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諮商筆記（8/n）：與師書兩通

其實這個標題有用GPT翻譯的，因為我不是每一篇都是自己想，包含第一篇的標題也是用方格子的AI建議出來的。

但無論如何，以下是信件內容。

上一節課的老師有提到要帶領社區動員的事情，這讓我想起五專的往事。

當年五專加入漫畫社，由於漫畫社剛復社，所以我們會在園遊會擺攤。我問同學和學妹要不要畫同人週邊去賣，當時大家都紛紛說好，結果真到了園遊會只有我一個人做同人週邊，而社團裡很會畫圖的兩個學妹說我好丟臉。

事實上那兩個學妹一開始看到我就能感覺到她們其實很不喜歡我，常常用一些外人看不出來但如果是當事人就很容易被刺激的話刺激我，也就是所謂的「狗哨效應」。

後來在我專四的時候，她們以「我被霸凌不學著改進自己，不聽她們的建議還罵她們」為理由，慫恿整個社團排擠我。由於社團同學本來就對我印象不好，再聽她們這樣講，那當然很容易就被說服了。

而且無論我在人生哪個階段都會遇到類似的事情，久了之後就會對任何事情感到很無力，因為我覺得我無論怎麼做都無法改變這些，甚至看到勵志書還會非常生氣。

其實我遇到的問題也不是只有莫名其妙針對我的人，或者是就算努力交朋友也交不到朋友，然後針對我的人講一下大家跟著踩我這件事，而是我覺得人生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荒謬，即使針對我的人都已經用可聽到的音量，甚至是毫不掩飾的對我吼叫時，完全沒有人制止他們，但是當我反擊的時候，大家又一副我突然莫名奇妙生氣的表情，假裝詢問「誒怎麼了怎麼了」，然後針對我的人表面上裝無辜，但他們實際上是覺得我是一個巨大的好笑，導致無論我到底有沒有反擊我都被逼走。

然後無論到哪裡都一直重複同樣的事。

這些針對我的人隨便講大家隨便信，說我學歷只有國中，大學學歷是假的；說我是色情狂每天看Ａ片。就算是大學有教過我的教授也因為被他們影響所以也討厭我，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傳到他們那邊，大概也會說沒教過我這個學生，然後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無論表現得如何都沒有用，因為大家都相信那些。

我人生一輩子就是不斷證明不斷躲藏，很努力要建立友情但別人不用吹灰之力就搶走，而且大家還對他們很死忠並且把我踩在地上摩擦。我想這似乎可以說明人生本身是巨大的荒謬。

卡繆說人生的意義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活著？既然人生本身就是巨大的荒謬，為什麼不自殺？

嗯……對阿。首先光是生命會走向虛無這件事情就讓生命很荒謬了，那不用說光是活著就遇到那些事情，好像即使要為虛無的人生建立意義，也真的不知道到底能建立什麼積極的意義。

就像《易經》常常說什麼君子小人君子小人，有沒有可能君子和小人本身就是指同一件事情？

無論是今天課堂上老師提到，有人應徵高階主管，說自己會電腦，結果他其實不會；還是有設計師不知道RBG和CMYK可以轉檔；或者是有輸出店的店員不知道道林紙是什麼，都表示有跟無或善與惡是指同一件事，只是人們迷失在一個自欺欺人的腦霧之中，才會覺得君子小人或有才無才的概念存在。

但其實這沒有這麼複雜，只是這個人願不願意投資錢或關心的問題而已。他們投資很屌的人並踩自認為很爛的人以後，等到吃虧了又在哀歎這世界怎麼有小人或者是怎麼世上的人都很沒常識。

那當然行銷學是說人生第一個行銷是把自己行銷出去，但是人們就是看那些不夠屌很遜的人就覺得他們很奇怪還踩他們一腳，結果真正被他們覺得很屌的人霸凌以後，又在說怎麼小人當道。

我知道老師也有辛苦的地方，但是就是——我的人生基本上跟一個銷售員早上起來變成大蟲差不多。

這世界有比變成大蟲還要糟糕的事情，但是當銷售員變成蟲的當下他的人生就已經是荒謬的了。

如果我不是為了要逃離家暴的家庭，我其實也是繼續在家裡躺平，可是我必須要謀生，我才能逃離家暴的家庭，因為我之所以無法逃離我家也是因為我完全失業，找了好幾百份工作都沒有下文，無論我作品集多好履歷多豐富態度多好，不錄取就是不錄取，我甚至還被羞辱。

然後那些看起來很屌的人就被錄取了，卻不知道PhotoShop可以RGB和CMYK轉檔。

最後的結果就是主管哀歎為什麼年輕人這麼笨。

至於我在網路上寫寫東西以及丟作品集，就有人問要不要接案、要不要出書、能不能當他們的專欄作家。雖然這些其實不是長久之計，頂多只是賺零用錢，但不到這裡我還真不知道原來能力是一種面相學。

到頭來所謂的愛自己是不是一句空泛的口號？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我至今做了這麼多作業都覺得這些作業很可怕。

嗯我說完了，謝謝。

其實這封信寫得很沒禮貌，但總而言之只有幾個重點：

「假如針對你的人，隨便跟別人講，別人就產生革命情感竭盡所能一起針對你，並且號招更多人一起針對你；但你跟你朋友說『有人在針對你』，你朋友很不能理解，還跑去問針對你的人『你有針對他嗎』。」

你有什麼想法？

「假如有一個人或很多人針對你，你四處求助不但沒人相信還覺得你很煩；但別人說你有很多缺點，他覺得你很討厭，大家就立刻『懂了』。」

你有什麼想法？

而且這還不是指發生一二次，是人生每個階段都重複發生。

你會有什麼想法？

你覺得這種事會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