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的怪病啃食了世界,人的記憶開始蒸發、溶解。起初的故事很美,好比忘了駕船方法的漁夫游泳上岸,抑或橫跨千里的馬拉松選手,直到那一臺暴走的飛機墜入海裏:朦朧的記憶隨之變成焦慮、恐懼。所謂詩意,則成了失序,沖垮安然的午睡與夢景。畢竟,無人知曉的下一秒難以捉摸,滾燙的焦灼再再鞭抽。搞丟時間、今天與過去的人們,又該如何擰出勇氣,賭上這一切去闔眼?
誠然,失憶不過是隱喻符號,只為帶出收束生命的終點──死亡。正如作家米蘭昆德拉所言:遺忘便是一種不斷在生命中上演的死亡形式。自此,與其說人丟失記憶,不如說喪失了指認、辨識自我的路徑,因而日日迷走於荒蕪的記憶迴廊。也因此,往昔的缺席,不光指涉昨日的消亡,更象徵「未來可能性」的坍方。
本文涉及劇情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