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也ㄧ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曾經有位歌者甦滌了我的靈魂,卻遺憾不能說聲再見。
賢慧的妻子上市場買菜,雙手提回桑椹、桑椹汁、桑椹醬不一而足,她說讓大牛兒多吃能預防青春痘,趁著盛產鮮美又經濟,我立刻大讚太后英明,腦海中不由然想念起我十四歲與青春痘共度的歲月,哪看著蠶寶寶結蛹蛻變成蛾的日子,那時星期六還要上半天班,最後一節課是打掃完後開周會,打掃時大家混的兇,忙著抓對廝殺千百力(以單手為刀,互砍頭或腳得勝的遊戲),或者用粉筆畫個大十字,寫上天下為公,四人分據四方,以籃球互推撥彈跳旋殺,明晃晃來場階級鬥智。下課後,同學會相約採桑椹,桑樹約有三層樓高,是阿嬤級的老樹,長在別人家後院裡,爬上紅磚牆,再攀樹幹而上,把風的指揮兼作戰,讓酸甜艷紅的桑椹汁液滲透了每個口袋,然後玩起吃檳榔吐鮮血,畫得手腳滿臉的中二表演。還有種叫嘎逼(南美假櫻桃)指甲大小的桃紅色圓果實,帶著瓜果的香甜滋味,亦是鼓舞爬樹高手的獎勵。
後來的我到了北部,看見了低矮的桑樹,才知道原來桑樹有分公母,也有少數是雌雄同株的,有灌木(較低矮)也有喬木(較高大),而蠶寶寶對於不同性別桑樹的葉子也會挑食呢,或許是寶寶覺得苦,但是寶寶不能說吧。
而我想問寶寶,是否你曾見過那愛唱歌的桑樹?她靜靜地緩緩地唱著唱著:只是心又飄到了哪裡,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