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談留在事務所化驗採集物,而沈周茗和劉小辰一起去程宇公司進行問話、排查。
「老大,這陸茜的交際圈還蠻單純的耶。看起來她主要的聯絡人就是那些工作上的同事,她和男同事聊地挺火熱,但是和女同事就都是公事了。那個歡喜佛群組她也很常聯繫,咦,等等,還有一個看起來應該是朋友,但是兩人在半年前就沒再聯繫了。」
「今天我們得去找那個燁哥,順便排查一下她在公司內部有沒有仇家。」沈周茗邊開車,邊交代劉小辰。
「好勒。我看了一下這個歡喜佛群組,它就是一個約炮群組,是有關......咳,BDSM的,要約人就在群組上說一聲,而且我還發現一件很,不,是超級神奇的事。」
「說。」
「他們每個人,好像每個月都會去做性病檢查欸。他們都會把自己的檢查報告放上群組,每個人這樣看下來都沒什麼大問題,沒有人有過性病。」
「那個群組應該沒不會有太多人。」
「嘿嘿,周哥英明。只有十幾個人而已。」
「陸茜看起來是個謹慎的人,不會把自己置於風險之中。」
「嗯,感覺是這樣。」
叮叮,沈周茗智錶傳來語音訊息。
含泉 覃談:老大,那床單上的血跡就是陸茜的,推測血跡出現時間是在8/11的凌晨1:30,然後上面不僅有血跡還有未知精液,精液推測是在8/11凌晨12:00那段時間出現的。現場我之前勘查過了,並沒有打鬥的痕跡。那些血跡推測是突然一時出現的,所以陸茜極有可能是被人捅到重要臟器,而且不只一刀,導致瞬間大量出血。
「那神秘人,她認識。她是謹慎的,而且和那個神祕人去開房的時候,還很清醒,而且那個神祕人不太敢和陸茜有接觸,所以......」
「陸茜知道那神秘人是乾淨的。而且說不定社經比她低。」
「也不一定社經地位比陸茜低,但在那人心理陸茜的地位一定比他自己高,他在她面前屬於卑位。」
「為什麼會這樣?」
「一個人的自我價值感是由很多元素建構而成,而且每個人都不一樣,社經地位只是其一。就舉特別注重相貌,甚至是有容貌焦慮的人為例,陸茜的相貌是很出眾的,對於不滿於自己相貌的人眼裡,她的存在本身就具有壓制性。」沈周茗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劉小辰閃著一雙星星眼,眨巴眨巴地看著沈周茗。
「到了,下車。」
程宇公司內
找到陸茜以前的工位後,沈周茗和劉小辰晃去茶水間,並在茶水間內逮到一群在聊八卦的女員工。
「你們好,我是含泉事務所的沈周茗,今日前來是想問一下,妳們知不知道陸茜這個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仇人之類的?」
「陸茜?失蹤那位喔。娜娜姐妳要不要說說看?」一位女同事邊嗦著奶茶裡的大珍珠,一邊挑眉推了推隔壁染著一頭酒紅色頭髮、長相極富攻擊性的高個女生。
「茜茜呀,長地可清純了,總是能勾起男人......心底子那股保護欲,而且又很會撒嬌,嗨呀,就連我一個女人都想好好「照顧」她呢。」娜娜姐攪了攪手中的黑咖啡,陰陽怪氣地說。身邊的其他女同事則都默認地輕笑起來。
「看來陸茜不是個安分的人呀?」沈周茗也跟著她們附和起來,接著又不說話,等她們主動開口。隨著一陣沉默,娜娜姐似乎覺得有一絲不耐煩,於是又開口。
「哼,算了,我就和你直說吧。陸茜就是個臭婊子,只要是男的她都睡,男上司和男同事都睡過。不過嘛,看起來她還是有挑過的,雖然那些人不一定賺地比她多,但都長地還不賴。」
「她得罪過妳?」沈周茗點點頭。
「齁,你可算提到重點了。我前男友是咱們行銷部的主要負責人,而陸茜對他可是格外地親近,哄地那狗男人自尊心膨脹的,結果那混帳隨隨便便就把我甩了,說女人就是要像陸茜一樣溫柔可人,我呸。」娜娜姐說到一半便氣急攻心,大口粗喘著氣,喝一口黑咖啡後又繼續說。
「在甩了我之後,他就和陸茜名、正、言、順地滾上了床,那厮竟然還傳訊息和我炫耀,有病吧?」
「這樣的伎倆她很常用,好幾對情侶都是因為她這樣恆插一腳,所以就不了了之,不過她都是在他們分手後,再和男人上床的。呵呵,該說她很有道德感嗎?」喝奶茶的女生接在娜娜姐之後繼續說。
「所以說,沈先生,要說仇人,這我們可能說不完啊?恨不得她去死的人多的是。」
聽完一群女同事的抱怨,他又找了一些其他女生,確實都是差不多的說法。然而在男同事心理,陸茜的形象自然是截然相反的,在大部分男同事心理,陸茜就是個善良、柔弱、富有同理心的女孩子,他們願意為她付出所有,就算她和其他男人上過床,她也還是最好的。男上司的部分,大概也是類似的情況,不過他們在上床後,大部分都會給陸茜一些實際上的好處,例如好幾十萬、增加工資、提拔職位都有。不過整個行銷部,在8/10那晚全員通宵加班中,老闆揚言誰敢偷溜走就炒了他,而且舉報者有功,在這樣的政策下,根本沒人敢離開,所以行銷部的都沒有犯罪時間。
「老大,這燁哥,我們目前還沒找著?」劉小辰煩躁地揉揉腦袋,他著實是被剛才那些女同事的話煞到了,這陸茜看起來是個純的,但實際上卻是個黑的啊,這女人還是芝麻餡兒的。
「他大概不在行銷部。他和陸茜的談話內容,大多是和實驗相關的,和行銷沒多大關係,他應該是實驗部的。」沈周茗摸了摸下巴,露出了興味盎然地笑,而且他覺得這燁哥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樣。