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寫實主義的理想不可能百分之百實現,但是朝著個方向努力的畫家、小說家,依然前仆後繼,在藝術世界開拓出盛壯的版圖。很奇妙的是,儘管與浪漫主義大相逕庭,卻同樣讓剎那化為永恆,渲染力並不因為技法的差異、題材的轉移而遜色,或許這是人類的共同點/侷限/優勢。
我偏愛寫實的題材,不管讀小說或追劇、看畫,都有種在人群中找到朋友的親切感。不過金庸的武俠小說有人性的寫實特點,還喜歡嵌進歷史發展,因此也很愛。而晚近如杜修蘭的《默》、《沃野之鹿》、《逆女》,雖然有時代眼界的局限,但是在那個時候也很喜歡。更不用說吳濁流、鍾理和都拜讀全集,王禎和、宋澤萊的小說甚至拿來做報告、寫論文,深受憾搖。最近看的《不便利的便利店》跟續集,則像到韓國旅行,半夜出來逛超商。
撇開嚴格的寫實主義,那種情境讓我想走進去看看,投入心神遊歷其中的畫作,當然也心醉神馳,比威士忌更嗆然有味。最特別的是一幅讓我想起《龍龍與忠狗》的畫,就像跟著龍龍一起到教堂看到魯賓斯的畫作同樣興奮。此外,平常逛畫廊拍照,除了不拍會反光的,也會切掉畫框,但奇美博物館的畫框,卻讓我想要保留,或許是能細細低回收藏者的用心吧!
年紀大了,沒辦法像年輕時一口氣寫完想寫的,眼睛跟肩膀分別以酸澀、痠緊提醒我休息,真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