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有毒的「外在獎賞」，才能專注在「內在報酬」

Andrew Huberman

今天是日更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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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米最近開始當我的寫作顧問，今天她針對我過去這週的產出，從標題到文體，給了滿滿的讚美與肯定。被讚美大師這一波彩虹屁輸出，整個人輕飄飄的，覺得我根本梁實秋再世，好不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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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開始寫今天的文章時，我馬上後悔接受這些讚美。我發現自己進入一個很可怕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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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我寫不出來她說的好文章怎麼辦？」

「萬一我上週的文章只是運氣怎麼辦？」

「我要怎樣重複上週我寫過的文章不被發現？」（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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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今天反而是寫作上最困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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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我不小心讓「外在獎賞」進入心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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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在獎賞」會消滅「內在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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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丹佛大學做過一場實驗，研究者將一群「喜歡畫畫」的孩童聚集起來，這些小朋友每畫一幅畫，就給他們一張貼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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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陣子之後，研究者停止給貼紙，讓孩童自行決定要不要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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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少了貼紙，孩童們對畫畫就提不起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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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是「本來就愛畫畫」的小孩！研究者只是引進「貼紙」這個外在獎勵，竟然就讓他們不再喜歡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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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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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神經科學的角度來看，實驗前，小朋友都喜歡畫畫，他們畫畫時大腦會分泌 #多巴胺，獎勵這個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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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研究者將畫畫與「外在獎賞」（貼紙）連結，畫畫就不再產生多巴胺，只有獲得貼紙時，大腦才分泌多巴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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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小朋友的認知重組了：從「畫畫很好玩，我喜歡畫畫」變成「要不是為了貼紙誰想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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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如此，對我們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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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只為了外在獎賞進行困難的活動（寫作、運動、讀書、工作...等），我們的嘴裡，也重複著許多的「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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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薪水誰想要工作」、「要不是減肥誰想運動」、「要不是考試誰想讀書」、或者像我今天的心態「要不是為了獲得肯定誰想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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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劇領域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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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劇演員 處在「外在獎賞」的高風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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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過笑話的人都知道，「笑聲」帶來的高潮根本是毒品等級，也因此，「獲得笑聲」是非常多喜劇演員持續表演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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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誤會，「把笑聲當作表演動機」本身完全沒有錯，真正的問題是：「把笑聲當作唯一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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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為了笑聲，誰想上台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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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笑聲作為唯一動機，是很危險的，因為當某天創作瓶頸到來（一定會來），你用盡努力卻得不到笑聲，如同小朋友畫畫得不到貼紙時，你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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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笑聲是你做喜劇的唯一動機，史丹佛的研究對你相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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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在獎賞」越強烈，「內在報酬」就越被排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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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件事是可以重新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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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人都可以把「獎賞」連結到「努力」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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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丹佛大學腦神經科學教授 Andrew Huberman 在他的個人播客中解釋，多巴胺生物機轉最迷人的地方，就是任何人都可以把多巴胺帶來的「獎賞」，連結到「努力與痛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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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訓練自己「把痛苦變成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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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做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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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單純，就是在你做困難任務最痛苦的時候，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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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願選擇這樣做。痛苦是最快樂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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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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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自我催眠，因為這確實是一種認知重構：讓自己把磨練當成快樂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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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做到這點，你就不會在乎外在獎賞，只會不斷地回到訓練場中，取得這項「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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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你的世界從此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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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為了訓練本身的樂趣，而不是為了減肥。

工作，為了更強大且更優雅地完成任務，而不是為了薪水與升遷。

寫作，為了找到自己的聲音與清晰思考，而不是為了文章觸及和追蹤數。

做喜劇，為了磨練這門技藝讓自己更強大，而不是為了向觀眾索求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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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很難。但是，神經科學已經證實，大量重複之下，任何人都能做到「磨練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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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值得投入你寶貴的時間與精力，因為「磨練上癮」會帶來三種強大的生命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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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當你「磨練上癮」，你可以隨時隨地「從努力中獲得獎賞」，而且這個迴路沒有天花板。越是努力，獎賞越大。外在肯定有限，內在報酬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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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磨練上癮」的迴路是可以轉移的。當在運動領域訓練自己愛上腹肌燃燒的感覺時，你也會在工作中愛上「下苦功」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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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外在獎賞有運氣成分，但是內在的努力，你有百分之百的控制權。專注在「磨練上癮」，會帶來心理的穩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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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健全穩定的心態，無視挫折，且在人生所有領域中都專注著不斷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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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自己，會是多強大的自己。

󠀠

專注磨練，日日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