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26|閱讀時間 ‧ 約 7 分鐘

今天的你,幾歲了?

早上起來,心情突然感到非常平靜。然後,我哭了。

我在平靜中沉澱思考,然後我突然問自己「我幾歲了?」如果虛歲,那是37。

我又問自己「37了。我在這裡做什麼?我為什麼在這裡?……原來……我37了耶。」


我其實,從十六歲開始會玩線上遊戲時,我都跟人說我四十歲。然後三十歲的時候,我就跟人說我五十歲或八十歲。

小時候,我有個夢想是,我希望自己是一個可以有白頭髮、白眉毛還有鬚的、白鬍子的一位老人,然後還要穿白袍。沒錯,就是那種看起來很有智慧,高深莫測的老人。


所以,我其實不太關注自己幾歲。小時候常希望自己是外觀十歲,內心是八十歲的智慧老人。所以,對我來說心靈上的年齡才是真實的。

可是,今天的我為什麼突然有些感傷?

我才發現,原來在這一路跌跌撞撞的成長過程,我一直都在不斷的把自己撕碎成許多個小碎片分離出去。然後,被自己分離出去的那一部分便永遠的停留在那個時空裡。


可能是四歲的某個時刻,六歲的某個時刻,九歲的某個時刻,十幾歲、二十幾歲、三十幾歲……在那一年的時光裡…可能分離出去無數個停在不同的時空片段。

我突然,想把那些碎片都召喚回來。我想跟他們說「辛苦了,你們離開了好久。」

其實,他們是我,我也是他們。

本來是一個整體,卻變成碎片四散在各處。

這不是那種每天都把自己撕碎活得很痛苦的畫面。應該這樣說,我發現那些被自己分離出來停留在某個時空片段的,通常是那段回憶中有令自己遺憾之處、或者令自己留戀的某個時空、某一句話等等的。


我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已經不知道分離出多少個名為「我」的小碎片。

是吧?應該不只是「我」也這樣吧?可能「我們」都會這樣?

所以,假設當一個人在二十歲時遭受巨大傷痛挫折時。這是他人生中充滿最深遺憾的二十歲,而在二十歲的傷痛到來之前,所有二十歲前的一切也皆成心中遺憾,卻也同時是被自己不斷重複播放留戀的回憶。

十年過去……

二十年過去……

可能當此人四十歲時,他還以為自己活在二十歲的時空。也就是說,自從那重大傷痛以後,她已經停止好好活著,忘記了好好的走路,忘記了好好的吃飯,忘記了好好的睡覺,忘記了好多好多……也忽略了好多好多……不曾正視身邊還有許多愛與被愛的存在,正圍繞在自己身旁。


我雖然還沒有嚴重到徹底停在某個時空,但是那些遺憾與自己希望留戀的部分,確實會對自己產生影響。

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我腦袋裡的畫面大概有這些,可能還有更多。然後,我目前記錄下這些。我慢慢重新整理自己的感觸與思考,盡量的表達完整。

此時此刻的我們都還在生成無數個名為「我」的小碎片,還在分離出去。

最後,我想試試看把「我」集中到此時,然後盡量不要再被動的分離出去。也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樣的狀態?


其實,當我發現到自己會分離許多個自己出去時,還有句話在心裡跳出來「憑甚麼讓他們(自己)、把他們(自己)停留在那個時刻?我應該帶著他們(自己)持續向前,不應該把他們(自己〕丟着或遺忘在某一個時空中。」


攝影者:媽媽。2024,9,25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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