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8-17|閱讀時間 ‧ 約 8 分鐘

即興文章寫作:虛幻的現實

家中多餘的臭味圍繞著我殘破的心靈,面對曾經盤據的杏林已無任何的思念,有的只是一堆錯愕的樂章繚繞著我曾經的輝煌。
醫術高明的我與手術台上病患共同譜出權力及金錢的動人樂章,面對這不夜城的榮光我所能體會的只有紙幣的樸華無實、酒醉過後的酣暢淋漓、金子所建造而成的高大宮殿、以及讓人迷戀的性感身軀,種種的體會讓我變得高傲,手中的手術刀漸漸地牽動的不再是病人而是政治上的幽暗樂曲,聲音震撼著我的靈魂,我的靈魂漸漸地不聽使喚,只顧著享受誘人的聲音所帶來的金色爛漫,我還是我嗎?曾經的迷惘被高潔玄光所洗滌,而我的願望也漸漸地在改變。
我清醒著嗎?不再在乎我心中的初願,只顧著越飛越耀眼的我......重摔在了法庭的角落,曾經的醫師袍蛻變成一個冷冰冰的編號,「2691」一個清淡的聲音似乎正嘲笑著我的高智商......。
一個響亮的巴掌初長在我人生的角落,望著心中的一片稻草田,我看著哪巴掌的形狀充滿著一滴一滴汗珠及一個曾經期待的恢弘曲目,我無法再相信有智慧的我,而是相信著曾經的迷茫目標,但是現實只是在我的耳邊奏出了厭惡的眼光。曾經的依靠如今只剩下一句報紙上的斗大標題,現實已棄我而去。
身邊的妻子漸漸地撫慰著我的靈魂,安靜的她總是如此的迷人,我最愛看著她的曼妙身姿,她對於我的身世從無任何的抱怨,每天早出晚歸看顧著我們兩人的生活,雖然我不忍心看著妻子辛苦,但是已經離開社會許久的我已經無法在融入社會了,但是妻子在我們結婚當下一句怨言都沒有,獨自的承擔整個家庭的重擔,我相信她深深愛著我,如同她那無法讓人看清的個性一般,深深的吸引著我進入她深層的內心,面對著妻子天真的表情我實在是非常的羞愧,明明我應該出外打拚,看著妻子疲憊的身姿我十分的感謝又感到無比的辛酸,但是我.....卻無能為力。
大約三年前,我與妻子相遇在一間再平凡不過的書店,當時的他身著一件淡粉色的連身洋裝,一襲美麗的面容吸引著我的注意,她撥動著她淺棕色的髮絲,短髮襯托著她清新的容貌,我漸漸地看出神了,霎那間,她看向了我,我立刻別過頭去,她緩緩地靠近並將手中的字條遞給我「請問有甚麼事嗎?」一行清秀的字體讓我更加地為她傾心,「可以聊聊你手中的書嗎?因為......很難得有人與我興趣相同......」,她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你也喜歡這本書嗎?」再度遞到面前的紙條讓我興奮不已,「沒錯,只是我周圍的人喜歡這本書的十分少,所以......很開心能有人與我有相同的興趣,因此......一直注視著你」,踏再度地下投書寫著那清秀的字跡,「我也是周圍找不太到喜歡這本書的人」,「那要聊一聊嗎?」,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在咖啡廳的時光變成了我與她之間的小空間,我膽怯的跟她談話,心中卻十分的愉悅,每次的見面都讓我非常的期待,一張張的字條也成了我與她相識的契機。
去年,高中的同學們相約帶著自己的伴侶出來見面,我帶著我的妻子一同前往,但是,當我向同學們介紹我的妻子時,所有人卻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想必是十分羨慕我妻子的容貌吧,心中如此高傲想著的我卻被同學突如其來的話語所震懾,為何要無視於我的妻子,為何要傷害她,我看著身邊默默落下眼淚的妻子,我與同學決裂了,為何他們要如此的傷害我的嬌妻,抱著妻子的我無法想像曾經的兄弟會如此痛恨我的愛人。
漸漸的我疏遠了人群喜歡獨自讓妻子出門,讓妻子獨自出門似乎已經成了常態,看著妻子獨自出門的孤寂背影讓我想起了曾經的回憶......曾經的我喜歡跟妻子一起出門,不論是上街採購或是前往書局的路上總是有著我的影子,看著妻子的雀躍神情讓我像跟她出門慾望永無止盡的出現,但是,漸漸地周圍的人開始建議我與妻子分離,我總是想著他們是多麼的忌妒才會口出此言,也讓我更加的希望與妻子膩在一起,然而,不只熟識者就算是與妻子平凡的對話都會引起周圍人們投以奇怪的眼光,也讓曾經愉悅的我逐漸地失去當初的歡愉,而放棄了一同出遊的渺小心願。
鬼怪一般的凶惡面孔一口一口嚼食著我的夢境,我心中正剝落著一片片的恐懼,而曾經的美好時光又再度將我拉回了妻子的面前,全身的冷汗、顫抖的身軀史的身旁的妻子露出了淺淺的憂容,我撫摸著妻子寧靜的髮絲以弭平我心中的一線雜亂,看著妻子的臉龐我不斷的探尋著我的內心為何我如此的不中用?為何我只能不斷屈就?為何我只能看著心愛的為我擔憂?內心許多的疑問撕裂了我心中的恐懼。
我看著生活的壓力襲擊了無辜的妻子,再度走向了現實的門扉,來到權力宮殿的面前我卻無力去推開幽暗的大門,過往的高級生活洗清了純淨的心靈,再度的嚮往起了美好的利慾節奏,但是世界的章節不容許一個多餘的字母加入,不斷翻滾著期望翻出世界的魔掌,但世界拒絕著我的意志,曾經的叱吒風雲轉化為淒涼的懇求,野心再也無法穿上白色的醫師袍,渴望的上衣加上欲望的長褲與心靈共同纏綿出一首神聖的哀歌,醫療場所漫佈著一股排斥的惡臭,座位上的名字唾棄著我身上的罪過,狼狽地從現實的宇宙中爬出只為尋求一個我的位置。
生活周遭的緊湊壓迫著夢想的發芽,現實追趕著虛幻掠奪,看似平靜的湖面掀起層層血色漣漪,倒臥在血液中的無窮天賦被牢籠監禁了,似有似無的辦公室空間卻有著一對粉碎的雙翼,凌亂的羽毛散佈了世界的角落,市街的颶風清掃著羽毛的腐敗,天空的美麗卻可觀不可觸,大鵬也不得不向嬌小的麻雀央求一個去處,我,如此的落魄。
家中妻子憔悴的紅顏掛著兩行斗大的淚珠,淚滴中的痛苦訴說著不為人知的天份被凌虐的喊聲,地上的淚痕被迫失去自己的地位,不得不向角落前進,我不捨妻子的處境,我將妻子輕輕地靠在我的胸膛,讓她將心中的不甘願推置我的靈魂。面對著沉重的空氣在吞雲吐霧的世界中我忘卻了沉默的字條,我看著字條上的清秀字跡想起了書中的內容,妻子的言語似乎毫無聲調可言,寧靜的筆劃調侃著她的事業曲折,而我卻懦弱的待在自己的世界,一輩子的愧疚無法還清夫妻之間的情債。
高級餐廳的空氣呼吸著我的寂寞,而妻子是我畢生的知音,共同瞭解著高處的空氣竟是如此的令人作嘔,名門出生的命運彈奏著生命的美妙,腐敗的氣息則啐在門牌上,我不再懷念著權力芳香氣味,走在尋鄉的道路,我......不再嘆息著自己的愚笨。
如同從夢境中抽離我看著家中凌亂的痕跡,卻毫無真實的觸感,妻子單薄的身影照在我蒼白的臉龐上,我伸出我的雙手將她緊緊的抱住,我恨不得永遠就這樣抱著她,抱著她去曾經的世界,帶著她看看我的伊甸園、我的寶座及我盤旋的天空,淚水不爭氣地從我掙扎的人生滴落,拉著妻子的手我衝出了家門。
書本的香氣提醒著我們曾經的一個單純,紙條的痕跡追著我們的足跡,再度地找到我們相識的道路,我看著她仍然美麗的容顏卻自責自己的無能,我們一一去到回憶的是非之地,咖啡的香味梳理著我們的情緒就如同梳理著人生的斷線,回到家中的妻子心情十分的平靜。
看著妻子滿足的表情,不再被生活的無奈佔據著的心靈回到我喜愛的模樣,她依偎著我的肩膀,平穩的呼吸聲催眠著我進入她的內心,我不再迷惘的內心圍繞著妻子疲憊的身軀,我閉上雙眼......不再回顧曾經的輝煌,只願一生平淡。
在空蕩的房子裡,妻子的氣味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手中的書本也再無紙條的音訊,我著急地尋找妻子影子卻只能任憑記憶從我身上流逝,為何我想不起來了......我失去了我的一切,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卻再也無法進到我的內心,我想要......永遠陪在她身邊,我空洞的眼神望向長廊盡頭的廚房......我感受著熱量從我身邊流逝,但是心中去無比的溫暖,曾經的一切在我耳邊響起。
在空蕩的房子中,男人的身體變得冰冷、僵硬,這時郵差將今天的報紙從門縫丟入男子的家中,報紙上斗大的標題「曾經知名的醫學博士,竟然被認定有罹患幻覺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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