的意跟她談判。

「好!學姊,妳冷靜下來,沒有人會搶妳的刀,妳自己保管,沒有人會搶。好不好!」

「這是文彬送給我唯一的禮物,我要好好收藏著,我要隨身都帶著。」余曼婷表情冷峻說著,眼裡淌著淚水。

「好!好!讓妳收藏著,但妳這樣我很擔心,妳不要隨身帶著,好不好?」

「不行,我要隨身帶著。」余曼婷堅持地大聲說。

這時王大年和張廣之終於從余曼婷徬徨飄忽的癲狂眼神中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

「曼婷,改天我和大年幫妳上戰術刀術的集訓,在這之前妳先將刀放在家裡收好,可以嗎?」張廣之說。

余曼婷想了想,然後說:

「幫我上課嗎?……好!」

「學姊,妳要答應我,妳絕對不會用這把刀,好不好?」何曉玟說。

「…………好!」余曼婷說。

「那現在,我們將刀子收回這個漂亮的盒子裡,讓妳帶回家保管,好不好?」何曉玟將木盒打開捧到余曼婷面前這樣說。

「好!」

余曼婷答應後,緩緩將握在胸口的折疊刀放回木盒當中,然後將木盒關上抱在胸前。

王大年與張廣之這時看到那把精緻的刀,看起來不過是把收折長度約4英吋的折刀,推測刃長頂多也只能有3.5英吋,而且這時刀刃好好收在折疊鞘裡,他們不明白為什麼何曉玟會這麼緊張?又為何余曼婷的精神狀態如此異常?

「讓我抱抱妳,好嗎?」何曉玟對余曼婷說。

余曼婷眼神空洞點了點頭。

何曉玟過去抱著余曼婷,臉上兩行眼淚流了下來。這時的何曉玟已經嚇出一身冷汗。

「小玟,對不起!我失控了。」余曼婷癡癡的說。

「是我太急躁沒處理好,我嚇到妳了,沒事的。」何曉玟帶點泣音說道。

「妳們兩個之間還好吧?」王大年關切問著。

只見何曉玟點點頭說:

「沒事!」

「反正下班時間到了,小玟,妳先送曼婷回家,可以嗎?妳們兩個先下班,明天再跟我說明發生什麼事。」張廣之拿了盒面紙遞給何曉玟。

「謝謝學長!」何曉玟說著接過面紙盒。

「妳能處理嗎?」張廣之問何曉玟,就見何曉玟點點頭。

何曉玟幫著余曼婷擦拭眼淚,也將自己的淚水抹淨。然後她將桌上那幾張信紙小心折好裝回原來的信封,她把信鄭重地放在余曼婷手裡。

「學姊,這封信妳要收好,千萬要收好,知道嗎?」何曉玟交代說。

余曼婷點點頭,抱著何曉玟又開始啜泣起來。

「好了,乖!不哭,我們回家,今天應該要高興才對呀。打起精神,我帶妳去吃點好的。」何曉玟一手抱著余曼婷的肩,一手撫摸著余曼婷柔軟的髮絲說道。

待到何曉玟牽著余曼婷的手離開辦公室後,張廣之問譚若櫻:

「江文彬送的?怎麼一回事?」

「曼婷學姊收到一個郵包,裡面是那把刀還有一封信。刀是江文彬送給她的禮物,學姊說就是當年江文彬要殺她的那把刀。信具體寫些什麼我不知道,總之曼婷學姊非常激動。」

「要殺她的刀?當禮物?江文彬寄來的?」張廣之驚訝問。

「是個律師事務所寄來的。」

「那她們兩個怎麼會這樣?」

「小玟學姊想幫曼婷學姊保管那把刀,曼婷學姊的情緒突然就上來了。」

「嗯……明天再問問看。」張廣之低語著。

「她們兩人在一起了嗎?」王大年問張廣之。

「這話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們兩人若是在一起,很多男生會很扼腕的。」

「你老是想這些?向來曼婷就很疼小玟,這兩年曼婷患上憂鬱症精神狀況比較差,小玟反過來很照顧她,就只是這樣。」

「看起來才不只是這樣,不過我倒是很看好她們兩人在一起,你沒有覺得我們這兩個公主怎麼看都很登對嗎?」

「看不出來你這麼開明。」張廣之面容嚴肅的說。

「我哪像你這麼正經古板,而且我才不信你看不出來,你只是下意識在逃避這種事。」王大年笑著。

「………被你這麼一說……嗯……」


********


「曼婷,晚餐妳想吃什麼?」在捷運車廂裡何曉玟這樣問。

「我沒胃口,我想早點回家。」余曼婷輕輕搖頭目光無神的說。

聽余曼婷這麼說,何曉玟輕輕在心裡嘆了口氣。

「不然路上去超市買點壽司回家吃好嗎?總不能不吃晚飯,我再煮個魚雜味噌湯。」

「好!」余曼婷點點頭同意了。

回到余曼婷家裡,何曉玟打理晚餐時,余曼婷從背包裡拿出那封信及那個木盒窩在沙發上。正當她將信紙從信封中抽出打開來準備看時,何曉玟走了過來。

「曼婷,信借我一下。」

余曼婷默默將信交給何曉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何曉玟將信封以及信紙一張張在茶几上攤平,然後用手機分別拍下,拍好後她將信件整理好還給余曼婷。兩分鐘後,小玟拿著iPad過來交給曼婷。

「這封信妳要小心收好別弄髒,以後妳用手機或iPad都可以看,懂嗎?晚點我再幫妳將內容備份成文字檔。」

「小玟,謝謝妳!」

須臾時間後,何曉玟關上IH爐,將煮好的味噌湯及壽司放到餐桌上。當小玟要招呼余曼婷過來吃晚餐時,她見到余曼婷臉龐掛著淚水發著呆,手邊的iPad滑落在沙發。此時的余曼婷雖然滿面淚痕,但眼神裡有著溫柔的光采,嘴角掛著欣喜的笑意。何曉玟看到余曼婷的笑容,淚水不由得立刻湧出流了下來,她怔怔呆著說不出言語。

「小玟,妳為什麼在哭?」余曼婷注意到何曉玟的淚水,她如此問著。

「我高興啊,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妳自己想事情的時候有笑容。」何曉玟掩著面淚流不止激動的說。

聽何曉玟這麼說,余曼婷起身走過去抱著她。

「小玟,對不起!讓妳這麼擔心。」

「妳不用說對不起,妳能開心我就很高興。」何曉玟口氣欣慰邊流淚邊笑。

「小玟,妳覺得,他有沒有愛過我?」

「有的,肯定是有的,他一定很愛妳,很愛很愛妳。」何曉玟點點頭說。

「我也這麼覺得。」

余曼婷緊抱著何曉玟流著淚,嘴角笑著,笑的很甜蜜。

「我想起來了,他死前最後一次跟我講電話時,他正要去跟著巧珊保護她。但他那同時也在擔心我,他關心的問我人在哪裡?聽到我人在刑偵大隊他才放心,他的心裡真的有我的位置。這些日子來我都在鑽什麼牛角尖?怎麼這些我早都忘了?」余曼婷很感安慰的說道。

江文彬死前與余曼婷最後一次通電話後,余曼婷與江文彬偷偷的聯繫再也隱瞞不住。當時所有的追責都將重點放在余曼婷私下與逃犯江文彬聯繫,卻沒有告知專案小組的這個嚴重過失。余曼婷自己更是在與江文彬通話幾小時後,即面對江文彬的死亡衝擊而幾近崩潰,因此與江文彬最後通話的部分細節被自己給模糊甚至是忘記。這日這遲來的一封信,讓余曼婷想起了當時來自江文彬的真情關心。

懷中抱著余曼婷的何曉玟此時心想,這個渾蛋,這封救命的信為什麼不早點寄來啊?平白讓曼婷受盡折磨那麼久。

「吃晚餐吧,壽司要趁新鮮。」何曉玟說。

「小玟,今天我很清楚發生的所有事情,我知道妳是為我好,但我那時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故意要對妳兇。對不起!」

「沒關係的,這件事我不會介意,只要妳好好的就好。」

「要是沒有妳我該怎麼辦?」

「那就讓我賴著妳吧。」何曉玟笑著說。

「謝謝妳,來吃飯吧!」余曼婷抹了抹淚水笑道。

「嗯!」何曉玟也微笑回應。

飯後余曼婷在流理台上整理餐後殘餘,洗好碗後,她拿著沖泡好的茶水端到客廳茶几上。這時何曉玟正捧著那個木盒欣賞著放置在裡面的那把刀。

「刀妳拿出來看沒關係。」

聽余曼婷這麼說,何曉玟將刀從木盒取了出來拿在手上掂了掂,翻轉著刀身仔細欣賞珠母貝及鋯馬合金的絢爛光澤與鑲嵌工藝。接著她將刀刃從折疊鞘中拉出,細細看著刀刃上的鍛打花玟。

「他很有品味,這把刀肯定非常貴,好精緻。」何曉玟讚嘆說著。

余曼婷坐在沙發上倚靠著何曉玟,輕聲回應說:

「嗯!這把刀說不定也是……」

「這把刀肯定是專為妳準備的,妳別想太多。」何曉玟打斷了余曼婷的話頭搶著說。

「專門準備要殺我的?」

「唉呀!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何曉玟猜余曼婷也想到這把刀與殺害林巧珊的可能是同一把,於是她脫口說出這把刀是專為余曼婷準備的,期望這樣能讓她更開心,但想想這樣的期望似乎也不太對勁。余曼婷聽了何曉玟的回話不禁笑了笑,她似乎真的希望這把刀是文彬特地為了殺自己而準備的。不!她相信就是這樣,而她心中竟為相信這個想像中的事實感到安慰與欣喜。

何曉玟將刀刃收回刀鞘中,拿在手中品味著刀身的質量與手感。余曼婷轉過頭看著何曉玟的側臉,原本甜柔可愛的臉蛋,細細欣賞竟是如此嬌美俊俏。她覺得今天看著何曉玟,有著從來沒有過的心情,一種自己捉摸不出來的心情,既熟悉又陌生、既歡喜又傷悲、既親近又遙遠、既依賴又憐疼。這時何曉玟的目光正專注在手中的刀上,余曼婷自己的眼中只感覺濕潤。她緩緩地傾身,用唇輕輕地在何曉玟的左頰上觸吻了一下。這時余曼婷注意到了小玟的耳垂,原來小玟的耳垂看起來是這麼樣的娟秀細嫩。她湊到小玟耳後嗅了嗅,她聞到了香水的餘香混和著體香形成一股迷人的催情氣息,她忍不住在小玟的耳垂上也輕輕吻了一下。

小玟感受到了曼婷的吻,她的嘴角不禁揚起了喜悅的笑意。接著她感受到余曼婷的唇一下、又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在自己的臉頰上、耳弧上、後頸上、脖子上、鎖骨上,一下又一下輕輕點著。何曉玟將刀放回茶几上的木盒當中,閉上眼睛享受著余曼婷的溫柔。何曉玟感覺到襯衫的鈕扣被解開了兩顆,感受到余曼婷細柔的手滑進自己的內衣裡,感受到乳房與乳頭被輕輕地捏撫,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澎湃翻騰。她轉過臉去與余曼婷接吻,用舌尖去理解著余曼婷舌面的力道與柔軟。她的呼吸逐漸加大加快,她的心念逐漸模糊馳騁。

「曼婷………」何曉玟悄無意識的出聲輕喚著。

「噓………!不要說話,讓我讓妳舒服。」余曼婷小聲輕柔地這樣說。

「可是我今天流了好多汗。」

「妳好香!」

余曼婷的柔情軟語讓何曉玟全身癱麻,什麼時候她的手指已經在自己的內褲裡輕柔的弄著。她感覺到下體很舒服,她的身體還要更多的舒服,她動手去脫余曼婷的衣衫,兩人在沙發上享受著彼此的嬌媚身軀,散發著濃烈的情慾費洛蒙。

第二天一早,兩人整裝準備出門上班,何曉玟看著余曼婷奕奕風采的颯爽英姿,以及她看著自己似乎有著不同以往的眼神。何曉玟心中閃過一絲羞赧與悸動,同時又感到無比的安慰與喜悅,她對著余曼婷說:

「妳如果能夠一直維持這樣的笑容,我就放心讓妳隨身攜帶那把刀。」

余曼婷聽了笑笑。

「我們都是帶槍的人,妳還怕我帶把刀?」

「啊!對喔,那今天起我得請學長管制妳的槍械。」

「今天不行,今天有例行射擊訓練。」余曼婷笑著回答。




過去我專篇介紹過江文彬隨身攜帶的EDC戰術折刀血鯊,那把刀在停止日當中的第十九章青蘋果中有登場。像血鯊這樣以殺人為目的,製刀師是相對年輕的刀匠,樣式相對簡單的手工折刀,一把價格上通常在一、兩千美元起跳。其他美國老牌知名刀匠的手工折刀,若是個位數限量的話,價格上從五、六千美元起跳是很平常的,若是作工精細華麗的孤品版本開價一、兩萬美元起跳,到了第二市場更可能拍出驚人的價格。所以應該不會有人會拿這樣的手工折刀來殺人(排除意外狀況)。江文彬當然不是平常人,為了要殺余曼婷特別準備這樣一把手工折刀,顯示他一開始就非常看重這個要殺害的對象,把她當珍愛的藝術品一樣看待。當然江文彬殺害余曼婷的整個行動,對他而言就是在製作一件作品。

這個篇章出現的折刀並不像血鯊一樣真實存在,是我綜合許多精美的折刀樣式虛構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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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婷學姊,昨晚諮商的催眠治療有成功嗎?」 這日中午吃便當時,譚若櫻關心問著余曼婷前一日去諮商做催眠治療的結果,當然也是譚若櫻對催眠治療很感好奇。 「沒有成功。」余曼婷苦著臉搖搖頭。 「妳們剛剛是在說催眠嗎?曼婷妳的諮商師會做催眠的意思嗎?」 正當譚若櫻要出言安慰時,先吃完便當的王大年驚訝搶
「我有點迷惘。」 「怎麼說?」朱玉書諮商師問。 「最近我有了性伴侶,她跟我同樣性別,但我感覺蠻好的。」 「哦?是湯湯嗎?」 「不,不是!」 「哦!我以為……對不起,然後呢?」 這個同性性伴侶竟然不是湯湯,這可有些意外啊。朱玉書心中這樣想著,同時嘴角淺淺勾起了一絲笑意。 「不久前同時有個
這天,余曼婷與湯湯相摟對方的纖腰,並肩走在一家風格新穎的飯店廊道裡,在確認了房間號碼後,她們推開了房間門扉。就見一位美麗耀眼的新娘轉過身看向兩人,隨即新娘子張開雙臂朝她們兩人快步奔來。這天,是林巧珊結婚的日子。 「不准哭!不准哭!」余曼婷看著眼眶迅速泛紅的林巧珊這樣說著。
時間匆匆近兩周過去,這是一個週五下班後的黃昏,余曼婷與何曉玟兩人一起來到東門市場裡的御牛殿打算在這吃晚餐。這日來的時間尚早店家還沒休息,兩人各自點了碗鮮嫩肉片的招牌赤身川燙牛肉麵。 當兩碗麵送上桌時,碗裡的麵沒有湯汁,熱呼呼的麵體上鋪著燙熟蔬菜以及生鮮嫩牛肉片,有著細細菱格紋路的白瓷大碗,盛著白麵
這天中午秦學進又來到專案小組辦公室找余曼婷,想邀她外出共進午餐,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相約余曼婷一起用餐了。何曉玟攔在余曼婷前氣呼呼不肯放人,她打心裡就是對秦學進沒好感。余曼婷自己的態度則是頗為冷漠,對秦學進的用餐邀請余曼婷興趣缺缺,她覺得跟何曉玟一起吃個便當還更快樂自在得多。然而面對........
這天早上上班路上,王大年開車自重慶北路轉進蘭州街遇到紅燈停等。在他車子前方是一台非常漂亮的紅色紅牌重型機車,騎士安全帽下結著一束馬尾,略顯嬌小的身軀細腰豐臀,看得出是位身材苗條的女性騎士。王大年心想,現在路上的重機越來越多,女性騎士也比以往常見,但是哇賽!這女騎士的體態曲線真是好看,這麼好的身材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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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迷惘。」 「怎麼說?」朱玉書諮商師問。 「最近我有了性伴侶,她跟我同樣性別,但我感覺蠻好的。」 「哦?是湯湯嗎?」 「不,不是!」 「哦!我以為……對不起,然後呢?」 這個同性性伴侶竟然不是湯湯,這可有些意外啊。朱玉書心中這樣想著,同時嘴角淺淺勾起了一絲笑意。 「不久前同時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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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雖然已經過了一陣子(然後預算還算不出來到底刪了多少錢),但過年整理房間時翻到這張,還是廣傳一下金門立委陳玉珍的要飯說好了。她可能看錯了,我們手裡的是聚寶盆。 (明天2/19從斗六北上台北,若有在雲林金門人信任我可以約今天在斗六火車站請我轉交連署至造冊地點,我帶空白的給你寫也可以。)
當流量至上成為標準,性騷擾被輕描淡寫、受害者被噤聲,我們是否還能給孩子一個安全的未來?作為父親,我無法接受這種價值觀繼續影響下一代。我們該做的,不是遺忘,而是改變環境——拒絕縱容、用行動發聲,讓孩子知道「尊重是底線,說不是權利」。這不只是關於孫生,而是關於我們願意為未來的孩子守住什麼樣的世界。
在影視行銷中,一張海報的力量遠超過想像,它不只是劇集的視覺名片,更是一種敘事策略。《魷魚遊戲2》再次以強烈的「鮮豔童趣 vs 暗黑暴力」對比,將這部全球現象級劇集的獨特美學推向新高度。
一年前,我加入她的首批方格子付費訂閱制,沒想到,一場沒有終點的虛擬實境體驗就此開始。
今晚,就來和訂閱制讀者分享新書楔子的三分之一。原本想要把楔子整個貼上來,卻發現楔子就有六千多字,所以決定還是放三分之一就好。其實現在看這些,都覺得和自己判若兩人,有的地方連自己都不敢看下去——原來高瑞希,過去活得這麼不開心。 前天訂閱制讀者表達課第二期開班,因為感冒無法帶課,所以事先錄製了講解
薪水的高低,從來不是努力的問題,而是思維的選擇。年薪百萬的人,不是單靠埋頭苦幹,而是透過「創造價值」決定自己的價格。他們懂得提升不可取代性、創造多重收入、主動尋找機會、投資自己,讓財富加速成長。與其等加薪,不如掌握「決定薪資的能力」。這篇文章,讓你看清真正的收入差距,從現在開始,為自己創造更高價值!
雖然已經過了一陣子(然後預算還算不出來到底刪了多少錢),但過年整理房間時翻到這張,還是廣傳一下金門立委陳玉珍的要飯說好了。她可能看錯了,我們手裡的是聚寶盆。 (明天2/19從斗六北上台北,若有在雲林金門人信任我可以約今天在斗六火車站請我轉交連署至造冊地點,我帶空白的給你寫也可以。)
當流量至上成為標準,性騷擾被輕描淡寫、受害者被噤聲,我們是否還能給孩子一個安全的未來?作為父親,我無法接受這種價值觀繼續影響下一代。我們該做的,不是遺忘,而是改變環境——拒絕縱容、用行動發聲,讓孩子知道「尊重是底線,說不是權利」。這不只是關於孫生,而是關於我們願意為未來的孩子守住什麼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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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我加入她的首批方格子付費訂閱制,沒想到,一場沒有終點的虛擬實境體驗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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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水的高低,從來不是努力的問題,而是思維的選擇。年薪百萬的人,不是單靠埋頭苦幹,而是透過「創造價值」決定自己的價格。他們懂得提升不可取代性、創造多重收入、主動尋找機會、投資自己,讓財富加速成長。與其等加薪,不如掌握「決定薪資的能力」。這篇文章,讓你看清真正的收入差距,從現在開始,為自己創造更高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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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的內容越是清晰,強者、聰明人越能在短時間內做判斷、給出精準的建議,他們會對你產生「好印象」,認定你是「積極」的人,有機會、好人脈會不自覺地想引薦給你
林志豪組長, 從漂亮女會計手中, 收到一封信。 至此⋯展開他想像不到的後續
于易凡今天像往常一樣在早晨運動完後,利用上班前的零碎時間看一些書籍,這時手機響起EMAIL的提示音,他闔上書點開了那封有附件的信件,當他看完信件的所有內容,他的表情漸漸凝重⋯⋯ 城市跟公司都一樣的忙碌,當外送員把午餐送到時己經是下午1點半了,大家抓緊時間用餐,而莫澄用完午餐後在位子上偷瞄大家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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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廣之與余曼婷兩個人回到北投分局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進到辦公室時剛好胡善正準備離開,張廣之問: 「要下班啦!」 「對!我要去林茵茵那裡一趟,聽說她前幾天被嚇到了,我想過去巡一下,順便幫她跟房東反應加強門鎖的事。對了!剛剛有人回報了一棵柚子樹在復興崗,就在一家咖啡館門口值得過去看看,留言還推薦那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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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信平安 去年碰到妳本人那次,很欣慰,只是當時日夜作息顛倒,非回家睡覺,所以沒什麼交流,遺憾,希望有機會見面多聊一點。 但初次見面的粗淺印象,我已可以理解,為什麼你在那個社運小團體,尤其是T的底下作事,會那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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