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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不信 助念往生

    平時不信 助念往生(象山慶2004.02.05)
    大哥這一年多來因為肝硬化末期的併發症,而飽受折磨,經常住院做血管栓塞及酒精注射;近半年更因腹水嚴重而不能行走、進食。但他依然每天喝酒--醫生說:他的肝病因酒而起;他卻說:寧可喝死也不戒酒。
    我已知他繼續這樣下去,活不了多久;但也幫不上什麼--多年來,他因事業、家庭等因素,已有厭世的傾向,自殺了好多次。
    上師往生後,我們在淨宗書院長時間念佛,逐漸對上人所引導的本願念佛法門有信心,曾寄【念佛感應錄】給他看,並打電話勸他念佛,他回說:「各人信仰不同,你念你的佛,我信我的神。而且我是業餘的乩童,怎可以念佛。」我笑著說:「好吧,就先這樣。」不久之後,我又寄了一片念佛光碟給他,並附一封信:「這是我們很多人在佛堂一起念佛的錄音,裡面也有我的聲音。現在我們幾乎每天都念佛七、八小時,感覺很喜悅、很幸福、很安心。阿彌陀佛就是為了救度我們的一切痛苦、輪迴,讓我們生前消災解厄,死後往生極樂;包括治療疾病、化解危難……,功德威力很大很強,我們許多人都有親身經驗。如果您們相信的話,就經常放這片光碟來聽,最好也跟著唸,一聲又一聲: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配合上次寄去的書,仔細看裡面的說明与故事,會慢慢了解念佛的功效,並且越來越喜歡念佛。我們都逐漸衰老、生病了,什麼時候會離開這個世間,誰也不曉得,為了自己的將來,也為了家人的平安,最好的辦法就是念佛,把一切交給阿彌陀佛去處理、去安排;很簡單,但很有效!這是我現在每天都在做的,也是對您們最懇切的建議。」
    信寄出之後,沒收到回音,只聽說他的病情越來越惡化。大嫂說:「我有放光碟給他聽,但平時也不肯開口念;偶爾因病痛難忍才大聲的喊:阿彌陀佛,帶我走吧!」我說:「他這樣哀叫著念佛,是很真切的在向阿彌陀佛求救啊。」後來又聽姪女說:「我爸私下有在念佛;尤其是我媽在嘮叨時,他就說:去念佛啦!」我相信,他所聽到的佛號已進入他的心裡,並且南無阿彌陀佛的功德正在自然的運作。
    大年初二(1月23日)中午我從書院(念佛)回家,就接到大嫂的電話,說大哥緊急送到頭份「為恭醫院」急診室;我立即與淨樂趕搭火車前去,隨身帶了供奉在佛龕上的折式「西方三聖像」。約16:30到醫院,大哥已轉入加護病房,大姊及孩子們都在門外哭。雖然探視時間已過,護士特許我進去,看到大哥口、鼻插滿了急救的管子,很激烈的喘氣,兩眼上翻,只有黃疸色的眼白,且嘴角流出一大攤血。他雖然在昏迷中,我卻認為他的神識可聽懂我的話,於是我湊到他耳旁說:「現在你必然很痛苦、很惶恐,那麼,請聽我說,只有阿彌陀佛可以救你,因為祂很久以前發過大願,要主動、平等、無條件的救度十方眾生;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只要稱念祂的名號,就立即蒙受阿彌陀佛的庇佑、接引。現在我念給你聽,你的心念跟著這個聲音,不要想別的。」隨即我在他耳邊,一聲一聲穩定、清晰的稱念佛號,約十分鐘;他上翻僵直的眼球緩慢的左右移動,或許是要向下睜看我,卻沒有力氣,右眼角出了一滴淚,也流不下來。我又說:「我懂你的意思,你不要掙扎,只須記得佛號的聲音,在心裡反覆的念,讓祂充滿你的心;我會在外面繼續幫你念。」出來後,我告訴大姊及孩子們說:「現在對大哥最好的幫助,就是念佛,大家一起念、一直念,阿彌陀佛會放光攝護他。」但是,或因焦急難過、或因不熟悉,他們並沒聽我的話,我就走到走廊另一邊的椅子上,獨自坐著念佛。後來,淨樂師姊、二姪女也過來陪我念。
    晚上20:30,又進病房探視,我仍在耳邊提醒大哥:「不可放棄念佛,這是最後被救的唯一機會。」為了做最壞的打算,大嫂找來「國寶人壽北海福座生前契約」的推銷員,講好價錢,從「接體回家」到「火化進塔」,共計166,000元。這位推銷員是慈濟功德會的幹部,很熱心的承諾將盡可能邀集竹南鎮的會員替大哥助念;大嫂又請來一台念佛機,請護士放給大哥聽。
    隔天(1/24)上午10:00,醫生摧我們趁病人還有一口氣,接回家去;侄兒簽辦手續之後,院方立即派救護車運送,我與大嫂一路上念佛陪伴,到家後不久(10:40)斷氣。家人有放聲大哭的,也有忙著搭棚隔間、燒腳尾錢、或為遺體擦拭的,亂成一團;卻聯絡不到慈濟的助念人,我覺得事態緊急,顧不得別人了,請出「西方三聖像」立在大哥頭前,對大家說:「不要哭,也不要動他的身體,跟著我念佛!」同時又向大哥說:「現在是關鍵時刻,請您放下一切牽絆,在我們的念佛聲中,讓阿彌陀佛接引您去極樂世界!」說著,雙膝下跪,高聲唱誦,心想:「若沒人助念,我就自己念完八小時。」起初,只有淨樂陪我念,聲音急促而單薄;逐漸的,姪兒、姪女也搭著念,調子雖不和諧,也只能邊念邊順了。大姊全家是「天帝教」門,觀望一陣之後,也偶爾夾雜的念幾句。
    大哥拔除氧氣管後,嘴巴扭曲的張開,口、鼻冒出黑血,他的大女婿過來幫他拭血,並且想把他的下顎推合,我說:「不要碰他!等我們念佛至少八小時之後再說。」就這樣約80分鐘,大哥的嘴自動閉攏,臉色安詳;我就念得更起勁了。兩小時之後,淨喜趕來加入助念,接著,淨定、淨名、淨芸等十餘位師兄姊陸續從台北前來,逐漸有了規模,我也才能抽身處理一些雜務。就這樣在天寒地凍之中助念到21:00,禮儀社的人來為大哥淨身、更衣、入殮,專業的手法純熟俐落,大哥的身體也柔軟的配合,就在家屬及同修的助念聲中,穿帶整齊的「入厝」蓋棺。由於有幾位同修在閉目念佛中,或見西方三聖、或睹大朵蓮花,卻沒看到大哥坐上蓮台,為了慎重其事,又助念到23:30才回台北;而小魚預先提醒我將現場助念的聲音錄下,因此,在他們離去之後,我吩咐家人:接下去的日子就用這卷錄音帶二十四小時循環播放,並安排家人繼續跟著念。我又提議,這段期間,全體(家人及來訪的親友)吃素;我也盡可能每天選時間敲引磬帶他們念。
    我曉得家人因為尊重我而照我的意思做,我必須有個明確的交代;因此我向當天到場助念的同修請教,魚嫂說:那天她們八人搭火車,很湊巧的是,從松山到台北這段路,整節車廂只有她們,並無外人,大家就趁機在車上練習敲引磬,很快就練得可以了。將近竹南時,魚嫂閉目就看到眼前的天空有淡紅色雲彩,與上師荼毗當天所見類似。到我哥的家(約下午五點多),坐下來念佛,就感覺一種安詳、吉祥的氣氛(心境),口念一句佛號,就出現一片蓮花瓣;本來聲音較弱,抬頭看見阿彌陀佛站在遺體的頭頂上,二尊菩薩則站在後方(小魚与魚嫂的座位之間)--這兩種情況只有在書院念佛時見過,今天卻在這裡看到,對她而言是奇特的經驗,真是不可思議,很感動,就自然的大聲念佛。回台北的隔天,在書院念佛,因為不曉得我哥是否坐上蓮台,於是向阿彌陀佛祈求示現,就看到阿彌陀佛身穿紅衣(袈裟),現接引相;我哥拉著阿彌陀佛的衣角,問:「我可不可以穿濟公服?」阿彌陀佛說:「可以。」又問:「我不坐,可以用站的嗎?」阿彌陀佛說:「可以。」這才走了。
    這段敘述的內容,與淨名所見的景象大致相同,她說:「剛聽到要去助念的時候,心情很自然,直覺仍是在書院念佛,只把場所換到竹南而已。雖然是大年初三,也沒有助念的經驗,但見同修們個個心意滿滿,在車上念佛不斷。扺達時,只見淨慶、淨樂、淨喜三人在念佛,大夥兒加入,聲勢就壯大了。整個助念過程中,現場一片光明吉祥;稍早,家屬翻開帷帳,我瞥見往生者臉上雖殘留些許血跡,但面容安穩祥和。到晚上七、八點時,原來在旁觀望的家屬也加入大聲念佛;沒多久,隱約中看到觀世音菩薩降臨,而廳堂上空則停駐了一些護法神。翌日,在書院念佛時,看到往生者頭戴類似法師的方帽坐在蓮花上,其神韻卻有點像道士…不禁起疑,以為是自己胡思亂想;念佛結束後與淨喜等人閒聊,得知往生者入殮時確是戴了帽子…,隔天,又聽了魚嫂所述感應,解開了心中的疑惑,方敢將所見完整地說出來。」
    至此,大哥的往生可說是確定了,我很高興的轉告大嫂即姪兒們,他們不僅轉悲為喜,且似乎有了信心,從此每天主動的在靈前念佛,或輪流念、或齊聲念,呼應著同修助念的錄音,真是美妙!同時,姊弟們也開始研讀上人編著的【念佛感應錄】、【淨土三經一論大意】,及【慧淨法師書信集】、【走近佛教】等書。就這樣,頭七、滿七、火化,都是以家人同聲念佛為主,而配合其他儀式,歡喜而莊嚴的完成。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在毫無經驗、也無準備的情況下進行,而結局卻可說是很順利、很圓滿,這或許是大哥的福報吧!他的往生也帶給全家新的希望。
    而更必須感恩頂禮的是:上師與上人所引導歸向的本願念佛法門,及時改變了我們的命運,讓我們有生之年,能以卑劣無知的身心「信受彌陀救度、專稱彌陀佛名」,而完全仰憑阿彌陀佛的願力,讓生者有依靠、亡者得往生。真是不可思議!也不曉得怎麼形容,就如善導大師所說:「常懷慚愧,仰謝佛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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