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網菩薩心地品卷上 布施小公案（三）

上果 下清 律師 法音宣流  2023/07/21

清和尚

當時有一個拘留國貧窮的婆羅門，他年紀四十歲了，卻娶到了一個婦人，這位婦人長得很端正，而婆羅門他卻有十二種的醜態，長得好像鬼一樣。這位婦人就很討厭看他，就祈禱想要使令他死掉。婦人她就去汲水的時候，在道路上遇到年少，就嗤笑她的夫婿，然後她拿水回來就告訴她的夫婿說：「我剛才去取水，有年少的人來調戲我。為我索求奴婢，我不要自己汲水了，那麼人也不會笑我。」夫婿他就說了：「我貧窮，哪裡去得到這個奴婢呢？」婦人就說：「你假若不為我索求奴婢的話，我就要離開，不跟你共處了。」婦人就說：「我常常聽聞太子須大拏，因為布施太厲害了，父王就把他遷徙安置到檀特山當中。他有一男一女，你可以前往去乞求看吧！」當時婆羅門就前往檀特山，到了大水邊，只要念到太子，他就能渡過去。當時婆羅門就入了山中，遇到打獵的人就問太子的處所，然後他就指示給他。

婆羅門到太子的地方，太子他就問：「你從哪邊來？」婆羅門就說：「我從遙遠的地方來的，我是拘留國的人，久久聽聞太子非常歡喜布施，所以想要從太子來乞求。」太子就說：「我不是愛惜，我所有的都已經布施出去了。」婆羅門就說：「假若你沒有其他財物，你就給我兩個兒子，做我的給使（做奴婢、做給使）。」如此再三地這麼說。太子就說：「卿（你）！說你故意從遙遠的地方來，我怎麼可以不給你呢？」然後兩個兒子在那邊遊玩，太子就叫他們來，「來！兒子、女兒過來！」然後告訴他們說：「這位婆羅門由於來乞求你們，我都已經答應給他了，那你們就隨著他去吧！」太子就牽著兒子的手，授給對方，大地都震動了。兩個兒子就不肯隨著去，又回到父前長跪稟白父親說：「我過去有什麼罪業，現在遭遇這一種的情形，怎麼可以用國王的種族而做人家的奴婢呢？」向父親來悔過：「我從此的因緣，我的罪能夠滅除，我的福德能夠生出來，世世都不要遇到這一樁事。」太子就告訴兩個兒子說：「天下恩愛皆當別離，一切無常，何可保守呢？」天下人都是互相的恩恩愛愛，但是都將來會別離的，有朝一日都會離別，一切法都是無常的，怎麼可以保守呢？「我得到無上佛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度你們的。」兩個兒子就告訴父親說：「為我謝謝母親吧！幫我辭謝母親吧！現在就是永遠要訣別了，可恨的就是不能夠親自在母親面前跟她辭別。我過去有什麼罪業，現在卻遭遇到這樣大的痛苦！」就念到母親喪失了我的話，她一定非常地憂愁苦惱的。

婆羅門就說：「我年老了而且很羸弱，小兒子個別個別都捨我，而到他母親的地方去，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是吧！所以你們要把他綁起來交給我。」太子就將兩個兒子的手反過來綁住，然後使令婆羅門自己綁吧！然後兩個兒子把他綁在一塊，他就拿著繩頭，兩個兒子不肯去，他就用鞭鞭打他，血都流出來了，流到了地上。太子看到之後，淚出墮地啊！太子流淚了，那淚墮到地好像水在滾一樣。太子就跟這一些禽獸送別了這兩個孩子，送到不看，沒有看到他們，才回來。當時諸多的禽獸都隨著太子回到兩個兒子遊戲的地方，就號呼自撲！這些禽獸也都號呼自撲哦！然後兩個兒子在路當中，就用繩繞著樹不肯離去，希望母親趕快能過來。然而婆羅門就用鞭子一直鞭打他，兩個兒子就說：「不要再鞭打了！不要再鞭打了！我們自己會走，我們自己就走吧！」然後就呼天叫地，山神樹神一切哀念：「我不見到母親可以跟她辭別，那你們可以告訴我的母親，說去拾這個水果之後，趕快來跟我相見。」他的母親就在山中，左足之下就養養的，右邊的眼目也在蠕動，兩個乳乳汁自然就流出，她就思惟：「未曾見有這麼樣的病怪，我用水果做什麼呢？趕快！回來！看看我的兒子有沒有其他的變故？」水果就拋棄了，趕快奔跑回來。天王帝釋知道太子用兒子給人，恐怕妃子會敗壞他的善心，所以他就變化作一隻的獅子，擋住妃子的道路，蹲在那邊不讓妃子過去。妃子就告訴獅子：「願意小小相避，使我能夠過去吧！」

獅子就告訴婆羅門，獅子知道婆羅門離開已經遙遠了，牠才起來避道使令妃子經過。妃子回來，看到太子獨坐在那邊，沒有看到兩個兒子，自己就到草屋處處去尋覓，都看不到。又回到太子的地方，就問兩個兒子在哪裡？太子他不回答。「到底給誰了？趕快告訴我吧！不要使令我發狂。」如此再三，太子都不回應，妃就大大地愁苦了。「太子不應，使令我越來越迷慌，越來越慌張了。」太子最後就告訴她說：「拘留國有一位婆羅門，來隨從我乞求兩個兒子都給他們。」妃子聽到之後，就感激躄地倒了，好像大山崩倒了，身體就一直大轉動一直轉動，而且哭啼不止。

太子就說：「且止且止吧！妳記憶過去，我們在提和竭羅佛的時候，本來的要約嗎？我當時是作婆羅門子叫做鞞多衛，妳作婆羅門女叫做羅陀，妳拿著蓮華七莖，我拿著銀錢五百來買妳的五朵花，想要來散佛，供養給佛。然後妳就用另外兩朵花，寄我來供養佛，而且求願這麼說：「願我後來生生都能常作卿（你）的妻子。」（願我後輩後生常常作你的妻子）我在當時就是跟你要約了，就說：「想要作我妻子的話，那就應當要隨順我的心意，我在所布施，你都不要違逆人心，唯獨我不會把父母布施掉。（我們布施，不可以將父母也布施掉，不可以！）你的妻子兒女都可以，父母不可以，（妻子兒女乃至自己的頭目髓腦種種，都可以布施出去，然而不能用母布施給人家，其餘的都可以布施出去。)你都要隨順我的心意。你當時就回答說：可。（回答說：可以）。那我現在把兒子布施出去了，你怎麼反而擾亂我的善心呢？」妃子聽聞太子的話之後，她就心開意解了，她就認識了宿命，就隨順太子的布施，然後很快就能獲得所願望的。

天王帝釋看到太子布施如此的情形，他就下來試驗太子，知道他有什麼乞求。他就變化作一個婆羅門，有十二種的醜態，就到太子之前，他就自己說：「常常聽聞太子非常歡喜布施，都不違逆人家的心意，所以故意前來到這裡，惟願乞求給我你的妃子。」（他現在乞求妃子）。太子就說：「諾！大善！」（可得！很好的！那很好！答應你，可以的，可以獲得的。）妃子就說：「你現在以我給人家，誰當供養太子呢？」（你用我給人家了，誰來侍奉你呢？）太子就回答說：「現在假若不用你來布施的話，我怎麼能夠成就無上平等大道呢？」（這上正等正覺的意思）太子就牽著妃子授給對方。天帝釋知道，看到太子一點都沒有後悔的心意，諸天都讚歎了，天地都大為感動。當時婆羅門就將妃子帶去了，然後走到七步，不久他就又將妃子還給他（太子），說：「妃子就寄放到你這裡，不要給人。」太子就說：「你怎麼不娶啊？」婆羅門就告訴太子說：「我不是真的婆羅門，我是天帝釋，故意來互相試驗，看你想要得到怎樣的願望。」他就恢復帝釋的身形，然後妃就作禮從他索求三個願：「使令將我的兒子帶去的婆羅門，他能還賣到我的本國當中，這是第一。」（說：第一、使令帶我兒子離去的婆羅門，他將兒子還賣到我本國當中，這是第一個願。）「第二個願：使令我兩個兒子不會苦於飢渴。」「第三個願：使令我以及太子早得還國。」天帝釋就說：「好。應當如你們所說的願望，都滿你們的願。」太子就說：「願令眾生皆得度脫，無復老病死之苦。」帝釋就回答說：「大哉！你的願望是無上，所願是特別地尊貴。但是這個不是我能力所能辦到的。」帝釋說完，忽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