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1-06|閱讀時間 ‧ 約 24 分鐘

全是想念,只能想念。

    本來想好好紀錄這幾個月的奇幻旅程,在靈性上覺得有新的遭遇和成長。但實際體驗更像是,爬了好久的山,終於撥開一層迷霧,發現眼前又是一條好陡好長的路,滿滿的疲倦感瞬間湧了上來。

    好想休息,卻又害怕著,覺得不能停下來。而一旦動搖,就又回到一個人的無力感,好像什麼都做不好。不論和他,和宇宙的連結都斷掉,又落入海中央的孤獨感。


    可以歸咎於年末的關係嗎?一年了,居然又一年了。

    你寫給我的賀年卡,令和五年、二零二三新年快樂,已經過期,沒有更新了。

    你給我的兔子紅包,裡面裝著日幣五元,你說了我才知道,日文的五元和緣分同音。我小心翼翼地把它另外掛著,深怕和其他日幣混著了。

    一年了,沒有你的一整年,我很努力了喔,其實也做了不少事,認識了新的人,陪伴與接受一場生死離別,重新體會生命意義,再一次次重新梳理自己。但怎麼一個轉身,還是停在有你的那一年,明明生命中有你的時光也不過快一年,不過就是2022。


    我終究是相信著那無聲緣分度過這一年的,此時卻忍不住懷疑,還要繼續相信嗎?好像第一次起了想要擺脫的念頭,原本都覺得認識你就很足夠了,只要你遠遠的在就好了。

    但你不理我了,這是我們間的第一次。

    原以為自己沒那麼在意,便在聖誕傳了祝福,你簡單問候,我忍不住多分享自己的最近和新年快樂,你就消失了,持續未讀。雖然我能想像,你要是真的很忙,感覺這是要花心思回的訊息時,就會擺著想說有心情有心力再點開(因為一旦點開就要回,你不會已讀不回的)。

    但又多少天過去了。理解但依然悲傷。你是否也對我感到厭煩疲倦了,好像我的出現都是打擾。

    頭好痛,好難過,多餘的感覺,又回到上一秒正常度日,下一秒轉身想起又能落淚的狀況。我不知道這是要考驗什麼,即使你只有回覆那幾個字,就讓我有回到家的感覺,才會讓人這麼眷戀吧。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但是我太貪心了嗎,是我還在想念的懲罰嗎,真的不該,不該有更多了嗎?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也知道的嗎,才不願給更多。

    而我知道那真愛不一定能白頭到老
    而我知道有一天你可能就這麼走掉
    而我知道我知道這一切我全都知道
    我就是受不了

    是不是離別也可能經歷好多階段,從物理的,到訊息的,再到心理的,真正的斷聯有好多步要走。

    我真的能夠和你告別嗎,從心裡拿走你嗎?之前內心會很強烈的大喊不要,現在卻覺得沒力氣堅持,但仍感覺拿走了,心中就有一塊什麼死掉了。

    我害怕的是,可能席捲而來的,生命的無意義感。以前被我形容靈魂暗夜的階段,其實不是發生在遇到他之後,但那時有最接近各種厭世形容的情緒,不是想死,卻是找不到活著的意義,在虛無中漂浮,那裡什麼也沒有,甚至也感覺不到自己。

    難道我真的得再殺死自己一次嗎?頭好痛,無法思考,這一週也都好疲倦,早上起不來,今天放假直接爆睡到下午。可以的話,很想一直睡去,晚安晚安。

    而我知道放開手但不知道怎麼忘掉
    而我知道你走了以後的每一分一秒
    卻還是這麼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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