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輪值進公司,一如往常地使用共用電腦回覆資料。無意中滑到還未登出的Line帳號,一個名為「隔壁辦公室的茶水間」的群組跳了出來。好奇心驅使我瞄了一眼,才發現裡面全是熟悉的名字:前主管、小組長、幾位過去總在耳邊竊竊私語的同事。
一開始還不以為意,但逐漸讀到裡面對話內容,我心臟怦怦直跳——
那不是普通的聊天,是赤裸裸的八卦與攻擊。表面笑臉相迎的他們,在群組裡把我形容成假好人、愛裝忙,還討論要怎麼找機會把「不合群的我」搞出公司。甚至連現任主管也中箭,計畫如何讓他在高層面前出包、逐步拉下來。我坐在辦公室,明明開著冷氣,卻汗毛直豎。那群人平時與我擦肩而過,還會裝作親切問候,但在這個群組裡,彷彿一場辦公室版的《辣妹過招》。表面風平浪靜,私底下刀刀見骨。
掙扎了一整天,終究選擇截圖保存所有對話內容。也許有人會問:「為什麼要管?他們又沒直接害你。」
但我清楚知道,他們正在布一場局,一場可能把很多無辜同事拉下水的局。沉默就是縱容,而我已經在過去的職場學會一件事——不是你不鬥爭,別人就會放你一馬。
我主動約了主管說明事情始末。她一開始難以置信,後來看到截圖內容後沉默良久。這位新上任的主管,其實一直尊敬前主管,把她當成指導者對待,沒想到卻被暗地裡這樣算計。
這件事最終被提交到上層,公司決定採取行動:調職、分組、不再讓他們參與核心決策。那群人一一被邊緣,短短半年內陸續「自願離職」。
我曾經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也曾半夜醒來想,如果當初沒發現那些對話,現在的我會不會更輕鬆?但當我看著現在的團隊能安心工作,不再勾心鬥角,我知道,我做對了。
這場辦公室風暴,最終的獲勝者,不是心機最深的人,而是願意選擇正直與保護自己的那個人。
好人會有好報,壞人也終會遇上對手。
如果時間倒轉,我還是會選擇當那個「按下截圖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