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讓一件事情過去的儀式。這幾年變得沒有辦法每日固定時間寫日記,只好把掠過心頭的隻字片語先寫在紙片上,那些關鍵字暫時捕捉了我的意念,朦朦朧朧,然而面對空白的頁面,我知道我要寫下的事情,卻不知道結果會走向何方,因為每一件事都充滿了可以多加描述的細節,讓我偏離那些關鍵字,寫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件事,又或許是我原先並未明瞭其中的意義。在這書寫之中,更感受到日子是抓不住的,有些被記錄下來,有些被遺忘了。我以為書寫是更加有意識地度過每一天,我會寫下來的事,像是從生活中拉出的線頭,想要把這件事說清楚,但總是說不清楚,永遠有更多的細節沒有寫下來,原來我有那麼多放不下的事,還好寫完一個頁面就可以結束,然而我又會因為不夠精確的描述而感到沮喪,我只是填滿了一頁的文字,那些無以名狀的依舊還是無以名狀。(2017是我寫完的第十本日記,封面元素是1951年,切.格瓦拉與好友阿爾貝托騎摩托車漫遊南美,他們在地圖標記的路線,那一年切.格瓦拉二十三歲,2017年,我已經三十一歲,早過了他的年紀,也到了崇拜切·格瓦拉變得不太酷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