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一篇所提及的平假名、片假名,都有其固定的發音(日語五十音)之外,日文中的漢字,其發音可說是相當的複雜。
大體上來說,日文漢字可以分為兩類發音:音讀、訓讀。
《音讀》
此類型的漢字發音,為沿用當時在中國所使用的發音,然而因為種種因素,而有所謂的吳音、漢音、唐音等多種不同的發音,因此同一個日文漢字,可能有數種不同的發音。
由於那已經是數千年前,在中國多次改朝換代之後,當時中國的古語,與現在的國語(或者普通話)發音已經有所不同,然而,散落在中國各地的方言,反而某種程度保留了古語的發音。例如閩南話、客家話、及廣東話等,有些單詞的發音跟日語的「音讀」非常接近,我舉兩個案例來說明。
第一個單詞是「了解」,這個案例來自我的日本同事,他說首次到台灣出差,在路口突然聽到,有路人在講行動電話,突然冒出此一單詞,對台灣語言完全沒有概念的他,當下以為對方在講日語。
讓我們來看看「了解」的日語發音:
(平)りょうかい,(羅) Ryoukai ,這相似度至少是90%。
第二個單詞是「失敗」,用閩南語來說的時候,不自覺地,我們會在「失」與「敗」當中,小小的停頓一下,由於已經是習慣,我們並不會太在意。
但是如果用日語來發音,你將會驚奇的發現,日語發音可說是完全的仿效。
失敗日語 (平)しっぱい, (羅) Shippai。
在平假名中,有個小小的っ記號,那是促音。在維基百科是這麼解釋的:
『促音是在日語中用來表示停頓的符號。促音「っ」本身沒有發音,但當生字中含有促音時,促音卻會佔一拍,例如「さき(先)」是有2個音節共2拍,輸入了促音後變成「さっき(剛才)」,音節不變同樣是2節,但就會變成3拍。』
這下子真相大白了,在原來的中國古音中,「失」的發音屬於「入聲」,意思是在念出的同時,會稍稍地停頓一下,只可惜在後來國語(普通話)制定時,將「入聲」刪除,而失去此種發音方式,而閩南語,這種沿襲古音的發音方式,保留了「入聲」的發音方法,這與日語是完全相同的。
附帶一提,判斷春聯的上下聯,若句子的最後一個字發音為「仄聲」(仄聲為重音,以現在的國語來說,就是第三、四聲),該句子就是上聯。然而有些時候會遇到「平聲」(第一、二聲) ,此時用閩南語念看看,如果是「入聲」,那就是上聯。
例如:一門天賜平安福,四海人迎富貴春。「福」雖為二聲,但以閩南語發音時,為短促的「入聲」,所以該句為上聯。
《訓讀》
如前篇所說,當漢字被拿來當「形意」的文字使用時,它的念法就是日本原有的讀音。舉例來說,「山」這個漢字,雖然日本人也拿來代表實體上的「山」,但它的訓讀發音為 (平) やま,(羅) Ya-ma,這與我們熟知的 ㄕㄢ發音,可說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並且,另外一件麻煩事,跟上述的音讀類似,同一個漢字,可能也有數種訓讀的不同發音。
我曾經拿著一個漢字的地名,去問日本語老師(是日本人) 怎麼發音,老師也是無奈地回答我,如果是經常使用的地名,那當然是沒問題,但若是偏遠的小地方,那最好還是請教當地人,正確的發音為何。
所以啦!身為華語圈的我們,即便某些漢字存在著「破音字」,使得發音有些不同,但比起完全不同發音的日本漢字來說,我們可以說是幸福多了!
本系列文章,並不會讓各位在這種地方傷腦筋,因此當列出該漢字發音時,不管當下是音讀、訓讀,都只會註明一種發音,但聰明的你,應該會知道,下次在別的地方,是有機會遇到不同發音、不同發音、不同發音(很重要!所以講三次)。
在正式進入47個日本「都道府縣」發音前,下一篇來聊聊幾個發音的規則。
PS: 以下為使用OJAD網站『韻律朗讀輔導員鈴木君』,製成之機器合成讀音。 若有侵權,請告知,將會盡速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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