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我嘗試用「宇宙觀測者」的視角來記錄這段旅程,有時候離自己太近,可能容易產生盲點,因此我試著拉遠一點,直接飄到外太空,重新感受自己的日常。
這裡是宇宙日誌第13276天。
一切安好,兩週的熱性感冒後,被觀察者目前恢復良好。本月由於天機化忌,因遠方的緣份而必須出門,由於長途移動而略感不適,所幸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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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經常思慮再三,偶爾下些暗示給他,未必能全數收到,不過見他偶爾也會豁然開朗,實屬有趣。
目標似乎有人格分裂之嫌,有時鑽研人生哲學,有時沈溺耽美創作,有時對著白雲微笑,有時對著汽車怒視。目前的處理方針為誘導目標投入漫畫創作,似乎有些初步效果。
5月20日進行小說封面圖的初稿設計,5月22日又接續未完的四格漫畫,情緒明顯回到安定狀態。
本月,目標在嘗試發想短篇小說時深感痛苦,意識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好似身體想要往前跑,四肢卻像被沈重的鎖鏈纏住,再怎麼用力,都是深深的徒勞。
在烏雲遮罩的狀態下,目標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終於大致寫到結尾。完成這三千字讓他總算鬆下一口氣,也體會到再度接觸新事物的成就感與落實感。
然而過沒多久,目標開始檢視作品的不足之處,情緒又出現了波動。花樣新奇的設定能夠補強角色微弱的生存動機嗎?閉環的情節鋪陳是否削弱了劇情的力道與精彩度?目標到底是在寫故事還是在寫自傳?
這個過程中,原本該是編寫故事的行為,在某一瞬間開始,意外轉變為了探尋自我的方式。目標有些愕然,但仍繼續一邊主動發想主角的遭遇,一邊被動觀察自己的信念。我丟給他《但丁神曲》和《千面英雄》,但他還沒想透「回歸」究竟是什麼意思。
目標在電腦畫面同時開了24個分頁,有為了寫小說查字義的網路字典,有為了畫漫畫做參考的皺摺教學,有內容平台的後台報告,有暫定閱讀的文字資料,還有待聽的耽美廣播劇,甚有幻想後製的音樂素材庫。
下半月,目標持續在《五月回顧》、《黃帝內經筆記》、《理財絕緣男子》、《世界真的只是神的一部電影腳本》、《人類分類計劃》和《耽美小說》之間來回穿梭。《與哲人對話》進度良好,因此本月略過一次存稿,集中在故事創作上。
目標似乎在糾結同時進行多項嘗試是否是件「好事」,但又忍不住,再加上有些執行起來較為輕鬆愜意,有些光是構思就十分頭大,於是還要與意志力搏鬥。
實際上,我早已為他安排好了人生藍圖。最近暫時不給他特別的腳本靈感,反倒剛好讓目標的雙胞胎姊妹兼頻道夥伴接補上這項任務,看看他們又會擦出什麼嶄新的火花。
他們的確接收到了!在那片草皮上暢所欲言,迎著陽光,吹著風,身心感到十足安樂。每次的改變都是一場新的發現,他們不是做不到,只是還沒完全習慣,一旦適應了生活不過是一場場的換幕,那就只是換幕而已。
但願這次短篇小說的試驗讓目標還招架得住,也希望他就這樣好好沈浸在這個虛構的當下裡,盡享各種高低起伏,格式化不必要的煩惱,如此,我便得以存在。
我是誰?是眾人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