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台灣,買了第一壺摩卡壺.
不是典型的銀色八邊形,是很普通的修長壺身,窮苦背包客當然是買最便宜的款式,為得就是哥倫比牙千里迢迢帶回的兩包咖啡粉.
當時是很隨意地想,都來哥倫比牙了,盡情喝咖啡之餘,怎麼能不帶回些咖啡呢?我的隨性還有漫無目的在這次旅遊表露無遺.到了超市咖啡架,花不到一分鐘就隨便挑揀了哥倫比牙隨處可見的兩大咖啡店品牌”oma”跟”Juan Valdez”也就挑了這兩包.
這趟旅途當中,最讓我煩悶的是待加拿大一整年怎麼刪減都還是沉重的行李,一路丟了又丟依舊讓我頭痛不已.實在是嗜咖啡到不行,才在哥倫比牙塞了兩包咖啡粉三罐小辣椒罐進去.
抵達哥倫比牙第二天,我就買了一小罐5000cop的即溶咖啡,一路帶到紐約,在紐約前兩個早晨還依靠它,但受不了自來水及微波爐兌熟的口感,終於還是放棄,跑去喝巷口2美金的大杯咖啡,所幸西方世界最便宜的莫過於咖啡.
美國海關許是見不慣我斷捨離的優柔寡斷,幫忙我丟了一堆東西,所有的保健食品,那小小罐的哥倫比牙即溶咖啡罐,就這樣不知道遺失在旅館或者那海關.
總之,我是受不了早晨沒有咖啡的那類人,沒有開口甚至沒有刷牙前,就急切需要一杯咖啡喚醒我體內的清醒機制...
所以丟了那小罐即溶咖啡罐讓我回台灣的日子很難過,再買了幾次便利商店的咖啡後,就算阮囊羞澀,依舊手刀上網訂購了摩卡壺.
之前沒有用摩卡壺煮過咖啡,第一次使用的時候,沒注意到時間,咖啡壺在噗嚕噗嚕一連串哀嚎後洩了些在瓦斯爐檯上,空氣中全是濃濃的糊焦咖啡味.那壺身瞬間染上了歲月,本身的銀白混著黃銅還有些黑色.像是新生一日之後,忽然間滿頭蒼髮的古稀.
好幸運的我突然間擁有了一壺蜉蝣般的咖啡壺,所幸沒有死去,老當益壯的始終為我每日清晨,噗嚕噗嚕的烹煮一壺咖啡.
摩卡壺是在1933年被Alfonso Bialetti發明的,Bailetti也是摩卡壺知名的品牌,壺身上俏皮的老爺爺聽說就是Alfonso Bialetti本人.我的摩卡壺是便宜雜牌貨,會提到這個絕對不是要業配.而是有件事讓我印象深刻,Alfonso Bialetti本人過世後,他的骨灰就是擺放在銀色摩卡壺造型的骨灰罈裡...我擁有著懶散的靈魂,但對職人很是敬佩,能夠一生為了一個目標持續前進,精進努力.最後生命的灰燼還能待在自己的榮耀裡,是件相當浪漫的事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