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的告別 ─ 今生的母女緣份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目送》龍應台著


一日不見,卻天人永隔,面對這突然其來的驟變與告別,文字寫不出我心底的沉痛與沉重。

『要小心喔。(台語)』

這句話,是每次要離開爸媽家回台北時,媽媽都會對我說的話,卻沒想大年初二那天,這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大年初四往公司加班的路上,手機響起爸爸的來電,當下不知為何突然心跳加速,爸爸哭泣著說『妳媽走了…』

怎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初二媽媽還好好的,吃飯吃得香、臉上氣色好,為什麼說走就走了?
隔一日,我就沒有媽媽了…
這個年,怎麼這樣,這樣讓我突然沒有了媽媽…

這些話,每天在我心裡反覆。

人生無常,是吧。

媽媽如常的吃完飯,如常地戴上高壓氧氣管,如常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有時會看電視看到睡著,這次卻不再醒來,老天爺給了媽媽一個沒有折磨、痛苦掙扎的結局。媽媽的慢性病不少,吃了很多年的藥,雖知人總會面對死亡,但面對驟逝,卻是難以平撫也難以放下。

告別式,最低溫的一天,下了一上午雨的一天,看到媽媽的面容,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媽媽氣色紅潤的像睡著一樣;不斷回想起初二那天,您坐在沙發上的樣子,我們母女的最後一面。

爸爸突然失去了相伴50幾年的另一伴,他心裡的痛比我更甚,從退休以來,媽媽就是他的生活重心。人總是經歷過人生很多風浪後,才能體會與理解,不離不棄的情感永遠是人生間最難能可貴,年輕時的吵吵鬧鬧,年老時的永情相伴,這就是我的父母親。

「我沒有媽媽了。」突然戛然而止的母女緣份,讓這句話深深烙印在我心底,人生真的太無常,無論生死總有遺憾,看著爸爸的哭泣,我知道自己必須堅強。

媽,感謝您今世的養育之恩。


以此文紀念我的母親。


後記:封面是媽媽年輕時一針一線繡出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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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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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時不好過,留點溫柔給自己,還能擁抱勇敢,這裡是我的心情太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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