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16|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進擊的巨人 |圍與韋,打破城牆是正確的嗎?


「這一切好像要改變了」

主角艾連葉卡,就像一般少年渴望自由,同時也希望受到他人認同,因此加入調查兵團。

原先想藉此機會一窺牆外世界,沒想到打破重重圍牆後,每次等待他的卻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從探訪地下室到正式繼承始祖巨人,隨著一次次被打破的城牆,艾連背負著愈加沈重的任務與使命,就像摘下了圍字的外旁部首囗,綑綁在自己身上後,必定備受眾人的睽目、人類歷史的包袱與枷鎖。

面對著一次次的「一切好像要改變了」,實為不能篡改歷史的無能為力,艾連也就是在此開始迎向墮落。


「名為世界的巨大森林」

隨著諸多事件漸漸地解開尤米爾之子的身份之謎,眾多角色的願望反倒成為失望:

萊納的母親,在天與地之戰的緊要關頭,才發覺自己對兒子灌輸的只有對於異族的仇恨,淚崩倒地,悔不當初。

而莎夏的爸爸,原先期望莎夏逃離代代狩獵的家族命運,最終還是因為工作職責在於「獵捕他人」,而被賈碧當成敵人殺害。



原先的圍牆,成了打破囗的韋,反變為披著獸皮的狼群,在名為世界的巨大森林裡奮力地互相廝殺。

同莎夏父親所言,當時無論是瑪雷軍團還是調查兵團都「在森林裡迷路了」,就像是一群脫韁野馬,是我方者必生,是敵方者必死。

幸好在捉住伊蕾娜的那晚,大家有機會可以聚在營火堆旁,互相溝通訴說,才能演變為後期共同協助的樣貌。

事過境遷,無論身處哪一方,肯定都覺得當時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戮行徑,是挺愚蠢的。





「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在天與地之戰中,為了消除始祖之力,必須結合或打敗吉克,而阿爾敏終於找到他的所在之處:同時也是始祖尤米爾所在之地。而吉克原先只是堆著沙堡,邊嚷著「怎麼發生大事了還在談小情小愛」等字語,直到阿爾敏拿起手邊的葉子(吉克眼中則是和最熟悉的人一同玩的棒球),才使他發覺:

生命中發生的小事情也可能演變成「和艾倫、庫沙瓦(同吉克的人生導師)一起玩投接球」,看似一再重複、累贅的動作,卻悄悄成為自己人生中最掛念的回憶,最終決定協助阿爾敏。

也在此瞬間,吉克終於擺脫固有思維:從先前看見父親總是唾棄的反應,源自於覺得父親拋下自己。再次見到庫沙瓦與父親時,他選擇勇敢地對他們道謝並請求兩位協助。





「這世界上沒有所謂真相」

這句台詞正是幫未來與結局鋪路:那些被稱作為神、或是惡魔的人們,也非十全十美。

賈碧與法爾柯搭著飛船至帕拉迪島,為躲藏士兵們恰好短期居住於莎夏一家時也有所體會:

並非所有「島上的惡魔」都是壞人,這些名詞只是為了讓雙方無法取得共識,進而加深彼此對立罷了。





身為艾連從小到大的玩伴,阿爾敏想除害也捨不得下手:另外又有米卡莎的強力堅持,再怎麼厲害的領導技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無法發揮實力,也正是因此到了最後,調查兵團仍然給不出如何「處理艾連」的具體方案。最後之戰時,兵團的每個人更對著彼此懺悔著:已經殺死了這麼多人,該讓這場悲劇完結了......。

最終,每個人都背負著當年的一部分罪惡,即便手上曾沾滿無數人民的鮮血,還是得繼續生存下去。


這使我想起「悲慘世界」中的尚萬強,年少時為了溫飽不惜偷竊,使得尚萬強待了十五年的牢房,出獄依舊無法改除惡習,最終在神父為其開脫罪責後的說服下改過自新。不過,原先的罪過已成為無法撫平的傷口,尚選擇默默遵循誠實的生活,當上一名成功的商人與市長。重新建造起新的王國,好比從韋到圍:該如何樹立起新的標竿與綱紀,使大家願意理解與遵從,是接下來身為調查兵團每個人的課題。


是呀, 人生不復得。如果是位持有追求自由的抱負之人,又何能強迫他接受囹圄般的待遇呢?


每個人從出生以來,各有各自的束縛、框架與人生追求。有些人選擇跟隨,然而一部分的人試著打破界線,成為自己希望變成的模樣。而這些選擇,本質上並無優劣之分,只是單純地把囗調整成自己夢寐以求的樣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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