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賴共和聯邦戰爭公墓:廓爾喀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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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下午,總算抽空到蕉賴基督教墓園(Cheras Christian Cemetary)去轉一圈,搭乘MRT到附近站點下車,然後步行到墓園區的出入口,實也不會太遠。只是每次經過并且從上方的MRT眺望出去,卻都沒有想要此站停車,這次乾脆就下去親臨目睹和探索究竟。

由於基督教墓園是由吉隆坡市政廳所管轄,所以一般群衆都可以進入瞻仰或拜祭,當然墓園有雇傭外勞保全看門和巡邏,以防不法分子闖入肇事。

此趟目的是前往參觀蕉賴共和聯邦戰爭公墓(Cheras War Cemetery),此墓園區就在靠近大道的左側山坡上。根據各方資料,公墓埋葬了156名將士,以及600餘名非戰鬥人員,如技工和婦孺等。

戰爭公墓另由共和聯邦戰爭公墓委員會(Commonwealth War Graves Commission)負責管理和維護,因此該區雇有兩名外勞園丁駐此打理墓地,以保證戰爭公墓環境長期都處在整潔和美觀的狀態。

戰爭公墓不僅有二戰前後犧牲於馬來亞的英軍,亦有相當多的墓碑是戰後至獨立前後的緊急狀態時期(1948-1960),參與剿共作戰犧牲的許多英軍將士。而這些英軍不僅是來自英聯邦的歐人士兵,已有來自前殖民地南亞和非洲地區的其他族裔戰士。


廓爾喀兵歷史墻。-The Khukuri House (KHHI Nepal)兵器專賣店

廓爾喀兵歷史墻。-The Khukuri House (KHHI Nepal)兵器專賣店


以饒勇善戰稱著的廓爾喀兵(Gurkha,香港稱“啹喀”、新加坡稱“辜加”),安葬於戰爭公墓一隅,目測約有20人,包括其親屬等在内。所謂廓爾喀,説法衆多,基本源自當今尼泊爾前身的廓爾喀王國(Gorkha Kingdom)及其相關背景。

廓爾喀王國後來擴張版圖,於18世紀征服並統一臨近的疆土,此後一直都以廓爾喀(Gorkha)這個王國名自稱,直到近代爲止。所以尼泊爾人、尼泊爾語,與廓爾喀人(Gorkhali)、廓爾喀語的意義其實等同。

1816年,尼泊爾王國在廓爾喀戰爭中敗北,被迫割讓領土之餘,舉國亦被納入英國東印度公司的控制範圍。廓爾喀兵此前的善戰和忠誠為英方熟知,於是被積極招募入伍和為英軍所用,隨後更參與了英國在南亞次大陸的擴張戰爭,甚至投入到海外的戰役。尤其以一戰和二戰最多,合計參戰的廓爾喀兵,就有238,000人之多。


英軍視察位於新加坡士岭兵營(Slim Barracks)的第2廓爾喀步兵團。-18/03/1953,Singapore. Ministry of Information and the Arts Collection, courtesy of National Archives of Singapore(心新加坡國家檔案館藏),檔號:19980000852-0022。

英軍視察位於新加坡士岭兵營(Slim Barracks)的第2廓爾喀步兵團。-18/03/1953,Singapore. Ministry of Information and the Arts Collection, courtesy of National Archives of Singapore(心新加坡國家檔案館藏),檔號:19980000852-0022。


至於何以廓爾喀兵大多擁有一副東亞人臉孔,皆因這些士兵大多來自尼泊爾山區,有著圖博-緬甸語系(Tibeto-Burman language)相關血統或混血的少數民族族群。由於英殖民時期的影響,以及見識了廓爾喀兵紀律嚴謹和忠誠度高,以及强悍的作戰能力和突出表現,英軍至今都還保留著廓爾喀傭兵旅(Brigade of Gurkhas)。

不僅獨立後的印度,仍保留廓爾喀軍團(Gurkha Regiment),並持續從尼泊爾招募和雇傭兵員;前英殖民地的新加坡和汶萊王國,在獨立後也如故長期雇傭廓爾喀兵。新加坡的“辜加警察團”(Gurkha Contingent)隸屬當地警隊,專門負責特殊維安工作;至於汶萊的廓爾喀保安隊(Gurkha Security Unit,更名前為預備部隊(Reserve Unit))則隸屬軍隊,是負責保護皇室安全的皇家衛隊。

由於1947年印度獨立,除了英屬印度陸軍(Indian Army)的錫克人(Sikh)組成的錫克軍團(Sikh Regiment)正式劃歸印度陸軍,英國也與印度和尼泊爾簽署了三方協議(Tripartite Agreement),將原廓爾喀軍團劃分為二,其中英國繼承了4支廓爾喀步兵團,以持續為英軍效力。也因此,在馬來亞緊急狀態時期,這些隸屬於英軍的廓爾喀兵,取代了昔日錫克兵的傳統軍警位置,大批投入到了圍剿馬來亞共產黨叛亂的戰鬥中。

Indrabir Rana步兵和Iccha Bahadur Rai 工兵之墓,二者同屬第6廓爾喀步兵團。-攝於2025年2月18日。

Indrabir Rana步兵和Iccha Bahadur Rai 工兵之墓,二者同屬第6廓爾喀步兵團。-攝於2025年2月18日。


考察這些廓爾喀兵墓主名稱,可發現多者為Gurung,即來自尼泊爾中部山區的古隆人(Gurung Tamu),並以族名為其姓氏,也是廓爾喀兵重要的組成部分。

此外還有Pun等姓氏,屬於另一個尼泊爾的山地民族馬嘉人(Magars),此族人分佈在該國的中、部山區,亦是以族名為姓氏。另也有Rana姓氏者,也屬於馬嘉人的分部。

至於Rai姓氏者,則是分佈在尼泊爾東部山區,包括印度錫金(Sikkim)和不丹(Bhutan)兩國的基拉蒂人(Kirati),隸屬於基拉蒂人其中一部的拉伊族(Rai)。基拉蒂人的分部頗多,此外最為人知的還有以Limbu為姓的林布族(Limbu),都是廓爾喀兵主要的徵兵部落。

而且這些廓爾喀兵的名字,都有“Bahadur”字眼,是尼泊爾男性極爲普遍的中間名(middle name),意即勇敢或勇士等。有說是源自古波斯語,在突厥和蒙古語中原本是指勇士或勇猛之意,隨之經傳入尼泊爾。尼泊爾人因廓爾喀兵英勇善戰而聞名,也以勇士背景和戰鬥精神爲榮,所以男性都樂於將此作爲第二予名。

根據英國溫切斯特(Winchester)廓爾喀博物館(The Gurkha Museum)資料,隸屬英軍的4支廓爾喀步兵團(第2、6、7、10步兵團)都參與了緊急狀態時期的戰鬥;這4支步兵團至1994年解散,聯合組成皇家廓爾喀步兵團(Royal Gurkha Rifles)。

其餘還包括原英軍48廓爾喀旅(48th Gurkha Brigade),於馬來亞被編入和重組為第17廓爾喀師(17th Gurkha Division),在馬來亞獨立後繼續留守至1970年解散。


工兵Barka Bahadur Gurung之墓,直屬皇家工兵團。-攝於2025年2月18日。

工兵Barka Bahadur Gurung之墓,直屬皇家工兵團。-攝於2025年2月18日。


此外還有緊急狀態時先後設立的英軍特殊兵種,如皇家工兵團(Royal Engineers,1955年更名為廓爾喀工兵團,Gurkha Engineers)、信號兵團(Gurkha Singnals)、運輸兵團(Gurkha Transport Regiment)等,以支援第17廓爾喀師在馬來亞的作戰行動。廓爾喀工兵團的兩支野戰中隊,後來再整編為今天的英軍第36工兵部隊(36 Engineer Regiment),全員皆爲廓爾喀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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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玉柳女士(Meh Liew)將吉隆坡環路和彭亨路交接一帶的土地開闢,並建設暹寺和村莊後,不僅是僧人,英屬馬來亞的暹羅籍人也開始相繼遷入。於是,該地段也成爲了雪蘭莪州最早的暹人聚居地,漸漸地人們便順其自然,將此地稱之為“暹羅村”。
Wat Meh Liew 是坐落在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蒂蒂旺沙區(Titiwangsa)敦拉薩路(Jalan Tun Razak)和彭亨路(Jalan Pahang)交通圈交接處旁的一間小型暹羅(泰式)佛寺,迄今已有近百年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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