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第一個周末,我去高雄參加JLPT 日本語能力試驗,不是為了畢業門檻,也不是工作需要,但卻讓我感觸良多。走進久違的高中校園,感覺既驚奇又緊張,在高雄有七千多人和我一起參與這場測驗,因此光是找停車位就花費許多時間。滿滿四層樓教室的考生皆安靜地備考,雖然大家參與試驗的理由不盡相同,但我們排除了一切,專注地共同度過了這段時光。
因為我參與的是N5級考試,一個上午就會考完三節測驗項目,考試時間相當密集。早上九點十分進入考場時發現規定相當嚴格,除了准考證、身分證件、沒有聲音的手錶、鉛筆和橡皮擦,其他物品皆不能帶到考試座位,因此我兩手抓著文具和證件,把透明鉛筆盒和筆芯留在考場外。對照著編號剛落座沒多久,有位監考老師來詢問申請輔助用品的考生,我才發現在考場中有兩位熟齡的先生與女士,即使需要視力和行動的輔具,也排除萬難來考試。過一會又有位小學生進入考場,看她努力坐上略高的座位,打開護照讓監考老師核對身分,要將證件收到椅子下時因為放不到,只能歪歪斜斜的落在椅子邊緣。
這場讓許多不同年齡、身分的人們齊聚一堂的考試,令我重新思考我為何而參與考試?不再是為了取得什麼,而是為了確認自身的狀態。雖然我自學得七零八落,許多題目都像是在填樂透號碼,安慰自己有填有希望。但我得以找到一個方向,知道自己原來還想要再多知道一點。
完成考試後,我們在炎熱的高雄尋覓到了一處有可愛貓店長的店吃午餐。正巧遇上有人舉辦同學聚會,學生時代的回憶像是繽紛的彩色汽水啵啵作響。午後突然下起了暴雨,從驅車高雄回台南,我們一路走走停停,正好迎接一道彩虹。
雖然考試結束後,我又開始忙得焦頭爛額,家裡的浴室施工了兩周,天花板、地板、牆壁上到處是灰塵,工作上同事又接連請假,一人上兩班似乎變成常態。但是在樣忙碌的日子裡,有些體驗格外的有力量,因此我撿拾並擦拭,記錄下來與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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