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12|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21世紀佛教之展望-1

    (象山慶/整理2022.9.12)
    宋以後隨中國封建王權加強及儒學主導,佛教在社會中漸失生機,僅「禪、淨」二宗。延至清末,更衰之極矣。清末民初,佛教在楊仁山居士、太虛大師等緇素精英的努力下,出現了“近代復興”,惜乎30年代後的戰亂,嚴重干擾了佛教發展的進程;……近20年來,佛教復蘇,而佛教界「信仰」淡化、「戒律」鬆馳、追求「名利享樂」等現象也嚴重,……21世紀是一個以「和平、發展、生態」為主調的嶄新世紀。”物質生活的普遍提高,精神需求(宗教)也將增長。傳統宗教須應時契機,調整改革。中國佛教,明清以來“國家限制、寺院中心、僧尼主導的舊模式”及“經懺佛事為主的民俗佛教”也必改變。關鍵乃在於“發揚唐宋佛教大德「應時契機、大膽改革」的傳統,探本溯源於「原始」佛教及「大乘」思想,適應未來社會之機,在「教團、教義、社會功能」三面徹底改革,現代轉型”。未來社會的寺廟,應發揮「佛學院、佛學講習所、禪定中心」等功能,而不是神祠、僧尼之家和失意人的避難所”;教義“佛學充分人間化、現代化、脫去古代「經院」佛學之煩瑣玄奧,提取三藏教典中的精華,歸納成「理路清晰、簡明易曉」的理論、修證體系,恢復釋迦教法「簡潔明朗」的面目”;社會功能,佛教「文化參與,淨化人心」,革除「社會、文化」之弊病,關懷「社會、現實、人心」,揭露和批判「世俗」的弊端和偏失,對「物質、精神」文明的建設與社會問題的解決,提出方案和意見,促進「世界和平、環境保護、友好團結」及促成「自然、人文」科學的統合、「東西」文化的融會。這也是太虛法師的宏願:「在現今世界文化大交通的趨勢下,卻應將此超脫一切方土、時代、人種、民族等拘蔽,而又能融匯貫通東西各民族文化,的佛學,明白宣揚,使之普及群眾,以作人類思想行為的指南。」(《佛學源流及其新運動》)
    近現代中國佛教兩大趨勢:(釋太虛)人間佛教vs(釋印光)淨土信仰
    1928年後,印光、太虛為新舊兩派對峙。20年後為圓瑛vs太虛。抗日戰爭,政府西撤,兩派對立,乃漸消失。太虛大師不獨譽滿全球,國內一致尊為佛教新星。其聲望之高,德譽之隆,不僅圓瑛自慚不如,老一輩之諦閑、印光亦不得不退避以讓。
    釋慧嚴,太虛、圓瑛二大師與臺灣佛教界:近代中國佛教改革派太虛與保守派圓瑛,分別於1917、1923來臺。《太虛自傳》:「我為新派,而舊派以諦閑為首,附從以印光、冶開等。但我直心而行,對諦閑法師仍尊以前輩,初未嘗意識及此種的分派。……十七年後,似乎諦閑隱退了,由印光與我來對峙,二十年後,似乎印光隱退了,由圓瑛與我來對峙。」太虛大師十六歲在天童寺受戒,時任糾察師的圓瑛法師曾鼓勵並幫他到慈谿汶溪西方寺閱藏,又於天童御書樓結盟為兄弟,之後為近代中國佛教新舊陣營的代表,應是接觸的環境,吸收的知識不同所致!
    成慶民國佛教新舊兩派,為何分道揚鑣:稱太虛為「新派」,印光大師等為「舊派」,是後來的敘事。早期「新」與「舊」區別在於是否革新,捨棄傳統利益,培養年輕僧才,多數名僧都屬於「新派」。太虛大師「金山寺事件」後,在普陀山閉關,吸取了大量的西學。運用現代的知識和思維,和傳統僧侶不同的風格,知識背景的新舊,是革新派和保守派的不同。文化上新舊之分。諦閒大師與印光大師,仍以儒家接引信眾,「敦倫盡分、子孝妻賢」,對西洋文化也多微詞,太虛大師有較廣博的新知,影響的多是一些大學生或年輕人,印光大師這樣的長老,影響一些舊軍閥、工商人士和舊式文人。「科玄論戰」,太虛大師寫了那篇「人生佛教」。「新舊派」的衝突是知識背景和面對受眾的不同,在中國佛教發展策略、改革力度上分歧。1936年,兩派分裂,太虛大師雖名義上勝利,但圓瑛法師的江浙派退出,中國佛教會名存實亡。總體上,如何重建「佛教修學」體系,與「社會弘法」,是,新舊,兩派的核心,太虛大師與印光大師等之間並沒公開對立,在佛教發展的大方向並沒分別,只在具體方式上有歧。太虛大師之列入四大高僧,不僅因倡「人間佛教」,且既能把握佛教的傳統,又能適應時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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