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道德感困擾著我們：從『消失的情人節爭議』談道德焦慮

2020金馬獎最佳劇情長片獎得主 #消失的情人節，最近在社群媒體上面掀起一陣討論。大家都在討論，男主角 #阿泰 在其他人都時間暫停的情況下，擅自觸碰女主角的身體，任意的帶她出遊是一個很『變態的』行為。在一般社會規範與法律中，這的確是一個侵犯了他人身體自主權的 #錯誤示範，觀影者在看到這個劇情時，不免會帶入自己的感受，油然而生的噁心感彷彿是自己也被碰觸到。但在電影的世界，這就是一個奇幻的情節，卻在這奇幻之中，象徵著人們最原始的慾望。

我們會感受到不安的原因，其實來自於我們努力壓抑自己不符合社會常規的慾望，卻在電影裡面這樣明目張膽地被顯露。

阿泰顯現出的慾望，是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有的。一種是 #自戀，我們總會幻想著自己所面對的世界，可以完全被我們自己控制，不因為外在現實條件的侵擾，讓自我感覺到無所適從與無力；另一種則是 #窺探慾，我們會不斷的想要去看清楚我們熱愛的人事物。希望可以暸解關於他們的一切，尤其在面對熱戀期的情人時，我們會出現這種幻想，希望自己對於對方的一切是全知的。

當我們在感應到慾望正在發生時，心情焦慮不安，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心裡就有這些慾望，這就是佛洛伊德所說的 #道德性焦慮。我們心中從小就習得一個很強的道德觀點，想要主宰我們的人生，但慾望總不會順利被制服。我們的人生會在慾望和道德感之間拉扯。如果我們表面上不接受慾望的存在，卻在心裡隱隱感受到自己的慾望，這就會讓我們的情緒變得很複雜，而難以理解。

其實我們可以把 #道德標準，當作是一個浮動的行為準則，這也是大家平常都在做的事情。在不同情境之下，面對不同的人，我們會有不同的作法。舉例來說，面對一個正深陷痛苦的人，我們雖然知道他的行為有錯，我們也會因為考量到他的狀態而收斂我們的意見。道德感其實是很 #情境化 跟 #脈絡化 的，需要思考不同的角色身份和周遭情境而定。並且，當我們這麼做的時候，除了會讓我們在人際關係上變得更加彈性，在跟自己內在相處時，也會感覺到事情並非這麼非黑即白。當情緒變得舒緩，自我的彈性變得更大，能夠含納的世界也會變得廣闊一些，視野變得更多元包容。也會少一些因為爭論而起的情緒，多一些感受到電影情節對真實人生的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