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去認識世界?
我在巴勒斯坦時住在一個虔誠的伊斯蘭教家庭一晚。 爸爸叫Mohammad,
幫我開門時他腳上、手臂、背上各有一個小孩纏著,
或許比較少見到亞洲人(雖然巴勒斯坦是地理上算是亞洲),
他們很興奮也很吵鬧地把我帶到他們的小房間。
Mohammad很喜歡接待各國的沙發客、
分享伊斯蘭文化、讓小孩和沙發客們玩、
聆聽巴勒斯坦之外世界的點點滴滴。
在小房間裡面他們和我分享水煮玉米沾鹽巴(?,
我邊教小孩們折貴賓狗氣球,
時不時他們玩球還會砸到我的頭,
我心裡想著:「這邊的小孩都這麼不怕生嗎、
我和她們一樣年紀時英文有這麼好嗎?」
後來等到晚上小孩都去睡了,
Mohammad說他十年前開始接待時,
引起鄰居撻伐:
「怎麼都有奇怪的外國人出現在社區?」
「帶女生回家很不檢點!還露手露腿。」
但他說縱使社會風氣保守,
他還是堅持做他認為有意義的事,
況且伊斯蘭文化的精神太被國際主流媒體曲解,
他希望透過交流與自己的一份力量帶來一些改變。
而後來鄰居們也分為兩派,
一派慢慢認同進而會在他帶著沙發客經過時打招呼一起聊天;
一派決裂再也不願意往來。
那天晚上聊到好晚好晚,
龐大的衝擊在數小時間一次塞進腦袋,
在離開後的日子慢慢消化。
這一切逐漸昇華成一個鼓勵與警惕:
在不自由的環境,活出屬於自己的自由。
Angel,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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