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聯合國兒童權利公約網站所展示的兒少統計專區資料顯示,台灣的校園霸凌案件以肢體霸凌類型為最多,言語霸凌為次要,最末為關係霸凌;點開網站下方的「校園霸凌 通報及確認件數統計」,會發現自2016至2023年以來,霸凌的通報案件與確認案件數量 近乎是年年攀升。
回顧最近的霸凌相關新聞,相信家長們也很難忘記於去年發生的豐原高中學生輕生案,這種種案例似乎都隱隱提醒著我們,霸凌事件,是處理教育議題時很難繞開的部分。
教育部修訂的「校園暴力防治準則」於2023年8月宣布將修正條文,欲將「師對生」與「生 對生」的處理方式分離,也在「生對生」案件判別標準上面,增進了只要傷害超出一般社 會所能忍受程度,便都能進入調查程序的等等二十餘項條文。
政府雖然開始注意起了校園霸凌的議題,但是「預防」往往是比「治療」還要好的途徑,所以,除了依靠政府帶來的保障,我們不免要問問自己,能在這項議題上為孩子做什麼?
| 日常傾聽,是很重要的途徑 |
孩子平日在學校的時間再加上課後補習,近乎佔去了一天當中三分之二的時間,而這三分之二,便是家長們無法看到的部分,孩子在學校過得如何?是否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家長們不可能跟著孩子去上學,所以,下課後的「聊天時間」是非常重要的。
這不僅能讓家長更加了解孩子在學校的狀況,也能透過交談與傾聽的過程,使孩子練習表達的方法,並且認知到父母是自己能夠說出真實話語的存在,而家長們也千萬不要時常抱持批判、嚴厲的態度面對孩子傾訴的話語,適時的給予建議,好好的、專注地傾聽,才是能使孩子感到安心的方法。
畢竟,令我們最痛心的,無非是孩子遭受到了欺壓後,卻不敢、也不會發出伸援,不是嗎?
在撰寫這篇文章時,我們訪問到了一位孩子也曾遭受到霸凌的母親,在這裡,我們稱她為小佐媽媽。
談到小佐在小學時受到霸凌的經歷,小佐媽媽的眼神透露出幾許黯淡,但是很快又堅定了起來。
小佐當時所在的班級有一個特殊生,那名學生的反應相較於同齡人更加遲鈍,對於課業的掌握度也較為低落,所以常被班上的幾名領頭人物嘲笑,而小佐是唯一一名主動站出來協助該名學生,並輔導其作業的。然而,狀況卻越演越烈,小佐的同學們無法理解她為何要幫助該生,於是也對小佐發起了排擠,甚至開起了小佐與該生關於性方面的羞辱與玩笑。
小佐對此感到相當受傷與挫折,因為當事情曝光後,對方的家長矢口否認,並指責小佐汙衊他們,而小佐媽媽也是在此時驚覺到,儘管老師大部分時間都與學生們待在一起,但是,有一些死角仍然是學校與家長們看不見的,而孩子們往往極為擅長運用那些死角來進行隱密的、持續性的暴力。
當時,與小佐同時遭到霸凌的學生家長曾致電來向小佐媽媽還原當時的狀況,但是,小佐對於是否要將這些事情進行更進一步的處理卻有些恐懼,她不知道當她將這些事件再度闡述出來時,是真的能夠改變任何現狀嗎?
小佐媽媽看見了小佐的心理掙扎後感到相當心疼,那一刻,她下定決心,要打破傷害的循環。從此以後,她花了相當長的時間陪伴小佐,她向小佐說了各式各樣的故事,也常常和她一起騎腳踏車,她鼓勵小佐鼓起勇氣面對問題,也告訴她:「每個人一定都有各自的優點與缺點,我們必須經過很多的成長,才能慢慢縮小自己的缺點、找到自己的優點,小佐今天選擇將真相說出來,不僅僅代表小佐已經具備了勇氣,同時也是讓那些傷害小佐的人成長,並意識到,這件事情是錯的,沒有人應該被這樣對待喔。」
小佐在這樣的過程中,終於漸漸敢於捍衛自己的感受,並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正面迎接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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