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先簡單說一下,森林小學是在山上或丘陵地較偏遠的學區裡的小學,目前它已被「華德福」接管,以前的日子也是我這個女子回味的生活過往。比我大一屆的學姊,她從小四起「我若記憶沒有錯是這個時期」她開始在班上只剩下她一個女學生,因原本與她有兩位,而另一位因兄、姐畢業就轉學了,我只知道這樣,但不知她的感受如何,她是明眼人,於是接下來我就要說我的故事。
在我小一時,某段時間有另一位女學生轉入,我們一個年級只有一班,而一個班級最多的人數不會超過十五人,以我的班級而言,加上我是五個,而那位女轉學生來就有六個,原本以為我會較有伴了,結果她來一下子就請假,請假多日後就又轉學,結果還是剩我一個女學生。這好像那個學生在玩捉迷藏似的,我的生活故事也好像在演一齣戲。
問我孤單嗎?的確是的,因為在那個性別平等還不是很完善的年代裡,刻板印象中,男生該玩什麼、女生玩什麼都還有觀念限制,在那個身障環境也不盡完備的年代「再融合教育裡,回歸主流教育中,中度視障『低視能的情況』」這些都很容易被歧視、欺負等等,於是當我小六惡化到剩光覺時,沒辦法再靠擴視機閱讀,學校課外書又沒有點字或有聲書,於是又發生了些插曲。中午的午休時間或下課時間會去找小我兩屆的弟弟,請他報讀書中的內容給我聽,他用擴視機閱讀再把文字轉述給我聽,在下課的時間就有一些弟弟的同學不諒解,而他們的級任老師就說:「我的班上只有我一個女學生,請那些學妹們體諒。」這是插曲之一。另外,午休的時候,有規定要午睡,我們是在那時閱讀,但擴視機是放在弟弟的教室不是在圖書室,這是另一個插曲。這些證明我那時候的孤單與寂寥,也謝謝那曾經的往事讓我如今寫下來。
感謝弟弟生前給我的插曲的生命血淚史測。凡走過必留下痕跡,而我的孤寂也許到現在還是會有,卻能夠作為正面的能量向前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