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一直在寫,腦子裡全是對話、場景、節奏。
有時候寫太久,會忘記自己是誰,只剩角色的聲音在腦海裡轉來轉去。
所以我決定暫時停一下,讓自己換口氣。
於是我想到了「牠」。
那隻總愛在電腦邊、桌角間繞來繞去的貓,像個黏人的影子,也像某種靜靜的陪伴。
牠的名字有點俗,朋友總笑我取得太隨性。或許真是我的錯,但總比牠前主人取的要溫柔一點。
牠總是靜靜地待著,偶爾打個呵欠,偶爾用那種傲嬌又無所謂的表情瞥我一眼,彷彿在說:「你又在想太多了吧。」
我也說不上從什麼時候開始,寫作變得像在對牠說話。
牠不回應,但我總覺得牠懂。那種懂,不是回答,而是一種陪你靜下來、什麼都不說卻依然在身邊的安靜。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牠是不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我的思緒全偷走,藏進那個只有牠知道的角落裡。
這篇有點不同,也許只是想讓自己慢一點。
或許我只是想隨手寫點什麼,讓腦子換個頻道、呼吸一下。
寫作有時候就像貓的尾巴,看似靜止,卻能在不經意間一甩,把積壓的思緒全打散。
這樣也挺好——至少,文字還在呼吸,而我也還在。
最近我在創作一個關於地獄、死神與生命之間微妙距離的故事。
題材或許不新鮮,但我仍想寫出屬於自己的味道——那種溫柔裡藏著一點黑色幽默的節奏。
寫到一半時,我突然意識到,牠並不只是故事裡的角色。
有時候,牠更像是我心底那個還沒找到棲身之處的自己,靜靜待在文字與現實之間,等我去看見。
也許,這篇是寫給牠的;也有一部分,是寫給我自己的。
當文字變得太重,牠就會跳上桌邊,用那雙半瞇的眼提醒我——
有些東西,不用解釋,也能被理解;
有些故事,正在發生,也不必急著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