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無數次想過三十歲的自己會是什麼模樣? 但其實誰也說不準那時的自己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是不是對社會還抱有希望與熱情,還是早已被狗屁倒灶的日常瑣事給湮沒;還在為人情世故勞神傷腦,還是多了點決絕、一些鋒芒;是否還願意擇善固執,還是學會了圓滑,為自己多一些? 每一次的選擇,離現在的自己就近一些,我們都知道要怎麼收穫先那樣栽,而人生有趣的地方就在於有太多的知道做不到以及終將成馬後炮的早知道。
遇到剛認識的朋友問我年紀時,我總會說:「你猜呀!」, 隨後啷啷著自己只有18歲,以為喊者喊著或許真的可以看起來年輕些,至少心態是年輕的,但通常只換來白眼與鄙夷,倒不是真的把年紀看的多重要,而是喜歡從猜年紀的過程判別我在對方心中看起來的樣子,猜小了,感覺對方認為我不夠成熟;猜老了,覺得對方不厚道,搞得對方怎麼猜怎麼錯,其實不過是希望有人能猜對我的年紀。
你有三十歲的焦慮嗎? 會不會跟我一樣懷疑自己? 害怕過去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害怕做錯選擇、害怕自己沒有堅持、害怕是自己的倔強釀禍、害怕自己變得不認識自己、害怕世界跟你想的一樣又不一樣、害怕這種害怕的感覺無人能傾訴。
有人以過來人之姿,打包票的跟我說,三十歲的焦慮是狗屁,因為焦慮這種東西根本不管你的年齡,四十歲會有中年焦慮、五十歲會有老年焦慮、六十歲時會有退休焦慮,人的一生中不免要有焦慮才完整,即便我們根本不想要。
聽起來很有道理,那是不是就可以不那麼焦慮了呢?
關於努力這件事,我也有話想說,尤其是現在的人開始崇尚躺平,努力這件事竟也談不上美德了。也許躺平是種人生選擇,我予以尊重,但好戲才正要開始的人生,我可不允許自己就此躺下。經歷過太多早知道,看到太多原本在同一起跑線的朋友們都各自在自己的領域上發光發熱,再再提醒了我選擇與努力的重要。「十年磨一劍」是某次占卜,我翻閱人生解答書得到的答覆,或許鍥而不捨的努力與堅持是老天給我的提示,讓我作弊一次,但要花十年的時間來賭,我覺得值得,就是不知道自己撐不稱得下去。
努力這件事,不是說你用了多大的力氣、多久的時間就會有相應的報酬,它投資報酬率看起來很低,但卻能夠幫你增加達成目標的期望值。來點老掉牙卻實在的一句話,努力不一定會有回報,但不努力一定沒有,既然老天爺都給了我明示,我何嘗不再繼續努力?
三十歲有什麼不同?一樣是24小時,但是多了個許願吃蛋糕的環節,許的願望很平凡,不外乎身體健康、快快樂樂,或許三十年來都許一樣的願望才能夠一以貫之,願望成真。
最後,給三十歲的自己,希望你在做選擇的時候還是能夠遵循初心;保持溫良恭儉讓的時候可以多為自己著想;在認為對的事情上堅持,但不要用自己的標準待人,學會寬容;可以多笑一點,愛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對世界繼續充滿好奇心,不斷學習,不夠好的部分留給時間去釀,釀一壺苦澀名為青春的酒。
再見,我的18歲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