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奔衝下大樓,直撲路旁的黑色轎車,猛地拉開後座車門鑽了進去。
「快!去北醫賓館!」我衝副駕駛座那個眼角帶疤的男人喊道,語氣因急促而發顫,每個字都裹著焦灼。
車子瞬間啟動,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嘯刺破空氣。我後背緊貼座椅,胸口仍因狂奔劇烈起伏,腦子裡卻像被亂麻纏住⋯⋯⋯白羽為何偏選北醫賓館?那地方又舊又偏,本是給隔壁醫院病患家屬臨時棲身的,到處飄蕩著消毒水與陳年灰塵混合的怪味。我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打的是什麼骯髒主意,可那樣人來人往的雜亂地點,實在不合綁架的常理。我焦慮像毒蟲般啃噬著神經,腦海裡不受控制地閃現畫面⋯⋯韻瑤神迷離渙散、自我撫摸身體,菀婷掙扎時被死死捆住的手腕,她們此刻全身赤裸正承受著羞辱與折磨。那駭人的景象讓我的心臟如擂鼓般狂跳,掌心驟然沁出冷汗,黏住了裙擺。
我猛地抬眼,視線撞上眼角帶疤的男人。那道疤痕在光線下泛著青白,本該顯得兇狠,此刻卻成了我唯一的浮木。
「我兩個姐妹被黑幫綁了,我要去救她們,你能幫我嗎?」嗓子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尾音不由自主地發顫。
眼角帶疤的男人握著車門扶手的手輕輕頓了頓,側頭看我的眼神深邃難測。幾秒後,他緩緩點頭,抓起手機撥號。
「把所有待命的人都調去北醫賓館。」他語氣斬釘截鐵。話畢便掛了電話。
我心頭猛地一震。原來他們還留有後援。我困惑地想,到底是誰專門派他們來護我?然而,這突如其來的念頭剛閃過,就被對韻瑤和菀婷那排山倒海般的擔憂徹底淹沒。
車子越開越快,像顆出膛的子彈,撕裂街景朝目的地疾馳。
車子剎停的瞬間,我幾乎是滾下車的。兩名黑衣男人緊跟其後,腳步聲在空蕩的街邊敲出沉重的節奏。
推開賓館大門的剎那,一股潮腐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廊道又長又暗,牆壁上的污漬像發霉的痂,腳下地磚黏糊糊的,踩上去發出細碎的吱呀聲。我咬著牙衝到盡頭,看見角落裡孤零零立著部鐵皮電梯,指節因用力按鈕而泛白。
這是我第一次踏進這地方,骯髒混亂遠超想象。牆角堆著發霉的被褥,空氣裡纏繞著藥水味、汗酸與尿騷,嗆得人喉頭發癢。
電梯門緩緩滑開,我邁進去時,心跳聲在狹小的艙體裡撞出轟鳴,幾乎要衝破胸膛。兩名黑衣男人一左一右站在身側,臉上沒半點表情,眼神冷得像冰塊,與我渾身發抖的模樣形成刺目的對比。電梯緩緩上升,數字跳動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每一秒都像在油鍋裡煎熬。
電梯門再次打開,一名地痞模樣的男人赫然出現在眼前。他就堵在六樓門口,見到我,咧開嘴露出顆黃牙⋯
「秦小姐,請。」隨即轉身,帶著我穿過旅館那條長得沒有盡頭的幽深廊道,我彷彿夜晚走在陰寒的墓園,經過兩側的客房與房門如同墓穴與墓碑,最終停在一扇剝落漆皮的房門前。
推門的瞬間,眼前的景象像燒紅的鐵塊狠狠燙進眼底。韻瑤與菀婷赤裸的身體以近乎淫亂的姿態交纏在床上。
菀婷的嘴裡被塞滿了布料,手腕和腳踝仍被粗繩綁在床上,掙扎間繩子勒得她細嫩的肌膚泛出駭人的紅痕,她的身體因藥效不住扭動,隱約可見蜜穴處濕潤的痕跡。
韻瑤則失神地撫摸著自己的肌膚,眼神空洞得可怕,她的雙腿大張,雪白的大腿根部徹底暴露,深處紅腫的蜜穴清晰可見,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乳尖、滑過小腹,乃至不斷深入蜜穴內部來回攪動,每一次觸碰都引發身體的輕顫,喉間溢出細碎而淫靡的低吟,像被慾望徹底操控的破布娃娃。她腿間同樣浸潤著黏膩的淫水,在凌亂的床單上洇開一片醒目的濕痕。
『秦雪瑤,我等妳很久了。』白羽坐在梳妝台那張破爛的木椅上,見我進來,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腥味在舌尖瀰漫開來。房間的燈忽明忽暗,將白羽的影子拉得像條扭曲的毒蛇,我被那道視線釘在原地,喉頭緊得發不出半個字。
「韻瑤!菀婷!我來了!妳們怎麼樣?」我回神瘋了似的衝到床邊,用力搖晃韻瑤的肩膀,又伸手扯掉菀婷口中的布團。可她們對我毫無反應,只是機械地扭動身體,指尖亂摸,嘴裡不斷溢出嬌喘般的淫靡呻吟。那模樣再清楚不過⋯⋯她們被下了催情的藥。
「白羽!要怎樣才肯放了她們?」我轉身面對他,聲音因憤怒而發抖。
『我現在就能放她們走,妳也可以走,我絕對不阻攔。』白羽笑得邪氣,眼神掃過我身後的兩名黑衣男人,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我心頭猛地一沉!這麼容易?他費這麼大勁,難道就為了看我慌張失措?
『不過嘛⋯⋯⋯』他故意拖長語調,尾音纏繞著陰險。
恐慌像潮水般漫上來。我猛地回頭,看向眼角帶疤的男人。他和同伴的手已經伸入西裝外套,按在腰間,那裡明顯別著槍。接觸到他們堅定的眼神,我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動。
『就算妳把她們帶走,也救不了她們⋯⋯⋯』白羽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像冰塊砸在鐵板上。
『妳只會親眼看著她們在絕望與痛苦中慘死。』
「你到底對她們做了什麼?」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恐懼與憤怒在體內翻滾,幾乎要燒起來。
『沒什麼,就是餵了點藥而已⋯⋯⋯』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談論天氣。
『一些⋯⋯⋯連醫院也解不了的藥。』
「你到底想怎樣?」聽到這話,我渾身的血液都快凍僵了,知道事情遠比想象的更惡劣。
『我想要什麼,妳會不知道?』他笑得更加邪性,目光像黏膩的蛇,纏上我的身體。
「不可能!」我幾乎是咬碎牙關才擠出這三個字,每個字都帶著恨意。
『那妳就帶她們走唄。』白羽聳了聳肩,語氣裡的嘲弄幾乎要溢出來。
『醫院就在隔壁,方便妳送她們過去急救⋯⋯讓她們多折磨幾個小時再死⋯⋯讓妳知道妳的決定多麼愚蠢。』
他的話像一把毒匕首,狠狠扎進我的猶豫。理智告訴我該立刻帶人走,可那句「醫院也解不了」像魔咒般在腦中迴響,讓我遲遲不敢動彈。
『雪瑤啊,如果她們因為妳的抉擇而慘死⋯⋯』他往前傾身,聲音壓得更低,像魔鬼的耳語。
『就算妳日後自殺,能閉得上眼嗎?』
他的話語如同讓我吞下一個手雷,在我體內炸開。在我的心裡極致的折磨。
「你太卑鄙了!」我渾身發抖,既憤怒又無助,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死死咬著唇不讓它們落下。
『雪瑤,乖乖做我的女人不好嗎?』白羽的語氣突然變得輕柔,卻更讓人毛骨悚然。
『我會好好寵妳,也會馬上給她們解藥,讓她們完好健康的活著。』
「你休想!」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想到我脫光衣服,被他碰觸、玩弄的羞辱畫面,就像有蟲子在皮膚下游走,惡心得幾乎要嘔吐出來。
『那就帶她們滾!』他猛地提高音量,眼神陡然陰沉如墨。
『我早猜到妳會這麼選,故意安排在這裡,就是為了方便妳帶她們去醫院⋯⋯⋯能讓她們多活幾個小時⋯⋯讓妳多看看她們死前是多麼痛苦淒慘!』
他的話像重錘砸在心上,我幾乎要相信他真有這麼大的把握。可想到被他剝光衣服任意玩弄的畫面,那種屈辱讓我膽寒到發抖。與其被這樣折辱,不如賭一把!也許醫院真的有辦法?
「麻煩幫忙!」我猛地轉身,對眼角帶疤的男人喊道,聲音因絕望而帶著破音。
一眼就看見她們的衣物和包包被亂扔在一邊,胸罩與內褲纏成一團,像被隨意丟棄的垃圾。心頭一緊,衝了過去抓起一條內褲,也不管是誰的,想先給韻瑤穿上。她的腳還在不住扭動,我費力按住踝骨,指尖觸到的肌膚燙得嚇人,好不容易把褲腰拽到大腿,她卻猛地弓起身子,雙手瘋狂撕扯,「嘶啦」裂開個大口子,碎片被她揮手甩到牆角。那失控的瘋狂,讓她們原本的羞澀與抗拒蕩然無存,只剩下藥物驅使的本能,淫靡不堪,令人心悸。
『我建議還是別解蕭菀婷的繩子⋯⋯』白羽的笑聲從梳妝台那邊飄過來,像帶了鉤子。
『⋯⋯解開了⋯⋯失控了⋯⋯到時候她瘋起來不跟妳走,就別怪我嘍!』他就那麼斜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在胸前,活脫脫在欣賞一場精采的戲劇。
我怒火竄上來,卻被理智死死壓住。我咬咬牙,轉身對眼角帶疤的男人喊道⋯
「幫我!」隨即飛步衝到床尾,一把扯下潔白的被單。被單摩擦的聲音裡,菀婷的掙扎變得更劇烈,繩子勒得她手腕紅痕加深。
「快!抬她們起來!」我聲音發抖,和兩個男人一起托住韻瑤的肩背,將被單與床單鋪展開,像卷壽司似的緊緊裹住她們亂動、赤裸的身體。布料下的軀體還在瘋狂扭動,像兩條被網住的魚。
兩名黑衣男人各扛起一個,白布卷成的筒狀物在他們肩上不住掙扎。特別是菀婷,被黑衣男人扛在肩上時,她嘴裡依然不受控制地、淒厲地嘶吼著⋯
「主人!~主人!~」那聲音黏膩而又空洞,像野獸的悲鳴,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被情慾支配的顫抖。
我聽到那聲聲刺耳的「主人」,心頭猛地一凜,那背後的含義令我本能地抗拒去深思。這聲稱呼像一根冰冷的針,狠狠扎在我的理智上,試圖撬開我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我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也不敢去想,因為一旦探究,我怕會看見更不堪、更絕望的深淵。此刻,我只能強迫自己將那份駭人的疑問死死壓回心底,只為能撐起最後一絲理智,帶著她們逃離這煉獄。我抓起地上的衣物與包包,轉身就衝。
『秦雪瑤!這是妳自己選的!』白羽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像玻璃劃過鐵板。
『等妳們從醫院出來求我時,我會用更加羞辱的方式凌虐妳!哼!我在這等妳!』
『我遲早會讓妳自己脫光衣服,像條母狗在我面前扭動屁股!』
他的話像冰錐扎進後背,可聽著身後越來越急促的喘息,我哪還顧得上懼怕。
「走!」我喊了一聲,率先衝向門口,指節撞在門把上生疼。五個人腳步雜亂地衝出房間,走廊的燈還在閃爍,我們飛奔著穿過廊道,玻璃門被撞得「哐噹」作響,隔壁醫院的紅十字標誌在夜色裡亮得刺眼。
作者 浪跡天涯 【行走天下,不靠藝,只靠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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