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力克斯生日後的隔天,葛蘭坐在書房中抽著雪茄。他今天心情不錯,事業暫時沒有需要苦惱的問題,長女即將結婚,長子已經成年,剩下兩個兒女也很健康……人生難得有這種沒啥煩惱的時刻,值得悠閒抽菸慶賀。
就在此時,他的次子梅納德敲了門,走進了書房。
「老爸,」梅納德向父親說道:「你現在有空嗎?我有東西想給你看——應該說,聽。」
「你來得正好,」葛蘭回道:「我現在剛好不忙。」
「是什麼東西啊?該不會是你們年輕人的惡搞影片吧?」葛蘭對次子提供的USB輕鬆以對。
「才不是呢,是很認真的東西。」梅納德說:「保證不是惡作劇,是老爸你會有興趣的內容。」
「是嗎?你勾起我的好奇心了。」葛蘭挑起一邊的眉毛:「我能先知道是什麼嗎?」
「不行,你得自己親耳聽。」梅納德認真說道:「事先暴雷就不好玩了。」
「所以還是有趣的內容,想看我的反應是嗎?」葛蘭笑道:「好吧,那我就來聽聽。」
「嗯,真的很有趣,超有趣的……我看找哥哥一起來聽好了,我想看你們兩人的反應!」梅納德促狹地說道。
葛蘭輕鬆地笑著,將USB的檔案放進平板電腦,坐到梅納德身邊準備收聽。
收到梅納德的訊息,菲力克斯來到書房,正巧聽到父親手上的平板,傳出一男一女的喘息聲與呻吟聲。
菲力克斯花了一點時間才意會過來,那是他和卡門的聲音。
這陣讓人羞赧的淫聲浪語結尾,有一句話非常清楚。「卡門,我愛你……」
菲力克斯從葛蘭臉上不悅的表情,就知道父親認出了他的聲音,而且顯然並不喜歡這段錄音及其透露的資訊。
「菲力克斯,」葛蘭壓抑著怒氣,質問剛進門的長子:「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錄音裡面的女孩子是卡門嗎?你的堂妹卡門?」
菲力克斯思考了一下,究竟要在這裡撒謊,製造出更多要圓謊的後續問題;還是要坦白承認,讓父親的怒火當場爆發?一時之間,他無法判斷哪個選項更好,只好沉默。
「……你不說話,我就當作你承認了?」葛蘭坐在沙發上,嚴厲地瞪著這個昨天還令他非常驕傲的兒子。「到底是不是?給我一句話,Yes或No。要是我誤會了就告訴我,不然我要是錯怪了卡門,你的叔叔不會原諒我的。」
眼見已經沒有任何撒謊和拖延的餘地,菲力克斯只好決定坦白。
「是的,父親,那是我跟卡門沒錯。請你不要去找卡門,一切的責任都在我身上。」
菲力克斯說完,立刻意識到坐在這裡不斷發出嘻笑聲的梅納德,正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梅納德!你竊聽我……?」他怒目瞪視弟弟:「你這個渾蛋,這就是你說的會遲到的生日禮物嗎?」
「是啊,」梅納德看到老哥變臉,稍微收斂了一點戲謔:「這是不是讓你感到昨天的生日真是快樂,跟今天比起來?」
「卑鄙小人……!」菲力克斯再也抑制不住怒氣:「這種私密的事情,你把它錄音給父親聽……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父親,請您等等聽我解釋!」菲力克斯轉向葛蘭急切地說道:「但在那之前,我要先好好教訓梅納德!」
「給我過來!」菲力克斯使出蠻力,強把梅納德拖到房間中央。「你對我不滿是不是?有種點跟我打一場啊!搞這種卑鄙的小手段!你還算是我們家的人嗎?」
「老爸,救我!」梅納德向父親呼救:「哥哥抓狂了,他要打死我!」
「閉嘴!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菲力克斯給了梅納德一拳:「欠揍!」
梅納德努力掙扎,防禦來自大哥的拳頭,但他身為還在發育的青少年,實在很難跟已經成年又有鍛鍊身體的菲力克斯匹敵。
葛蘭冷冷看著兩個兒子互毆,眼前的鬧劇正在加強他的憤怒。他暫時沉默不語,但等他開口,一輪新的風暴又將會在書房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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