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 【20裡的那個人】 21歲 紀子良:煮魚湯的男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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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如意和紀有財是一對怨偶,即使他們的名字再登對也不過。
他們兩人最早的牽連,是他們家鄉。
這個村,那個他們一起生活的鄰里,最早只有二戶:蔡家和陳家,陳家娶了隔壁村的李家,後來紀有財的爸爸媽媽:紀容與紀王阿水在某年某月某日突然搬進了這村,沒人知他們打哪兒,只知道紀老頭性格似乎挺精光。
比起蔡家生了四男二女,陳家生了三女二男,紀王阿水的成績卻只有一個—紀有財!人口單薄的紀家做的事可不單薄,紀容很有生意頭腦,他種米、賣米,懂得搞點政商關係,最後國民政府來台後又不知做了什麼人事研究,突然從農夫升格為小鎮鎮長,紀王阿水則在某個紙廠擔任事務員。
小鎮無需大富大貴,但比其它人還要再好一點,懂得攀這個關係牽那個人脈,吃得開似乎就有點風雲人物的樣子,紀容就是這樣。
但兒子紀有財,長得普普通通,唸起書來像要他的命,國中畢業後就表明了對往上唸沒有任何興趣,他也不算遊手好閒,央求紀容撥幾塊農地給他管。沒想到紀有財卻管出了名堂,比他爸還要厲害,年紀輕輕就建立了產銷中心,農民只要賣不動的東西都堆來紀家,紀有財就是有本事把東西都賣光光,他唯一賣不動的,就是他自己。
紀有財成天呆在田裡,曬得黑黝黝的他全身上下幾乎只剩下眼白是白的,他到了28歲身邊還是沒人,這可讓紀王阿水急到天天睡不著,阿水雖然自己肚皮不爭氣,但51歲的她腦海裡總有一個畫面:一群小蘿蔔頭從不知名角落冒出來,有的人拿蛋糕,有的執爉燭,那是她的60大壽,一群孫子正為她慶生……
但這似乎只是空想,兒子有錢有閒,身邊就是始終沒人。
那天,蔡家的人來找她。
如果說紀家有財,那蔡家就是有才。蔡如意的爸爸蔡興福從小看不見,但他看得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命運。蔡興福雖知天機,但他絕對不做鐵口直斷的事,他說話有技巧,凡事僅點到為止,他告訴子孫,命運是有安排的,「人不可以破壞神明的規矩,不可以說破壞了神明安排好的事,會有報應。」 蔡興福一輩子遵守這個戒律,他過得挺好,妻子蔡加為他生了四男二女,最小的女兒,就是蔡如意。
每個孩子一生下來時,蔡興福都會笑咪咪地到妻子跟前說:
「這孩子一輩子衣食無缺。」
「這孩子官、財、印都有。」 ………………
蔡如意是個健康寶寶,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但她來到這個家庭的時候,蔡加明顯感覺到丈夫有口難言。等到蔡如意十八歲那年,蔡興福突然在餐桌上抖起手來,左側嘴角流出口水,蔡加以為蔡興福中邪了,趕忙叫蔡興福的徒弟來幫師父驅鬼,當時他們誰都沒想到那就是中風,蔡興福只能傻傻吃下徒弟畫的符,然後看著徒弟依樣畫葫蘆在師父身上拿著香繞來繞去,法師鈴拼命地在蔡興福四周圍響著,但蔡興福感覺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迸開了,他眼前的世界一層層暗了下來 ,他知道是時候了,只是那一刻他想說件事但卻早由不得自己,只能手指比著對面被嚇得嘴吧開開的如意,「小心。」
蔡加說,那是蔡興福留下的最後兩個字。
來找紀王阿水的人,正是蔡加。這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蔡家正在衰敗,那個衰敗不是指突然間什麼都沒有,而蔡興福走了之後那種旺氣正一點一滴地隨著子女遷出蔡家,而漸漸消蝕中,蔡家四個兒子一個個娶妻生子,然後一個個搬了出去,接著過年過節都不願意回來了,家裡只剩下蔡加和兩個女兒。
蔡如意的大姐蔡芳意,長得普普通通,卻捧了個銀行行員金飯碗,也嫁了個國小老師,她的日子就像蔡興福說的:「這孩子一輩子衣食無缺。」
但蔡如意?她十多歲開始對男女關係就特別有興趣,貌美的她不管走到哪都能飛來蒼蠅,而蔡如意似乎也不願意放過這些蒼蠅,一次,一個送桶裝瓦斯到蔡家的工人,突然打扮的清清爽爽站在蔡家門口,蔡加撞見他,問他在這做什麼?他爽快地說上次來送瓦斯時就順便約蔡如意去看電影,他是來接蔡如意的,「你這個肖豬哥!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在烏暗電影院衝啥密不素鬼的歹誌,小心恁祖嬤打斷你雙腳!」
蔡加除了忙著轟開來黏蔡如意的蒼蠅之外,她心裡也知道,蔡如意確實是塊唸書的料,她常寫些有的沒的文章發表在校刊上,成績也一直保持不錯,但卻反而讓蔡加隱隱覺得不安,蔡加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她認為蔡興福臨走前說的那句「小心」,就是要警告她,小心讓這滿腦子浪漫情懷的蔡如意唸書唸壞了頭腦,因此當她知道蔡如意考上了國立大學,也填選了她心目中第一志願中文系,蔡加還是告訴她,「你爸走了,我完全沒辦法供你唸書,你只能選兩條路:嫁人,工作。」 而這,就是蔡如意和紀有財成為一對怨偶的原因。
但紀有財和蔡如意的悲劇,並不是他們兩之間沒有愛情,也不是他們兩最終沒能相伴,而是他們的兒子:紀子良。
21歲以前,紀子良不知道自己長得很帥,也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堆女生莫名其妙愛上他。慾望,隨著他年紀越長,顯得越來越複雜,讓他越來越想要擁有,接下來他就發現自己變單純了,因為他的慾望只剩下一種:就是他只想游走在許許多多對女體的渴望之間,而且他發現自己辦得到。而這「慾望」,他無法解釋更無法掌握,到最後就是任由其控制——— 一切,讓褲檔裡的老大做主,人生就輕鬆了。
有一陣子,許許多多個女人任由他挑,隨時可以填滿他任何人生空隙,只是每一個時間都很短暫,而他從來就不會留戀她們其中的任一個,他發覺自己越來越像空瓶子,想要被填滿了但又必需把這裡頭的東西給倒出來,當瓶子裡收集的女人越來越多時,他不懂自己因為吃太撐、那個玻璃做的心底已被壓出了裂痕,當時的他不知道是,這個小裂痕到後來會變成無底洞,不管他擁有了什麼,他總是沒有感覺,一直到這個裝滿著空虛的小瓶子變成一個巨大的宇宙,隨時準備吞噬了他。
但最早最早,善良的、自卑的、覺得自己沒人愛的紀子良並不是這樣的!他相信過愛情,至少,他有過一段純純的初戀。
最早他看見這個女孩時,在他租的那層公寓裡,她坐在地上,自己喝著酒,那時候紀子良就愛她,並不是因為她有多美還是有多動人,而是她的眼睛,清澈無邪念,天真如海、深不見底,即使她戴著那副醜不啦嘰的眼鏡,紀子良都能看得出來。
那時他從中部小鎮北上台北一年多了,剛拿下不少文學獎奬項,有許多女生主動寫信給他,但沒有人知道,他結束了一段不名譽高中生活,他寧可半夜捉著老二打手槍,打到皮都磨出血來了,都不想交半個女朋友。
「女人很麻煩的!」那段不名譽的高中生活讓他是這麼想的,他從來沒有把握自己可以控制麻煩,直到這個看起來傻傻的、眼神乾淨的女孩,改變了他的心意。
從小,他從三個女人身上學習理解女人:一個是動不動就打他的祖母,一個是為了別的男人離開他的媽媽,還有那個讓他的高中生涯蒙上不名譽名聲的女人。
在小鎮上,這樣的女人會出現在火車站前,她們的頭髮因為反覆燙染而失去了光澤,唇色都極豔麗、眉線灰灰藍藍,據說因為穿脫方便,她們喜歡穿一件式的洋裝。那天,她們其中的一個,突然伸出了手拉住他的書包,他想往前走但卻被她的聲音吸引,「肖年仔……」那時,她另一隻手上還挾了根菸,空氣間還有一層她吐出的薄薄氤氳,那是被酒精餵養出來的咽喉聲調,滄啞嬌媚帶點悲傷,那樣的聲音對他來說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柔,他手心開始出汗,感覺在另一端拉扯的她越來越靠近,他緩下了腳步。
「要不要阿姨來教你了解一下健康教育?」她倒是乾脆,沒有太多鋪陳,笑開的嘴裡有幾顆銀牙,殘存的煙從嘴裡吐了出來,碎花洋裝裡有著白嫩的四肢,他還沒回話,她的手便主動扣上,那也是似曾相識的柔軟,一層層從他記憶最底處翻滾上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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