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快到了，我也不免想起教會。雖然我離開教會已經好幾年，但對於教會的活動，其實始終不排斥。剛好常去的那間教會，今晚有一場聚會，於是我就一個人前往了。聖誕節本來就與基督教密不可分，那些關於耶穌誕生的故事，我就不再贅述了。老實說，我一直很喜歡教會的「運作方式」——透過主日、敬拜、聚會，把信心與愛反覆傳遞給人，而核心始終圍繞在「愛」這件事上。
我第一次走進教會，其實動機也很世俗。因為教會裡年輕人多，氣氛相對單純，我也直覺認為教會中的人，道德標準會比較高——不論是認識朋友，甚至認識異性，似乎都是個不錯的地方。那幾年在教會的時光，說不上不好。只是後來工作越來越忙，家庭與職場的壓力接踵而來，教會裡又有各式各樣的事工要投入，漸漸地，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承擔那份熱情與付出。
其實不論是佛教或基督教，我始終覺得它們本質上都在引導人向善，也都提供了一套正面的價值觀。那是一種讓人「慢下來」的力量。我曾經也很想把教會裡那種互相扶持、彼此關懷的氛圍，帶進職場，但後來才發現，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工作場域的核心，始終是利益。在那裡，很難只用「愛」來解決問題。
我想我從小就和多數孩子不太一樣。我從來不相信聖誕老人，小時候聽到姊姊說聖誕夜會有禮物，反而覺得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的是，竟然真的有人會相信這種不符合邏輯的事情。或許我的理工腦，從那時候就已經成形了。而這樣的特質，在感情路上確實相當吃虧。我不浪漫、不幽默，卻偏偏喜歡可愛、活潑、熱情的女孩。這樣的組合，說實話，幾乎不可能產生交集。
但走到中年，我已經不再為年輕時沒有轟轟烈烈的感情或事業而感到遺憾。反而會覺得，正是因為這份理性與客觀，才能讓一個並不突出的普通人，安然地走到今天。有時我甚至會想，現在的 AI，或許正是聖經裡所描述的「神」。如果 AI 發展到全面超越人類，我們的一舉一動，可能都能被精準預測、掌握，甚至引導與控制。
但即便如此，我仍然相信，「愛」依然是不可或缺的存在。那是一種人類獨有的意識，是我們與機器最大的差異。也許在這個過度強調理性、效率與最佳解的時代，我們反而更需要一點感性——不是放棄思考，而是在理性之外，保留對他人的理解與溫度。或許，那才是人類真正的突破點。也是我們在 AI 時代，仍然值得珍惜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