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17|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好書推薦《我們的孩子在呼救》—曾經我也是那個呼救的孩子

其實孩子什麼都說了,透過哭或不哭、沈默、憤怒或自傷⋯⋯
其實孩子什麼都說了,透過哭或不哭、沈默、憤怒或自傷⋯⋯
那天晚上下外傷現場的班,走進女生更衣室,小夜的護理同仁就七嘴八舌的問:「唐唐,你為什麼可以讓那個自傷的高中男生跟妳說那麼多的話?」
「欸,有嗎?我跟平常一樣啊?」渾然不覺有差的我,傻楞楞的回答。
「有啦!他跟妳說的話都快要比跟我們所有人說加起來還多了欸,而且我覺得妳跟他講話的時候也跟平常不太一樣。特別溫柔、特別溫暖,好像有一團柔和的光圈在妳旁邊。」護理師小芬一臉認真的說著
「妳太誇張了啦!還有光咧!是要當聖母瑪麗亞了嗎?」我笑著反駁她,卻在回家途中一直思索著「我真的有跟平常不一樣嗎?」
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有欸。

《我們的孩子在呼救》
謝依婷醫師是我高中跟大學的學妹。
早在還沒認識她之前,就常常在課堂上聽到高中國文老師提到,小我一屆的學妹裡,有一個叫謝依婷的,文筆之好,令他驚艷。
上了大學,因著高中同校的關係,曾經有短暫接觸,也加了臉書好友。
依婷除了文筆超好之外,她本人更是文武雙全的運動美少女,不過我是運動白癡,後來也就鮮少互動。
直到她前陣子開始在臉書連載兒心診間日記,從此,我就變成她的忠實粉絲,甚至在得知她把這系列集結成書時,就立刻上博客來訂了書回來讀。
讀著讀著,雖然不至於到落淚,但也總是心裡悶悶的,甚至勾起一些久遠的回憶。

學校輔導室的常客
從小到大,我可能成績還不差,看起來也算乖巧聽話,老師緣一直都不錯。
可是我的同學緣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不太好,從小學就是會被排擠的邊緣人,還曾經有我以為是閨蜜的同學,討厭我討厭到直接寫信到我家給我媽,跟我媽告狀。
到了國中也沒比較好,我記得有一天生病請假,班上要家政分組,我以為最該挺我、把我一起拉進同一組的那位同學,居然慫恿大家不要跟我同組,然後我就被分進所謂的邊緣人組。
雖然後來我因此也得到一群知心好朋友,這件事也是從她們那裡得知的,但是心裡的傷卻因此抹滅不去。
加上那陣子家中發生大突變,無能為力的我面對茫茫不知的未來,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唸當時的私立學校、也不知道能幫家裡什麼忙,卻又不敢讓家人知道我的擔憂,和為了我在學校的事擔心,眼淚只能躲在棉被裡面流。
有一群同學那陣子不知道為什麼很流行割腕自殘,座位在她們附近的我也曾經有樣學樣,拿起美工刀在手上劃下刻痕,卻因為怕痛而作罷,也想過如果有一天走入海底,是不是就不會再傷心難過,還可以仰望星空。
那時候的輔導老師,是個很年輕的、臉圓圓的、叫淑芬的老師,淑芬老師說如果有不知道該找誰說的,可以到心輔室找她聊聊。
不過,我去心輔室的原因,並不是這個,而只是單純的因為我不想自習。
有時候去心輔室,就只是坐在地毯上抱著娃娃發呆等老師,我就覺得心情平靜,很舒服。
有時候淑芬老師會跟我談,談什麼我現在都忘記了,只記得那時候不允許自己在人前落淚的自己,會在午後的暖陽下,淑芬老師的面前哭到難以自己,那是一種很安心、很溫暖的感覺。
後來,維持兩年多的心輔室會談隨著淑芬老師的離職、去輔大唸研究所停止了。

我只是想給他一點我曾經感受過的溫暖
那天,這本書還讀到一半,雖然心裡悶悶的,卻感受到依婷和她團隊給予病人的溫暖。
面對那個高中男生,自知沒有受過精神科專業訓練的我,不能給他什麼太大的幫助,可是想起了那個曾經接住過我的淑芬老師,我就想給他一點我曾經接受過的溫暖,儘管我還不足以接住他,但蹲下來、彎腰下來跟他好好的、慢慢的說話,是我少數想到能為他做的事。
我想,或許是這樣小小的心意也被他接受到了吧?所以他才會願意和我多說點話。

不敢呼救的孩子
孩子們其實遠比很多成年人想像的懂得多,可是可能礙於害怕被遺棄、害怕讓大人擔心、不知道該怎麼正確的表達自己的情緒與想法,而可能會以一些所謂的問題情緒或行為表達出來。
有些時候,身為家長或老師可能只看到表面的跡象,卻忽略深藏底下的原因而對這些孩子痛心失望,可是如果能好好願意花時間心力接住他們,這些情況都是有機會被改善的。
前提是,我們要能理解和體認到這樣的情況可能需要求援,而且有時候不只是孩子需要被接住,家長可能也是需要被接住的一環。
推薦大家這本《我們的孩子在呼救》,希望多一點的了解,可以讓我們接住更多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在呼救 #爸媽老師醫療人員都該買來看 #謝謝曾經接住我的陳淑芬老師 (後來聽說老師去輔大唸心理研究所,我有曾經上PTT尋人版想找老師卻沒下落) #謝謝曾經接住我的聖功老師們 (雖然除了淑芬老師,你們應該都不知道曾經接住過我) #希望每個孩子都能有機會被接住 #病患的人事時地物內容均已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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