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iggest thing that holds people back is the fear of being lame." -- David Perell
聽 podcast 的時候聽到這句話,真的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對我來說,「腦袋裡的想法與故事」就是一片海洋。就像冰山理論說的那樣,我從海面上只能看到這片海洋裡的一小部分。而寫作對我來說,就是從這片海洋裡面撈出一瓢充滿雜質的水,把它蒸餾成原始面貌的過程。
寫作幫助我思考,分享幫助我理解。
但是,萬一我的想法沒有營養呢?
要是我腦中構思的小說劇情是⋯⋯糞的呢?
於是,我卡關了,我阻止了自己寫作。
只要不寫作,就不會有廢物產生,就不可能被自己或者他人批判。
有時候我盯著一片空白的螢幕,打不出第一行字。
明明只要開始寫作,進入心流,後面的就變得簡單了。
如果你也有這種問題,那另一個 podcast 裡 Safi Bahcall 提到的 FBR 寫作法 也許對你有用。
(至少,對我有用!)
"Write fast, write bad, and write wrong. Terrible style, terrible grammar, terrible word choice, wrong facts, and that liberates you." -- Safi Bahcall
FBR 是 Fast, Bad, Wrong 的簡稱,核心就是將寫作的流暢度、進入心流做為寫作的第一要務,也因此給自己權限去耍廢,讓自己在草稿上把最直白、最想寫、最隨機的所有想法都寫下來。
對,草稿。
我開始把我寫的東西都當作是草稿,而不是成品。
我每週在 Penana 更新的小說是草稿,部落格裡的隨筆也都是草稿。
我打算專注在「把小說的草稿寫完一次」這個目標。在那之後,我才會回頭把不合理、無趣、需要埋伏筆的地方找出來後製,補寫某些橋段,變成拿去投稿的成品。對於這些部落格上的隨筆也是一樣:也許哪天,我會想重寫這些片段變成一本書,但現在⋯⋯我就只是想要寫作,想要透過寫作了解我的冰山。
就像,我也不會期待拍電影的人,第一次拍出來的東西就是成品。
他們理所當然地將毛片後製,補拍某些橋段,最終才會產出觀眾看見的電影。
如果還需要更多例子,我最喜歡的小說家 Brandon Sanderson 也曾在訪談裡面提到過,他寫小說的第一輪是專注在人物與劇情曲線上,不會去想埋伏筆的事情。《颶風典籍》裡面的情緒靈也都是第二輪才「後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