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混亂的時代,要找到工作本來就不容易了」在工業革命時期,許多的代工廠漸漸地被科技所取代,想當然爾隨之而來的便是失業潮,許多的手工生產者無以維生。
「你有聽說最近的消息嗎?」我翻閱著報紙,靜靜的聽著華特誇張的敘說著城市裡的不安分,「大街上三不五時就會有行搶的事件,那種芝麻大的小事就不必再多說了吧!」華特哀怨的看了我一眼,重拍了桌子,「那連續殺人案呢?」我闔上報紙,微微坐正,「說來聽聽。」
「大概是上個月開始的事!」華特敘述著犯人的作案時間、地點,「遺體最後都出現在一個公園的公廁,時間多是在傍晚過後,受害者的共通點……」「都是同一家化工廠的員工!」華特伸手拿出了警方的委託單,「傑恩!我們就接了嘛!感覺很有趣欸!」我搶過了委託單,「有委託好辦事,走吧!去看看化工廠。」
大門緊鎖,我看著化工廠內部斑駁的牆壁,跟著華特來到了隔壁的當鋪,「他們早就停業了,在傳出工廠內部氣氛不佳時,生意漸差,最後資金運轉不靈就停業了!」我摸了摸下巴,看著華特盯著當鋪的名錶目不轉睛,我嘆了口氣,「是怎麼樣的氣氛不佳呢?」
「霸凌行為嚴重,重挫公司形象啊!感覺就是個無良老闆呢!」看著華特忿忿不平的樣子,我大略的整理一下思緒,「在附近的公園有最多的犯案次數,去看看吧!」
來到了公園的公廁,血跡斑斑的景象及拉起的封鎖線有些怵目驚心,「犯案手法是甚麼?」華特從口袋掏出了筆記本,「受害者大多是被剖肚,胃部皆被犯人割除,現場找不到遺失的臟器,除此之外現場盡是散落的大麻菸草。」在公園一整晚,不見犯人的蹤影也沒有收穫。
「我就是申請人。」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卻聲音啞低的男子,我在辦公室的白板做了些記號,「你是說你是曾經的化工廠員工?」華特直勾勾的盯著對方,我抬手制止了華特的行為,「所以你說被殺害者都是過去的霸凌者嗎?」對方點了點頭,隨手點起了捲好的菸草「只記得當初公司解散後,大部分的人都到了外地去找更好的工作機會了,留下的大概只有當初的霸凌者跟我以及老闆了吧!」,我看著對方一跛跛走出了辦公室,「看來那工廠真的是有問題!」我深吸一口氣看著華特邊查看白板上資料的同時,靜待著夜晚的到來。
「為甚麼我們要去他家呢?」華特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點了菸深吸了一口,「犯人已經現身了。」
我敲了敲門,男子隨之應門,並想敷衍了事,好不容易進到了屋內,他遞上了茶,華特啜飲了一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就是犯人對吧!」男子遲疑了一下,拉了張椅子坐在了我們對面,「您怎麼這樣說呢?我只不過是同樣在化工廠工作,怎麼能認定我就是犯人呢?」
「您想必也飽受摧殘吧!」我指著男人手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以及拄著的拐杖,「的確如您所說,我也是霸凌事件的受害者,但是我有什麼必要作出犯罪行為又自投羅網呢?」男子再次點起了菸草。
「據工廠隔壁的當鋪老闆所說,當初您應該是被攻擊的最為嚴重的人吧。」男子緊握著雙手,微微的仰著頭,「是的,的確當初他們逼我喝下強鹼,讓我的食道受損,胃同樣也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我點燃了菸,緩緩地吞吐,「您還記得反芻嗎?」男子身子一震,站起身有些激動的咳著,「當然記得!當初便是因為我胃食道逆流嚴重,他們才給了我這個綽號,也才會有餵強鹼這回事,我怎麼可能忘記的了!」看著男子的舉動,我不慌不忙的拿出了筆記本,「當初您尋求前雇主的幫助,最後卻不了了之,想必您心裡肯定有諸多的不願,再者從我們剛剛想進門您就推託的處境來看,你抽的是大麻菸吧!這在本地並不合法,持有的人更是少見,但是犯罪現場卻遺留下了大量的大麻菸草,所有的證據無非就指向了您就是嫌犯」男子笑了笑,捲菸的火光忽明忽滅,我站起身,「請您自首吧!」我推門而出,隨後便看到匆忙的華特從屋子裡跑出。
隔天一早警方在男子家外拉了封鎖線,「飲彈自盡!真有他的!」看著斗大的新聞標題,華特趴在了桌上,我有些不理解的搔著腦袋,「一切的線索都留下了點他的印子,但昨天他的表現不是那麼的正常啊……」後來警方通知抓到連續殺人案的真正嫌犯,我顧不得上門委託的客戶奪門而出。
「看來是我賭贏了呢!」我看著一臉笑意的犯罪者,靜靜的看著警方的審訊,「害得我工廠倒閉,這當然是犯罪的理由,但現實也只不過是我想要知道你們究竟有多怠慢!」犯罪者瘋狂的笑著,不顧警棍如何毆打仍舊笑個不停,「他本就是一個過於善良的人,都已經是那副樣子了!還是那麼的單純,所以後來事情發生了我第一個就先解雇他,卻沒想到報社的消息那麼靈通,一切就此全完了!」我正想點菸卻被身旁的警官阻止,只好放下手邊的菸,「他想看看警察是不是值得信任,最後卻被擺了一道呢!」我蹂躪著手上的菸,正想上前卻被警官架住,「看到你們的辦案手法我就放心了!」死刑是最後的判決,看著留在現場的菸草,我悠悠的走出了法庭,「我們可真是怠慢呢!」
隔天的頭條依舊是兇殺案佔據了整個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